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聽到這裡,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朝前踹去。
砰!
門被踹開!
屋內的人齊齊一驚,回頭,看到少年的長靴底板。
待少年將腿放下,他們纔看到一張清秀的臉。
看他的骨骼,和顯得稚氣的面龐,這少年,有十二三歲嗎?
“你是誰?聖武學院的學生嗎?金玉閣辦事,還請行個方便!”
金玉閣的幾人滿身貴氣的華服,只可惜地痞流氓的氣息太濃,再華貴的衣袍都被拉低了檔次。
說話的是手臂紋着龍頭刺青的大漢,瞧被簇擁的氣勢,該是爲首的人。
他朝月傾城抱拳。
不過那態度,倒是因爲月傾城毫無殺傷力的身板,顯得極爲的不尊重。
月傾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眉頭擰得極重。
“金玉閣?什麼鬼地方!這裡是聖武學院,你們敢在聖武學院傷害本院的學生?”
“哪裡來的鄉巴佬,連金玉閣都不知道……”
一個小弟正輕蔑的說着,被刺青大漢打斷,“閉嘴!聖武學院的學生面前,斷沒有我們造次的餘地……”
上一秒嚴肅地呵斥,下一秒卻大改態度,帶上嘲諷的語氣,“別看人家乳臭未乾就好欺負,人家又不欠咱們錢的!”
“哈哈哈……”
所有人鬨堂大笑,少年的身骨,可不就是乳臭未乾的奶崽子嗎?
“閉嘴!”月傾城冷聲道。
真是聒噪!
屋子裡倏然一靜,就連季南昶都傻傻看着她。
這傢伙跑過來幹什麼?
他的狀態是懵住的。
如果來個別的人,或許還能幫上忙。
但他現在缺的是錢!
荒謬到因學費拒絕西府的窮酸少年,會有錢嗎?
稍稍涌起的希冀之心,頓時蕭索下去,他垂頭喪氣地低下頭。
“小鬼,你找死是不是?”
刺青漢神色一冷,“別以爲你是聖武學院的學生,老子就不敢打你!壞了金玉閣的規矩,聖武學院的院長來也不佔理!”
話剛說完,卻是根本不給月傾城機會退下,飛快的朝左右示意,“咱們已經警告過了,他還是不聽,唯有揍他一頓了!一天打兩個聖武學院的學生,你們真是有福氣!”
一羣人狂笑着撲向月傾城。
都是些黃元的貨色。
月傾城勾脣,動作利索的閃來閃去,很快將幾人踢得在地上痛嚎起來。
“你……”
觀戰的刺青漢面色微變,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強!
能在聖武學院修煉的,都是天才少年,和他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
天壤之別的命運,讓他忍不住想教訓教訓這些目中無人的傢伙,本以爲年紀小的少年好欺負,沒想到卻踢到硬板!
“他欠那什麼鬼金玉閣多少錢?”月傾城冷聲問道。
刺青漢故態復發,他專門收債的,提及這個肯定有自己的習慣作態,只聽他充滿鄙夷地說道:“十萬!”
月傾城擰眉。
刺青漢看她神色,心中愈發小瞧,嘴上道:“此事與小公子你無關,還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我們解決了他的事,自不會在此礙眼。”
月傾城亦是輕蔑,看向季南昶,“十萬元石,你都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