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十翼看了看兩人的樣子,轉頭望向身側讓任何男人都會爲之動容的絕色輕聲道:“我也回去修煉了。”
“等等。”鍾元細若蚊喃般的聲音很快傳來,她輕咬朱脣,看起來頗有些不好意思,輕聲用幾乎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身上的丹藥都用盡了,你……能不能先能借我一些丹藥?”
她現在最想要弄清楚的是鄭十翼身上的傷勢究竟爲何恢復的那麼迅速,而蘇靜丹給鄭十翼的丹藥又佔了多少成分。
“你……我們是朋友,你說什麼借。只是一些丹藥罷了,你想要儘管拿就是。”鄭十翼伸手向着儲物袋伸去,心中暗自警惕起來,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傷成什麼樣子,現在卻要丹藥又是爲了什麼?
難道是因爲自己之前表現出的恢復力?不過靜丹那小丫頭煉製的丹藥的確比尋常的丹藥好太多,即便給她,她應該也發現不了什麼。
鄭十翼一邊想着一邊翻找着,一側方天忽然起身,大步走到了兩人身前,直接將一瓶丹藥拿出放到了靜茗身前。
“要丹藥,怎麼不問我要。我這丹藥可是夜叉王族的丹藥,尋常人根本難以拿到,更比他那丹藥好的多。”
“方天,不好意思啊。我……”鍾元故作歉意的向方天擺了擺手,遠遠看去,就像犯了錯的孩子,心中卻早已將方天咒罵了數百遍,該死的夜叉,我何須你的丹藥。
“當我是朋友的話,就收下。”方天瞪着眼前的美人,露出一股不收他的丹藥,他就要翻臉的樣子。心中暗笑不已,不知道怎麼的,剛剛看到鄭十翼找丹藥,而這女人一醒來就找鄭十翼要丹藥。他就覺得不對。
既然這女人問鄭十翼要丹藥,不管目的,他就不讓她成功。即便她沒有什麼目的,無非就是損失一瓶丹藥罷了,沒什麼好心疼的。
鄭十翼聞聲心中一動,連忙打圓場道:“靜茗,你就收下吧。實不相瞞,他是夜叉族的王族,他的丹藥,確實比我這些要好很多。”如果可能,自然是由別人將丹藥給眼前的女人更好。
“這……是不是不太好。”鍾元看起來頗爲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似乎是生怕誤會,她顯得很焦急,語速也比平時快了許多:“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兩個,有些……”
鍾元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方天,示意對方,自己和他不同,用這個夜叉的丹藥,那自己的目的如何達到!
“哦,我明白了,你是說,我是夜叉,而你是人類,所以怕丹藥服用起來有麻煩。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們夜叉王族的丹藥,那可是最爲頂尖的丹藥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之前還得到過據說是你們人類之中王族的寶物,其中就有不少丹藥,你看看這些夠不夠。”
方天很快將丹藥收起,隨之翻出一大堆丹藥來,也不知道這些丹藥究竟真的是人類的丹藥,還是夜叉族的丹藥。
“這……真是太謝謝你了。”鍾元聞聲臉上立時露出一道歡喜的笑容,雖然不想用這個夜叉的丹藥,可若是再推脫下去,那她的目的就太危險了。
想要得知鄭十翼的目的,只要呆在鄭十翼身邊,還害怕沒有機會?
“不用客氣,十翼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方天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股屬於王族所特有的傲然之色,胸膛挺起,臉上露出一道迷人的笑容,柔聲道:“何況,對於幫助美女,我還是很樂意的。
你應該知道,像你這樣的美女,在我們夜叉族中根本見不到。”
一句話落下,一股寒氣忽然從他的後方襲來。
方天后背瞬間浮現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完了,只顧得幫鄭十翼那小子掩飾了,忘記了還有方彤那瘋女人在,這下可是徹底得罪狠她了。
“咯咯……你不要說笑了,要說美女,你後面那一位纔是真正的美女。”鍾元漂亮的雙眸越過身前的方天,落到了洞口附近的方彤身上,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夜叉究竟是因爲迷戀自己美色主動獻上丹藥,還是因爲其他。
這個女夜叉,卻是自己見到過的最美的女夜叉了,即便是在人類之中,她都絕對是最爲頂尖的美人。
夜叉族,男性俊美異常,即便是男夜叉中最醜的夜叉放到人類中,都算得上是美男子。可夜叉族的女性卻極醜,可眼前的女夜叉卻漂亮的不像話。
夜叉族中,天賦越高便越漂亮,這女夜叉漂亮到這等地步,她的天賦,又要高到何等程度?
