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說的道理我們都明白,只是我族的處境真的如您所說如此危急嗎?”
“族羣一切欣欣向榮,日益強大,何來的危機可言,我族正式興盛時刻。”
“我等不明白陛下的擔憂從何而來,何必弱了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
“現在又有君軒殿下的出現,陛下也算後繼有人了。”
……
……
“以陛下的實力,足以護我族萬載安寧,我族的地位牢不可固,”
邪帝耐心的聽着這些族老你一句他一句的廢話。
說到底他們就是不想改變,安於現狀,想要維持邪眼的現狀,也是最符合他們各自利益的選擇,對他們個獸的利益來講,這樣是最好的,但是對邪眼整個族羣來說,這只是障礙物一般的存在罷了。
族老們是族羣的底蘊沒錯,但是讓他們來指導族羣的發展,怕是不太合適。
時代已經改變,再也不是那個一個邪帝一獸就能護佑邪眼族羣的時代了。
“陛下的存在,足以護我我族永世無憂!”
本來還可以忍耐的邪帝,終於忍無可忍了,族老們只是發現了邪帝的強大,對於邪眼的新生代關注度遠遠不夠,對族羣未來的發展目光短淺。
“夠了!”
邪帝分身散發出強烈的精神波動,瞬間將一衆族老壓制,讓其啞口無聲。
這些族老無非就是看到邪帝實力的強大,卻根本沒想過只有整個族羣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除非邪帝能突破神,擁有永恆的壽命,且還能留在斗羅星上。
“我是在通知你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你們同意也好,反對也罷,這不重要。”
這下邪帝不再和他們好言好語,而是直接下達了命令,他們也沒有辦法,以邪帝的脾氣,他們也不敢反駁。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陷入寂靜之中,只有君軒無力的揮舞着觸手,但是現在除了邪雲,根本沒有獸關注他。
經歷了兩三分鐘的沉默,終於還是一位族老當起了和事佬,本來應該邪雲來的,可是這邊可是邪帝啊,他不支持老父親,支持誰,即便他不知道邪帝說啥,但那重要嗎?重要的是邪帝說的。
“陛下,各位,這件事事不宜遲,我們早點實施,我建議現在就去秘地細細商討。”和事佬名叫邪海南,也是一位很深資歷的老一輩邪眼,本來他心中是想說,日後再議,但是看着邪帝,下意識就說了事不宜遲,邪帝的威懾力讓他言不由衷。
“陛下,我們現在走?”見邪帝不開口,邪海南,再次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他也不想觸動憤怒的邪帝的眉頭,但是,他不得不開口緩和矛盾。
“哼!”
“走,今天朕就要得到朕想要的結果。”邪帝發言,然後率先化作滿天紅色光點消失了,顯然已經去了他們口中的秘地,不過邪帝在臨走前,留給了邪雲一些關於君軒的交代。
諸多族老的精神意識緊跟着邪帝一同離開了,離開了山洞。
只留下君軒和邪雲兩獸在繼續之前未完成的覺醒過程。
君軒早就已經被疼痛和麻癢折磨的虛弱無力了,之前用力揮舞的觸手,現在也只能軟弱無力的輕輕揮動,兩條觸手耷拉着,氣息萎靡。
在經歷了漫長的痛苦折磨之後,君軒的意識已經低迷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全靠那一股信念支撐着,沒有昏迷過去。
血脈的提前覺醒,帶來的痛苦讓君軒痛不欲生,
但是他將會獲得的好處也會相應的大。
前無古獸的絕世血脈,還被他提前催化覺醒,不強大一點都對不起他所承受的痛苦。
君軒靠着這一股子信念,他現在腦海中全然沒有雜念,全身心的融入到信念之中。
成爲魂獸之王、至尊強者的信念隨着這次覺醒,真正刻畫在他的心裡。
垂死的君軒,在信念的作用下沒有放棄,苦苦堅持着,沒有陷入昏迷。
身體的狀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感覺黑暗在向他招手,但是他始終沒有放棄心中的光明。
