他居然提升到奪命境,而且還輕鬆的抵抗住天地的壓迫之力!
這一千界也有成功進入奪命境的武者,但都在突破之後被天地之力所擊殺。
之後再有突破奪命境的,都不會在這一界有所停留,都會很快離開小千世界,前往大千世界。
還從未聽說有人能對抗天地之力的,而他竟能如此輕鬆的對抗天地之力,就是如此恐怖之人,竟然傳出一年前已經死去的消息。
而這一年之中,屬於他的王朝易手,他卻始終沒有出現!想來一定遇到了絕世奇遇,而正是這奇遇讓他擁有了如今的恐怖實力!
奪命境啊!
無比恐怖的奪命境,在這一千界,奪命境就是無敵的存在!
可他……
“你……你是怎麼破界的?”本源看着身前的鄭十翼,下意識的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問你,還是你問我?”鄭十翼一腳踏在落在地上的本源身上:“我再問你一次,玄冥派衆人是誰殺的。”
本源感到胸腔骨隨時要在這腳力下變的粉碎,他連忙擡起右手,在身前痛苦的晃動一下,直到鄭十翼將腳從他胸口上拿了下來,他纔像是缺氧般大口喘息兩下,張口有些不確認道道:“傳聞是周響殺的。”
“老周?”
鄭十翼一幅幅畫面從眼前閃過,他與周響生死一線,奮力拼殺的場景猶如電影般從腦海中殺過。
“老十,好好修煉,想幫我就收斂心神,不管外界的一切,這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老十,你別這樣看着我,看的我怪害怕的。”
“老十啊,被修理的這麼慘,這是第幾次了?乖乖躺下養傷吧,他們就交給我處理了。”
“行走江湖,自然要有些壓箱底的絕招,老十我告訴你啊……”
鄭十翼回想着曾經與周響相處的一幕幕場景,臉上神色終於舒緩了一些,可下一刻望向本源的目光中再次浮現出冰寒之意:“你是在侮辱我的智慧嗎?胡說也要有個限度,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他們是誰殺的!”
本源感受到鄭十翼那足與吞噬人魂的殺氣,連忙搖搖頭:“我……我說過了,我只是聽聞,至於那日究竟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是誰殺死的!”
他沒有說謊!
鄭十翼天人感應,很清楚的察覺到本源所說沒有虛言,一雙眉頭立時緊緊皺起,連本源都不知道那日生了什麼?看來唯有找到周響才能知道一切了。
“周響呢?你可知道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本源本能的搖了搖頭,對於那日生的事情,他知道的真的太少了。
連他都不知道。
鄭十翼臉色越難看起來,連本源都不知道周響在哪裡,那麼自己從哪裡能得到周響的消息?如今,無法從這裡得到周響與玄冥派衆人當日被殺的消息,只能先找到了然,然後再去玄冥派瞭解當日的一切了。
玄冥派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當日生了什麼吧。
“那麼瞭然呢?”鄭十翼再次開口。
本源聞聲卻是沒有出一句話來,瞭然是自己親手製服並關起來的,而鄭十翼與瞭然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當初爲了救他的性命,一人殺入清文院,如果讓他知道了然是自己所爲,豈不是找死?
當初留下他就是想從他口中得到關於鄭十翼的下落,剷除鄭十翼這個禍患,可誰能想到鄭十翼竟然以這種無敵天下的姿態出現!
早知今日,自己當初就應該借他人之手殺死了然。
遠處,一個身材矮小國字臉的僧人,看着沒有言語的本源心中一動,忽然上前一步開口道:“瞭然大師想將佛法揚光大,早在一年前便離開清文院,大師雲遊天下,傳播佛法,如今沒有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言語未完,鄭十翼未回頭,右臂擡起,手掌間一股令人膽寒的靈氣驟然間蹦出,掌前的空氣在手臂的揮動下,急壓縮,化爲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氣彈,直奔國字臉和尚而去。
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甚至沒有一聲嚎叫,空氣彈還未到,但那鋒利的猶如刀柄一樣的勁風卻先打在對方臉上,一塊塊皮肉在勁風的切割下,急撕裂,鮮血帶着一塊塊拇指大的血肉四濺八方。
頃刻間,方纔說話的僧人整個面龐變的血肉模糊,看起來就像是腐爛的屍體一樣,血肉外翻,下一刻,他整個頭顱在空氣彈的打擊下,宛若被重錘擊碎的西瓜完全爆裂開來,鮮血和腦漿噴向四周,一股足足有手臂粗細的紅色血柱驟然從他的頸噴出,在半空中形成一團濃重的血霧。
“這句是假話。”鄭十翼收起揮動的手臂,臉上的表情仍舊一如既往的平淡,彷彿剛剛他並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做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般。
衆人感受着濺在臉上鮮血的溫度,一臉驚愕的看向鄭十翼,鄭十翼他竟能輕易的查探出別人說說之話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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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能夠查探出來?