之前有傳聞說,夜叉族一直在追一個漂亮的女夜叉,還說那女夜叉的天賦在夜叉族中乃是幾百年難得一見,想來說的便是這個女夜叉了。
真不知道鄭十翼那小子,他怎的結識了這樣兩個夜叉,這小子,真是接觸越多,發現他身上的秘密便越多。
很快幾人各自返回修煉起來。
鄭十翼返回,纔剛坐下修煉不久,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他的眼前彷彿又浮現出蘇雨琪在他面前修煉的畫面。
綿柔、微妙的呼吸聲,道道靈氣像一條條金色游龍,環繞在蘇雨琪的面前,使得她體表的白霜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她被凍僵了的小臉上漸漸出現了暖人的紅暈。
她就像剛從浴盆中出來的仙女,溼漉漉的秀髮,看似雜亂卻很迷人的披散在香肩上,粉嫩的雙頰嬌豔欲滴,彷彿擠一擠就能捏出水來。
雨琪!
鄭十翼猛的睜開了眼,蘇雨琪在腦海中修煉的那副畫面,驟然消失。
我這是怎麼了,只是修煉怎的產生幻覺,忽然想到雨琪。
鄭十翼輕輕搖了搖頭,剛剛想要繼續修煉,才閉上謊言,那股呼吸的氣息再次傳來。
不對,不是幻覺!
鄭十翼心頭一顫,順着那股氣息傳來的方向望去,視線中出現靜茗的身影。
她?怎能是她?她的功法怎的和雨琪的功法如此相似。不對……不只是相似,不是相似,這就是同一套功法,只是他似乎所學不全,只會其中的一部分。
雨琪曾經說過,這套功法,除她之外,唯有鍾元會一些,靜茗怎麼也會,難道說……
鄭十翼越想越覺得不對,心中越發的警惕起來,只是這個女人看起來就似乎是真的受到重創一般,除了一開始詢問丹藥之後,隨後的日子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古怪之處。
慢慢的,甚至就連方天和方彤都習慣了她的存在。
清涼的月光,透過隨風搖曳的枝椏,傾灑地上,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動起來,一道人影從懸崖壁上跳落下來,望着遠方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又是一身污垢,煉化舍利什麼都好,就是每次煉化之後,體內都要拍出許多污濁之物,還好這裡有湖,否則的話,真要難受死。”
鄭十翼看着身前不大的湖泊,向着四周掃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不同,四周也沒有人之後,縱身跳入湖中。
纔剛剛進入水中,不遠處的湖面上,忽然激起一陣水花,一頭溼滑的黑色秀髮從湖面浮出,隨之是順滑的長頸,以及那豐滿白嫩的堅挺。
溼漉漉的長髮,凌而不亂的披散在白嫩的香肩,如清晨凝聚在枝葉上的露珠般的水珠,順着長髮緩緩向水中滾落,與水面相接即將露出水面的豐挺,在這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愈發的讓人目眩神迷。
清涼的月光剛好照在她那讓人血脈噴張的身軀上,隨着她晃動腦袋,將頭髮上的水珠甩落,露出了她那張傾國傾城,仿若出水芙蓉般的俏臉。
靜茗?
鄭十翼一下愣住了,這個……她怎的忽然到這裡來了?還有,她這又是不是故意的?難道她是計算着自己來此的時間,才從水中露出來的,她這是要施展美人計?
鍾元轉過身子,忽然看着出現在自己實現中的人影,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雙手自然而然的向着胸前擋去。
“你……你怎麼在這!”鍾元說着手臂微微一動,似乎是想要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鄭十翼可手臂擡起不到一半,她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將手臂收回擋在了胸前。
隨着她的動作,白嫩的豐滿猛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緊緊聚攏在一處,顯得愈發的豐挺誘人,甚至隱隱約他都能看到一粒粉紅色的存在。
“我……我其實也想問你,爲什麼你也在這的。”鄭十翼臉上露出一道無辜之色,之前的時候分明看到這裡沒有人自己才進入湖中的,誰知道纔剛剛下水,這女人就出現了。
“你……”鍾元也不知道是氣憤,還是因爲什麼原因,身子劇烈起伏,一對更是幾乎要撐開雙手而出,一雙美目緊緊盯着鄭十翼,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叱道:“你全看到了?”
“一點,就那麼一丁點點。”鄭十翼伸出兩根手指,比劃出一段指甲蓋一般大小的距離。
“一點?你是一點都沒有看到,還是隻有一點沒有看到啊。”鍾元掛着水珠的俏臉上,一層紅雲悄然爬上,紅透耳根處,散發着一種讓人心神搖曳的迷醉之態。
“好像是後者……”鄭十翼也不知道怎麼的,自然而然的就開口說出了實話,話一說出口立時反應到不對,連忙改口道:“我能看到多少啊,你只是浮出水面這麼多,真正關鍵的地方,我就是想看也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