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孤心中罵爹罵娘,卻機敏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小傢伙不只是愛情觀,連整個人生觀,似乎都有着難言的灰色地帶。
他坐直,認真的看着月傾城。
月傾城此刻是懵逼的,“……???”
並不明其意的她拿起了空木牌,打算繼續刻畫靈紋。
帝不孤:“!!!”
他溫柔的搶過月傾城手中的東西,在她疑惑的看過來的時候,問:“小傢伙,你心中一直有着沒法打開的心結,是嗎?”
月傾城心說:嗯?什麼鬼,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看某人很有交流的意思,月傾城也坐直身子,認真的看着他。
她的雙眸永遠清亮,最深處有種特別吸引他的東西。這樣直直的盯着他,會讓他有些不適呢。
男人鎮定了一下,說:“不要掩飾了,你有什麼,都可以對我說的。”
月傾城:“……什麼?”
厲害了我的哥,完全不知你想表達什麼。
帝不孤面不改色,心中卻很着急。
他從小順風順水,沒人敢做讓他堵心的事,自然也沒人開導過他啥的,他又怎麼懂得去開導別人呢?
他沉思着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月傾城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交心座談會沒法進行了。況且,她很不懂這場交心座談會的意義何在?
算了吧,他們都不是這種人,何苦爲難自己啊喂!
她主動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可以直截了當、一針見血、不用這麼含蓄嗎?”
唉,她怎麼就不懂呢?
不管了!
帝不孤決計破壞形象,是她說不用那麼含蓄的。
於是,他甚是狂野的抓住她的手,哎喲喂,這小手真是太軟了……
腎上腺素極速飆升,帶動他的語速,毫無停頓蹦出一竄話:“我是說你對於愛情這件小事怎麼看?!”
月傾城如遭雷擊,身體微僵。
可以,這很直接了當,很帝不孤。
她虛飄飄的說:“我覺着吧,愛情不是一件小事。你說呢?”
帝不孤摸着她的小手不敢動,但那柔軟皮膚的觸感,已經令得他也變得虛飄飄起來。
“當然,不是一件小事。”
事實上,他正想着其他不可描述之事,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這時候,誰還管特麼什麼的愛情觀啊?
既然是座談會,當然有來有往,月傾城問道:“你會愛一個人,愛一輩子嗎?”
帝不孤已神飄天外,說什麼都是發自內心,“我會愛你一輩子的,不,我覺得一輩子都不夠,兩輩子、三輩子……”
月傾城:“……???”
可以,這很直接。
月傾城耳根微紅,問:“你知道愛一個人是怎麼樣的麼,你打算怎麼愛我?”
其實,提及“愛”這個詞,月傾城都渾身彆扭,面龐散發着怪異的熱量。
這種事,確定真的可以這麼交流嗎?
帝不孤情不自禁的揉着她的小手,繼續神遊天外,說出藏在實行已久的準則,“寵你、寵你、再寵你。無條件寵你,花樣寵你,把你寵死。”
寵死是什麼鬼?
月傾城看了一眼帝不孤,發現他的狀態果然有點不對勁。
她將手抽回來,摸向他的額頭。
帝不孤回神的時候,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正是有些不知所措,聽到她說:“你是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