觸手再也無力揮動,看着宛若死屍卻還在靠着本能漂浮着的君軒,邪雲也只能根據精神波動確定君軒的狀態。
先前因爲疼痛和麻癢而劇烈波動的精神力,現在也靜靜平靜下來,邪雲知道,現在已經到了血脈覺醒的後半段,邪雲也只好安靜等待。
雖然君軒看似無力,但是其實是陷入了覺醒之中,身體的無力,只是在蓄力。精神也陷入了放空狀態。
邪雲靜靜的等待着,精神集中在君軒身邊,在這關鍵時刻,他也不敢探查君軒身體內部情況。
白駒過隙。
透過山洞,旭日東昇,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已經再次籠罩邪魔森林。
一整晚安靜不動的君軒也適時的配合着太陽公公的升起動了動觸手。
君軒再次清醒過來,經過長時間折騰有經歷了一夜沉眠的血脈,開始波動起來。
一陣陣潮汐的聲音從君軒的體內傳出,血脈再次激盪起來。
隨着一次次激盪,一絲絲藍色,銀色的血滴似乎從君軒原有的血脈中“擠”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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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爲君軒本身普通的血液也是藍色,所以藍色的雪滴不太明顯。
君軒的身體周圍隨着血脈的悸動開始出現一道道空間波紋,不只是水平方向,而是從個個方向,似乎形成的一道道漣漪開始把君軒從原有的空間中分離出來。
給邪雲一種君軒就在眼前,但是又在億萬公里之外,或者來說根本是處於另外一片空間中,近在眼前,又似乎遠在千里。
君軒身體周圍的空間波動劇烈起來,空氣像滾沸的水一樣。
君軒身體上那代表空間的銀色部分,也開始發出光芒,空間的波動以君軒爲核心,朝着周圍擴散。
邪雲雖然早已知道君軒身具空間屬性,並且可以熟練的凝聚在觸手上使用。
但是從未如此的將空間氣息展露出來。散發出來。
以前的君軒,雖然熟練的掌握空間屬性,但是僅限於他的體內,無法脫體而出。
而現在,他體內的空間能量朝着周圍擴散,影響到本來的空間,顯然已經突破了那層界限,開始透出體表。
而君軒體內的時間屬性卻依舊紋絲不動,這也是沒辦法的是,時間之力太過於玄妙,空間之力只要修爲達到,都可以使用,幾乎所有的極限斗羅第二魂核都是空間屬性的,這也能說明空間屬性雖然稀少,但是擁有者還是不少的。
時間屬性就不同,古往今來幾乎沒有過時間屬性的大能,人類之中偶爾有兩個時間屬性的武魂,基本也不能修煉到極深的境界,不過是借用武魂的特殊性使用淺薄的運用時間屬性,對時間屬性的理解流於表面。
修煉時間屬性的門檻太高,君軒的修爲還不足以支撐他使用時間之力。
最外圍的空間漣漪逐漸穩定在同一頻率,開始連接,接近圓形。
圓形朝着渾圓的方向靠近,但是還沒有全部連接,諸多空洞,瑕疵。
一個個沒有連接的地方,在同一頻率的空間之力緩慢修補下,不斷變得渾圓。
目前的邪雲對空間之力還只是略知皮毛,根本不能對君軒做出有效幫助,只得靜靜的守護在旁。
眼看着君軒身邊形成的空間結界不斷修補,最後形成一個銀色圓球將君軒整個包裹住,從這個空間剝離出去。
邪雲手足無措的看着君軒所化的圓球,他也沒有辦法,正要聯繫邪帝。
邪帝的精神分身去而復返出現在邪雲面前,目露欣賞的看着君軒所化的銀色圓球。
“父親,君軒這是?”邪雲急不可耐的詢問君軒的情況,寶貝兒子的安危牽動着他的神經。
“稍安勿躁,我這孫兒的天賦比我預料的還要高,他這血脈天賦所蘊含的空間至理在某些方面可能都超過我了。”
“父親,怎麼可能!”邪雲被邪帝的話嚇了一跳。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說的只是運用方面,你要知道,正常的我這個層次的強者,運用空間之力,都是依靠自身對空間的理解,所以每個人擅長的空間之力的方向也有所不同,運用空間之力的方法也不同,君軒的情況不是,他是天生血脈蘊含空間至理。”
“如果說把空間比做一扇門,強者是因爲自身強大,強行破門而入,那君軒就是通過血脈的力量,用血脈蘊含的力量打開這扇門,所以我說君軒的空間之力的運用方面可能都超過我了。”
