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女子不解鄭十翼,爲何這樣對她。
她撤回了手掌上的靈氣,對着鄭十翼的胸口,就是一拳一掌。
鄭十翼再度被震的飛了出去。
“咦,怎麼不跟剛纔那麼疼了”摸着被打中的胸口,鄭十翼明顯感受到,這次受到的傷,明顯沒剛纔那麼重了。
鄭十翼起身走向女人,他伸手想去摸女人的面頰,卻被女人擡起的手打落到了一旁。
“我不要你可憐我也不想見你你給我滾滾”
女人低着頭,長髮擋住了她那秀美冰冷的面頰,讓人無法知道她的臉頰之上是否掛着淚珠。
鄭十翼只能感覺到女人那曾經冰冷如冰的聲音,如今在顫抖,雖然她在努力控制,卻依然無法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聲線。
“我走了你豈不是更孤獨了,你都捨不得打我了,我纔不會走呢。”鄭十翼搖了搖頭,又屁顛屁顛的向女人走去,“把心中的情緒,發泄到我身上就好了。”
“給我滾”
女人眼中充滿了憤怒,鄭十翼纔剛剛靠近,她又一掌打在鄭十翼身上。
鄭十翼再度向之前那樣倒飛出去,相比於之前,鄭十翼受到的傷更輕了。
“嘿嘿。”鄭十翼揉着胸口,再一次屁顛屁顛的向女人走了過去。
“給我滾”
鄭十翼就這樣,一次次走到女人面前,一次次被女人打飛,直到女人覺得打下去沒有什麼意義,她才停了下來。
女人眼中一直有淚珠在打轉,最終,女人終於因爲抑制不住,痛哭了出來,“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爲什麼”
鄭十翼蹲下身,將手搭在女人的身上,把她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女人再也沒了之前的倔強,將頭倚在了鄭十翼身上,搖晃着腦袋,無力的說道:“你就算對我再好,我始終還是會害你的。你不能對我好。”
鄭十翼緊緊抱着女人,拍打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說道:“沒有關係,我不怕。”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表達出鄭十翼對親人的理解、寬容,是無限度的。
女子鼻頭一酸,大股大股淚水,從她眼眶中涌了出來。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聽到這話的剎那,她彷彿什麼都不怕了。
但女人心裡也明白,她不能讓鄭十翼,捲入到混亂的紛爭中來。
女人漸漸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她掙開了鄭十翼的懷抱,向鄭十翼說道:“你回去分別看八珍仙錄、玉皇幽訣太初靈卷等十本功法。”
“第一本功法,看第十個字,第二本看第九個字,依次遞減,直到第十本書。將這十個字,連起來便是我給你的功法中缺了的那一段。”
“你今後也不要來了,也別給我買食物過來,更不要在別人面前說,見過我。你走吧。”
女人朝鄭十翼下完逐客令,便轉過了身。
鄭十翼一臉疑惑的看着女人,問道:“那你跟我說說,你剛纔是怎麼了”
“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出去以後,也最好不要打聽我的事”女人回身給了鄭十翼一掌,一掌將鄭十翼打進了湖中,鄭十翼立馬被湖中的漩渦給吸了進去。
在鄭十翼走後,女人臉上劃出兩條長長的淚線,呆呆的看着牆壁上的鎖鏈自語着:“鍾元那賤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你捲入進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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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漩渦中撕扯之力的折磨後,鄭十翼又被彈出了水面,重重的砸在了先前跳下的地方。
“你不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打聽。”鄭十翼擰乾了身上的水漬,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着家裡走去。
鄭十翼回到家時,吳冬跟一名陌生弟子,正坐在他的房間中。
吳冬一進門,那名陌生弟子,就站了起來,將一封信向他遞了過來,“鄭十翼,這是我們老大的信,你看看吧”
鄭十翼拿手指挑出信紙,不由得對映入眼簾的字挑起大拇指,漂亮這字不只是漂亮,其中更蘊含着一股氣質,那是自信的味道。
第一:去山門前跪下認錯二十個時辰,第二:跪完之後來見我,做我僕人。
簡單的一句話,配上霸氣的個性簽名:俞偉
鄭十翼有些恍惚,本以爲俞偉會讓自己什麼自廢武功,或者自殺之類的話,卻沒想到死了個弟弟的他,居然在信中完全不提好似他根本便不在乎俞巖的死活
