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她是你的什麼人,我都會將她的腦袋砍下來,送到你的面前,讓你們好好的重聚。又或者,你喜歡我把她的頭骨製成器皿,讓你****拿來飲水?”洛傾城的眼底閃過一抹扭曲的毒辣,她的話語之惡毒,讓聞着都不由自主的發顫。
可是馬車內,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洛傾城也不急,她倒是想要看看,他還能穩如泰山到什麼時候。
“你難道就不爲她求求情?興許,我心情一好,就讓她死的痛快些。”洛傾城再言。
迴應她的,依舊是鐵騎踏地的聲音。
洛傾城冷笑一聲,她早已經習慣了夜爵的冷漠,對於此她本就沒有抱着任何希望,不過是想要藉由自己的話,刺激夜爵的內心,將殘忍的話說完之後,洛傾城便調轉了方向,返回了大軍的最前端。
不論夜爵是否開口,又是否會爲了君無邪向她求情,洛傾城早就已經打定注意,要用最殘忍的方法將君無邪送入地獄,走到大軍的最前端,狂風如刀,割的人臉頰生疼,洛傾城下意識的擡手拂過了自己的臉,在厚重的遮掩下,皮肉的痛癢無時無刻不再提醒着她,這五年是如何過來的。
君無邪毀了她的容貌,她便毀了君無邪的一切!
馬車內,被鎖魂鏈重重束縛着的君無藥悠然的坐在顛簸的車中,一雙眼睛逼着,自馬車外傳來的風聲撕碎了洛傾城方纔的挑釁,片刻之後,君無藥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邪魅的紫眸之中卻不見半點惱怒之情,卻是帶着一絲讓人詫異的笑意。
原來,已經到了下三界。
君無藥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熟悉的空氣漫入胸腔。
他現在與小邪兒踏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同一片空氣,彷彿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那久別的小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藥香。
五年了。
君無藥還是第一次覺得,時間於他竟然是這樣的漫長,這五年的時間,竟是比被囚禁的千年還要讓人覺得煎熬,曾經不以爲然的歲月,卻在心有牽掛之時,化作了最溫柔的刀鋒,在漫長的歲月中,一刀一刀劃在心口。
一抹笑意,卻在此刻綻放於君無藥的脣角,即便枷鎖在身,卻也已經鎖不足他的靈魂。
“小邪兒,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不知……你可曾想我。”
脣在笑,眼在笑,便是那孤寂萬年的心,也在笑。
狂風之中,鐵騎疾馳,掠過之處塵土飛揚。
在上三界大軍所過之處,在那隱秘的林間,卻有着幾名身着黑衣的夜部成員,無聲無息的注視着上三界大軍的一舉一動,在看着上三界大軍絕塵而去,朝着下三界邊境的城池前進之時,那幾名夜部的成員當即從密林中隱去了身影。
他們藏身於陰暗處,一雙上銳利的眸子閃爍着冷冽的寒芒。
“立刻傳消息於大小姐,上三界大軍已經入甕,大小姐可以開始她的計劃了。”一名夜部的弟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