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梟下巴輕擡。
略有些得意。
月傾城說:“趕緊洗吧,這麼髒。”
鬼梟:“一起?”
也不知他放在水下的火屬性材料太熱,還是怎麼回事,她身體還真是有點熱!
“少沒正經。”
在鬼域時,就有些縱慾那啥了。
現在幹正經事呢,還來?
不好吧?
鬼梟雙指勾住褲腰邊緣,唰地一下褪到腳跟,然後身子站得筆挺。
月傾城瞳孔閃了閃。
她別開臉,有些不自在地勾了勾頭髮。
鬼梟摸過來,“媳婦兒,你頭髮都汗溼了。也髒了,趕緊洗了吧。弄了這地方,第一次不和你一起享用,豈不可惜?”
他總有歪理的。
月傾城也不知道,自己爲啥出汗。
她不是出汗的體質啊。
汗水卻在這時,不停地冒出來。
黏黏的,難受得緊。
“你洗了我再洗。”
她低下頭,匆匆要走。
鬼梟卻從後面抱住她。
“呵,那可不行。”
一下拉開了她的束腰。
將她抱下池子。
月傾城也不假矜持了,這人上下全是她的,她幹嘛拘謹?
“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她轉身,笑着勾了勾他的下巴,故作霸道的口氣。
鬼梟愣了下。
月傾城就狡黠地笑。
他鬍子長得快,這時又冒出了青澀的渣渣。
刺人得厲害。
她說:“看來你這幾日,火氣旺得很。鬍子冒出來的速度快了不少。”
鬼梟直言不諱道:“還不是你勾的。它們都是被你勾出來的。”
他低下頭,輕聲在她耳邊說:“其實,男人精元流失得越多,鬍子長得才越快。”
污言穢語,月傾城軟綿綿打他一下。
“那你還不好好養身……”
鬼梟道:“養什麼身?爲了你,我連江山都不要了,跟你跑到這荒山野嶺來。還要我養身?”
月傾城瞪大雙目。
怎麼着,她還成禍國殃民的禍水了?
鬼梟說:“不過,荒山野嶺,也別有意趣。”
他俯下身子,籠罩住她。
月傾城很快便要窒息……
抓住他強健臂膀的她的雙手,緊了緊,像溺水的人在掙扎,在他身上留下長長的劃痕。
池子很深,映着這墨夜朦朧朧的夜明珠和月色。
漣漪一晃一晃,似在發顫。
……
第二日大早,月傾城才醒來。
牀伴還沒醒。
月傾城翻過身,支頭打量他。
在鬼域,每天都是他最早醒來,去處理政務。
很久沒見他比她晚醒了。
月傾城忽然就覺得,也許這次他暫時離開鬼域,是件好事。
也就是修爲精深,不然,忙成他那樣,該生出白髮了吧?
她摸了摸他的頭髮。
再摸了摸他的臉。
他就像凍齡一樣,和當初遇到的他,沒有變化。
所有人都變了,就他沒變。
多麼令人心安。
月傾城倏然感動。
她鬼迷心竅湊過去,想偷偷給個早安吻。
輕輕的一下,就好。
忽然腦袋被摁住。
嘴裡伸進來什麼東西,在興風作浪。
月傾城睜大眼睛。
與他視線對上,看到他璀璨繁星般的眸子中,滿是笑意。
該死!
他什麼時候醒的。
不行!
要窒息了!
她真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