若是真的,那他未免也太恐怖了,個人實力已經天下無敵,還能看透他人的謊言,如此說來,豈不是連陰謀詭計都無法對他使用?
鄭十翼蹲下身來,右手擦了一下本源嘴角上慘烈的鮮血,緩緩開口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放出小和尚,跪在他的面前懺悔,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低沉的聲音在普通人耳中似乎並沒有多麼大的威懾力,但這每一個字進入本源的耳中,卻猶如一柄鋒利的匕橫插入他的心臟,只需要再前進一寸,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本源的他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看臺下的死屍,,整個身體彷彿瞬間被掏空一般,軟了下來,已完全失去的之前的威嚴,他艱難的挺起身體,雙臂交替着地,在地面上挪動數米後,在靠牆壁的位置停了下來,右手顫顫巍巍的扳動牆壁上一個旋鈕。
“咔咔……”
聲聲沉重的石門開啓聲音,面前看起來好似一體的牆壁突然挪動對開,漸漸的,一個看起來特意製作的牢籠出現在視線之中。
正方形牢籠並不算大,差不多能供兩個成年男子站立。
瞭然坐在牢籠內,雙手和雙腿都被手臂粗的鐵鏈緊綁,一身樸素的僧袍,但僧袍已是破爛不堪,裸露出來的**上,露出一道道明顯的淤青,一看就沒少受到鞭刑的折磨。
“小和尚!”
鄭十翼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怪不得他會一直被人所控制,一看這牢籠便是特殊製作的,而且這牢籠一定不是用一般的材質鑄造而成的,一定是用了千年寒體這種特殊的材質,才能做出完全控制住小和尚的牢籠!
“十翼?你還活着?太好了!”
瞭然睜開雙目,看清眼前站着的鄭十翼,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喜色,一年前,鄭十翼突然失蹤,使得整個王朝都陷入換亂之中。
他本也以爲鄭十翼已經死去,如今鄭十翼竟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本源邁着艱難的步伐走到牢籠前,將所有鏈鎖打開,帶對方走出牢籠,他便跪在地上,臉上露出一抹誠心懺悔的模樣,苦聲道:“大師,小僧無意衝撞大師,只是一心想要將佛門揚光大,才做出這種無奈之舉,還請大師原諒。”
衆清文院的和尚看着本源的舉動,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瞭然慈悲爲懷,一顆佛心更是能容下天下的一切,佛家崇尚回頭是岸的原則,即便犯下再大的過錯,只要肯悔改,佛法都會化解一切仇恨。
鄭十翼如今進入的奪命境界,肯定不會在這一界久留的,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前往大千世界,只要能留下性命,等到鄭十翼離開,以小和尚那榆木腦袋,江山早晚還是歸與陛下所有!
“是我等愚昧,請大師留我們一條性命啊!”
“我等只是聽信了他人的讒言,說想要見佛門揚光大,便需要攻佔皇城,將整個王朝變爲佛國,才能讓佛法得到真正的揚,是小僧們急功近利的,我等願聽候大師落。”
瞭然聽着衆人的贖罪聲,深吸一口氣,擡頭看向鄭十翼,佛家手中自然的放在胸前:“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有悔改之意,便給你們一個機會吧。”
鄭十翼聽着瞭然的話語,心中暗歎不已,怪不得這些人敢動手,就是了然這種性格造成的,反正事後不會死甚至都不會有任何的懲罰,既然這樣造反動手沒有任何風險,卻能得到更厚的回報,那爲什麼不去做呢!
可如今他都已經說過那些人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鄭十翼嘆息一聲,輕輕搖了搖頭後,開口道:“你們清文院的問題我不多管,此事到此爲止,現在我只是想問,我們玄冥派的人呢?”
話音落下,偌大的宮殿中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所有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嗯?
鄭十翼感受着四周瞬間變的壓抑的氣氛,臉色驟然一變,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阿彌陀佛……”
瞭然忽然高唱了一聲佛號,緩步走到鄭十翼面前,臉上露出一抹悲哀之色,開口道:“世上已經沒有玄冥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