這封信雖然很短,鄭十翼卻能夠感覺到,對方發來這封信,真不是因爲俞巖的關係,僅僅只是因爲對方覺得,威嚴被冒犯了
只是鄭十翼掂量着手中的信,很是不爽的撇了撇脣角,跪下認錯還要做奴隸開什麼玩笑呢真敢找麻煩,我便能借口去三關堂走一圈,把他一起解決了
“跟你們老大說,我無意同他爲敵。俞巖的死,是他自己找死”
“偉哥說了,俞巖死在你手裡,是他廢物既然是廢物還不如早死省的以後給俞家丟更大的人你犯得罪,是挑釁我們偉哥的威嚴”送信之人面帶得色,對強行打斷鄭十翼的話很是自得,畢竟在如今的玄冥派,沒多少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了。
“我們偉哥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
鄭十翼擡手揉着太陽穴,碰到這種不講道理的人,真是令人頭疼啊若不是自己戰力夠強,當日在沼澤之中早就死在俞巖手裡了這俞偉不可能不知道
那次凝泉,若非丁悅及時將俞巖派來偷襲之人幹掉,自己現在早就是一個死人了這俞偉想來也應該知道自己的命,還不如對方的尊嚴來的重要
鄭十翼擡眼看向門外的空曠地帶扯着嗓子喊道:“執法堂的人,給我出來兩個,這個傢伙賴在我房間不走,你們看着辦吧。”
送信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作爲俞偉的小弟,從來還沒有誰敢不慫的,這個傢伙,竟然讓執法堂的人,趕人
很快,空曠的大路上,居然真的憑空冒出了兩名身穿執法堂服裝的武者。
這兩人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作爲盯梢者的一方,如今儼然成爲了被盯梢者的免費小弟,這種感覺換誰都會有一種吐血的衝動。
兩名執法堂的武者行動很快,幾步來到鄭十翼的院門前,對着那位趾高氣昂的送信者,沒好氣的晃了晃手中的鐐銬說道:“過來帶上吧”
“鄭十翼你敢這樣對我王雲強你會後悔的”送信者嘴上叫的非常兇厲,身體卻非常誠實老實的走出了房間,乖乖來到了執法堂的人面前。
打三關這件事情,王雲強也還是知道的,執法堂拿鄭十翼沒辦法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地,在這裡糾纏下去,真鬧到三關堂的地步俞偉大哥出面都可能不是很好用了僅僅只是執法堂的話,到了地頭上自己也就被放了。
吳冬看着王雲強那離去的背影,面色緊張的說道:“想不到,俞偉真的給你傳話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鄭十翼皺眉,聳肩嘆氣的苦笑:“難道真去山門前跪下嗎還是給他做奴隸這條件沒法接受啊若只是道個歉,賠他百兩魂石,我可能都會捏着鼻子認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在外門,他恐怕還不是很好動手。”吳冬面色很是嚴肅的說道:“比起那個,更麻煩的是即將到來的新入門弟子考覈。”
“你還記得三關堂那裡被你弄死的徐颯嗎他哥徐謙便是這次考覈的主考官。
我聽說,他最近正在找人,準備在入門考覈時,對付你。”
“現在所有人都不敢來找你麻煩,因爲,他們怕你去挑戰三關。可是到了考覈的時候就不同了,徐謙可以正大光明的對付你。”
“這倒是件麻煩的事。”鄭十翼微微皺了皺眉,這年頭不怕跟人正面硬碰硬,在有門規的前提下,自己手握三關堂這個大殺器,便是俞偉都要考慮考慮。
最怕的,就是別人也可以利用門派的規矩,來完成一些無恥的報復方式。
考覈的主考官這種權力,便是放在一頭豬的手中,它也該知道如何利用規則收拾人
徐謙,顯然不是一頭豬能夠進入內門的人,定然是很聰明的人這些權力規則被他掌握時,恐怕能被他玩出花來吧
“看來,在入門考覈之前,還是要努力提升修爲纔是王道。”鄭十翼手指輕敲着桌的邊緣淡淡說道:“只要有足夠的戰力,任何詭計都能破開。”
吳冬深以爲然的點動着頭說道:“是啊儘量提升吧。”
離入門考覈還有一段時間,鄭十翼想在這麼短時間內提高實力,單憑修煉還不夠,更需要與別人進行殊死搏鬥才能做到。
如何纔能有這種地方鄭十翼端坐沉思,腦海中想起了地牢,那讓自己領悟拳意的地方。
“去地牢”鄭十翼走出房間,朝地牢方向走去。還沒等他走幾步,便看到了丁悅擺着一張冷臉的說道,“我陪你練。”
“你”鄭十翼有點驚訝,丁悅爲何會知道自己的想法。不過,丁悅的戰力確實有夠變態的她若是來做陪練,確實很不錯
丁悅點了點頭,將長劍從背上抽了出來,警告道:“我的傷已經痊癒,你要想活命,就拼勁全力吧”
“唰”
話還沒說完,丁悅已如鬼魅般出現了在鄭十翼跟前。泛着寒光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向鄭十翼的咽喉扎刺。
八荒步長劍幾乎是擦着鄭十翼的咽喉過去的,若是再慢半分喉嚨上真的會出現一個透明窟窿
好險這是陪練還是來要命的啊鄭十翼驚出一身冷汗,還未來得及喘一口氣,那長劍再次出現在了他的咽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