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浩這麼一誇獎,劉娟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顯出了一個小女生的羞澀:“是嗎?”
“當然啦,”陳浩道:“我現在都不敢和你一起出門。”
劉娟奇怪地問:“爲什麼?”
“我怕遇見了熟人,他問我‘陳浩,你妹妹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浩一本正經地回答。
“臭小子,盡胡說!”劉娟嘴裡呵斥着,心裡卻美滋滋的。
果不出陳浩所料,劉娟出門後不久,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陳浩,我的同事叫我問問,你這種美容藥水還有沒有了?”
陳浩苦笑道:“我說老媽,這種藥水你以爲是咳嗽糖漿嗎說有就有?就說原料,需要五百年以上的野人蔘,千年以上的何首烏,三千年以上的老鱉鱉殼,桂圓大小的珍珠,光這些原料就花了我三千多萬。你跟他們說,如果他們買齊了這些原料,我免費給他們配製。”
陳浩說一句,劉娟嘴就不由自主地張大一分,待陳浩說完,劉娟的嘴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這一滴美容藥水居然值三千多萬,劉娟此時感覺天旋地轉,天哪,三千萬被我昨天一口吃掉了。
失魂落魄的劉娟把這話原封不動地傳給同事,同事們面面相覷,這都是傳說中的東西,聽都沒聽說過,上哪兒找去?
他們頓時偃旗息鼓,再也沒人提起要美容藥水,但陳浩花了三千多萬給老媽配美容藥水的光輝事蹟還是慢慢地流傳了出去,一些熟悉的人見到陳浩就豎起大拇指,誇獎他真是個孝子,幾乎令陳浩無地自容。
幸好這事也就在一個小小的圈子裡流傳,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漣漪之後又開始歸於平靜。
陳浩接到趙小蕾的電話,得知趙小蕾邀請自己去她家吃晚飯,激動得熱淚盈眶,第一次啊,第一次有美女邀請他去吃飯。
得找一件像樣點的衣服穿,別被人瞧扁了。
陳浩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終於從角落裡拖出來一套西服,二話不說套上。
一照鏡子,陳浩差點哭出來,這衣服皺巴巴硬邦邦的,衣服下襬纔到肚臍眼。
陳浩這纔想起,這身西裝是自己高中畢業後,爲了參加二十歲的生日宴,老媽特地從商場裡給他買來的,四年了,就穿過那一回。
現在人比以前高多了,穿上這衣服,陳浩看起來像背了個烏龜殼。
得了,現在去買衣服也來不及了,平時穿什麼現在就穿什麼吧。
Wшw .ttk an .℃O 陳浩鬱悶地把丟了一地的休閒服重新套上,給沈月如打了個電話,說晚飯到趙小蕾吃,就趕去趙小蕾家。
自從沈月如將身子給了陳浩,陳浩每天忙完都會回診所,等待陳浩的是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和沈月如的熱吻。
這很讓陳浩感動,雖然診所裡的房間很小,一切也都很簡陋,但陳浩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家的溫馨。
趕到趙小蕾家已是華燈初上,待趙小蕾一打開門,陳浩便吃了一驚,她脫下了精幹的職業裝,居然穿着一身居家的服飾,外面還繫着一件圍裙。
女僕裝耶!陳浩不由自主地想起某島國出品,令無數華夏兒女熱血沸騰的電影,陳浩美滋滋地想着,兩眼只冒金星,口水嘩嘩直流。
見陳浩傻傻地站在大門口,趙小蕾嬌嗔地看了陳浩一眼,道:“每天看還沒看夠嗎?呆子!”
不知怎地,一聽到“呆子”這個稱呼,陳浩便覺得手腳酥軟,走不動路了。
陳浩不雅地用袖子擦了擦殘留在嘴邊的口水,厚顏無恥地說:“見你今天一身大廚的打扮,我想到今天該有多麼美味的食物正等着我去消滅,於是情不自禁地流口水了。”
“油嘴滑舌。”趙小蕾白了陳浩一眼,轉身就走進了廚房。
陳浩屁顛屁顛地跟着後面,道:“我來幫忙吧。”
趙小蕾半轉過身,斜倚在廚房門口,似笑非笑地問:“你幹過這活麼?”
陳浩一怔,活了這一輩子除了讀書,就是上網電視,還真沒進過廚房。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以前還真沒幹過,不過你可以教我啊,我很樂意爲美女服務的。”
“得了吧,我怕你越幫越忙,你就乖乖在大廳等着吧。”說完趙小蕾關上了廚房門。
聽趙小蕾這麼一說,陳浩也不好意思再進去,轉身坐到大廳沙發上,打開電視無聊地按着遙控器。
看着看着,陳浩的思緒不由地回到了診所,沈月如是不是也做好了一桌可口的飯菜等待着自己的歸來呢?
她知道自己在趙小蕾家吃飯,不知道會不會很失望?陳浩想到這裡,本想着就此告別,但想到趙小蕾第一次請自己吃飯,我人都已經來了,接着又這樣甩手離去,對趙小蕾是不是殘酷了一些呢?
陳浩糾結了許久,趁趙小蕾還在廚房忙活,陳浩掏出電話,給沈月如打了過去。
“喂,陳浩。”沈月如的聲音聽起來令人感覺溫暖而甜蜜。
“月如,你飯都做好了?”陳浩問。
“嗯。”
“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吃吧,我儘量早些回來。”
“嗯。”
“當心身體,別太累了,早點休息。”
“嗯。”
見沈月如乖巧地答應,陳浩頓時放下心來,合上了電話。
聽着從廚房裡傳來的鍋碗瓢盆協奏曲,陳浩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他忍不住想透視一下,看看趙小蕾到底在幹些什麼。
但最終陳浩還是強行剋制住了自己的慾望,保留了那一份神秘。
幾分鐘後,趙小蕾端着兩個盤子走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陳浩剛要走上前,卻聽到趙小蕾道:“陳浩,我把兩瓶酒忘在了車裡,你去幫我拿一下,車鑰匙在茶几上。”
陳浩只得出門跑到車庫,令陳浩奇怪的是,在車裡找遍了角角落落,都找不到趙小蕾所說的紅酒。
不甘心的陳浩打開了透視功能,將車從頭到尾地掃描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紅酒的蹤跡。
帶着滿腦子的問號,陳浩返回屋內。
一推開門,陳浩大聲問:“小蕾,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
話說到一半,剩下的半句就堵在了陳浩的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