“我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們是破門而入,我是運用精神力撬開,君軒則是用鑰匙打開,孰優孰劣一目瞭然。”
聽完邪帝的解釋,邪雲也是如夢初醒,主要是邪帝說君軒的空間之力超過了他,嚇了他一下,實在是難以相信。
邪雲和邪帝就安靜的等待着君軒蛻變,邪帝還出手屏蔽了君軒身上的空間波動。
剛剛升起的太陽在兩獸的等待中再次落下。
天幕換成點點繁星,繁星在閃爍中漸漸暗淡,換來炙熱的太陽。
又是一個日夜,一個晝夜對魂獸漫長的壽命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在緊張的等待中,邪雲也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他終究不是邪帝,邪帝漫長的生命中,這點事一點浪花都激不起來,他留下來只是爲了觀看他的寶貝孫子身上血脈引動空間之力的方法,憑藉如此的弱小的修爲爲什麼能使用空間之力,這用“鑰匙開門”的方法還是讓邪帝眼前一亮。
銀球中的君軒,意識清醒過來,感受着身邊傳來的異樣的波動,君軒也注意到了,這片空間裡,他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感覺,這麼說有點籠統,君軒前世沒有過的體會。
掌控一切聽着很高端,其實這片空間就像是他身體的延伸,如臂揮使。
君軒揮動觸手,這個銀色圓球空間不大,僅僅只夠他伸長觸手揮動而已,但是這片空間裡,君軒感覺到真正的如魚得水。
揮動觸手,感受觸手在這片空間中的感覺,左手摸右手,都是他的身體。
君軒的念頭之下,銀色圓球形狀也開始發生變化,銀色圓球彷彿被人揉捏一樣,變換着形狀。
給邪雲看得是心裡癢癢,這個“皮球”,他想上手摸摸的衝動,但是邪帝依舊一臉平靜。
彷彿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產生些許變化,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黃河決於口而心不驚慌。
君軒玩夠了,開始內視自身的情況,對於成長中的生物,變強的最直觀的表現一般都是體型變大,君軒也不例外, 他再次成長,都快接近半米了,修爲也差不多來到五百年的地步。
但是擁有空間之力,並且空間之力還可以立體而出的君軒來說,他的真實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同修爲魂獸。
前期的空間之力,特別是攻擊性的空間技能幾乎是無敵的存在。而現在君軒已經擁有了,如果再面對那頭黑魔虎,君軒可以在不觸碰到它的時候,就瞬殺黑魔虎。(掛來!)
可惜的是時間之力遲遲沒有變化,兩次蛻變愣是沒有帶來絲毫反應,精神力和空間之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感受着身體裡強大的力量,君軒也笑了起來,沒什麼是比感受到變強更幸福的事了,特別是對前世身爲普通人的君軒來說。
總覺得強大對他來說很遙遠,一步一步朝着那個方向靠近,君軒發現,他也可以,目標不是那麼遙遠。
這其實是短期目標的作用,如果一開始君軒就定一個很遙遠的目標,那長時間沒達到,肯定會消磨他的信心,磨破他的信念。
但是一個個短期目標的達成,成功堅定了他那無敵的信念,堅定了他成爲魂獸至尊的信心。
銀色圓球,化作銀色的水流融入到君軒體內,更多的則是融入到空間,空間中的是“那扇門以及門後的世界”,融入到君軒體內的則是“開門的鑰匙”。
君軒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邪帝和邪雲,他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每一次他的老父親邪雲都在,每一次!邪帝不能每時每刻關注着他,但也始終留意着他,被獸關注的感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