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波來到靜吧這邊,下意識地往一僻靜的角落掃過一眼,發現那趙雅婷已經消失不見。
如今的靜吧依舊是坐滿不少人,衆人紛紛擡頭望去,所望過去是一舞臺上,有一名穿了件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坐在一高高的凳子上,握着話筒,正在唱歌。
那是,駐唱歌手白婷婷……
隨着她一唱,臺下不少人紛紛叫好,如此一來,令得白婷婷唱得更加賣力。
趙波眼前一亮,揮揮手跟她打過一聲招呼,就朝着樓上走去,也不知道現在她姐姐有沒有在上面呢。
索性的是,還好真是遇到她姐姐,今晚的她穿了一件紅色連衣裙,臉上化着淡妝,看上去好不嫵媚。
在她身邊,還站着一男子,人高馬大,粗壯的手臂上張牙舞爪,妥妥的一個社會人,看上去就不是些什麼好人。
如果不是必要時候,趙波真不會跟這些人走得太近,只是眼下,還真有事情需要麻煩人家。
一跑上樓的他,訕訕笑着來到白詩詩身邊坐下,很是獻媚的爲她按摩着雙大腿,笑眯眯道:“婷姐,下午是我錯了……”
白詩詩卻看都不看趙波一眼,只是一個勁低頭把玩着手機而已,臉色冷冰冰的。
這個傢伙,突然就如此獻媚,肯定是不懷好意,而且天下之人誰道着歉還喊錯人家面子的?
倒是那男的,一臉古怪的看着趙波。
“我不該跟您賭氣,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一回吧?”乍一看,趙波的確是討好一張臉,但若是仔細分辨,他臉上哪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反倒是,眼珠子咕嚕的亂着,這位江湖大姐大的xiong,還別說,賊他媽大呀……
而且她的腿,很白,也很嫩,即便是幫她捶腿趙波都感覺到那是莫大的享受……
“別,我可受不了你如此大禮……”然後就看到白詩詩將腿給放在一邊,根本就不給趙波獻殷勤的機會。
如此一來,倒是讓趙波微微失望起來,妹妹的,擺什麼臉色嘛,真當你是驕傲的白天鵝不成?
要不是老子現在有求於你,少爺我鳥都不鳥你一下。
“有什麼說吧?”白詩詩擡起頭淡淡的掃過趙波一眼,冷冰冰道。
“鵬來利化工廠,你知道在哪裡麼?”趙波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更是舒服的躺在沙發上,隨手那根牙籤插上一小塊蘋果吃着,很是輕佻的看着白詩詩。
既然,這傢伙一直不給自己好臉色看,那自己也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
如果她一旦知道卻不願意說,趙波也可以打電話給上宮婉兒就行,誰讓這女人是上宮婉兒的人呢?
對於趙波的樣子,白詩詩只是輕輕一皺眉而已。
可是她對面的那男子,卻是直接站起身一臉怒意的指着趙波:“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是跟誰談話呢?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扇你?”
都說高手是有脾氣的,趙波也有。
只見一臉好奇的看着這霸道男說道:“是麼?你又算哪根蔥呢?”
“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哪根蔥……”說着,男子已經擼起袖子,就要跟趙波開乾的時候。
卻被白詩詩一聲呵斥:“都別鬧,自己人……”
自你妹的自己人啊,如果是自己人,你特麼一直不告訴鵬來利工廠在哪呢?
趙波心中深深的鄙視一番,當然,這話他眼下可不敢說出口。
“鵬來利化工廠,你打聽這做什麼?”白詩詩非常詫異的看着趙波,那個,可不就是大少爺旗下的一小工廠麼?
“當然是要去鬧事,不然打聽這做什麼?”趙波理所當然道。
可是這話一說出口,卻是讓那男子一臉不屑,他衝着趙波冷哼一聲道:“你小子可能還不知道,這家工廠,可是大少爺的,你敢上那兒鬧事?”
白詩詩也很好奇地看着趙波。
“大少爺?難道是上宮鵬飛的?”趙波發出一聲驚呼,甚至是嚇到手上那咬半塊的蘋果直接給丟在地上,彷彿,一臉害怕的樣子!
“當然!”看到趙波如此驚恐,男子得意的輕笑一聲。
誰知道,這一回趙波卻是露出喜色:“那更好不過,不是聽說上宮婉兒跟上宮鵬飛有矛盾麼,趁着這事,剛好可以搞一搞事情啊?”
趙波已經激動的站起身,一副好似要搞垮上宮鵬飛就跟玩似的一樣!
“你有病,現在大小姐跟大少爺的關係如此微妙,如果我們率先動手,那大少爺就有理由對大小姐下手,到時候,還何談什麼家主之位?”男子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趙波。
面對男子鄙夷的眼神,趙波皺了皺,有點微怒道:“誰說的一定會?”
頓了頓,趙波繼續道:“再者說,我可不是你大小姐的人,我上那兒鬧事,應該沒事吧?”
白詩詩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卻已經被男子給打斷道:“好,有種,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上去鬧事,走,詩詩,我們就帶這小子過去!”
白詩詩輕嘆一聲,一臉認真的看着趙波道:“你是認真的?”
“當然,誰讓這傢伙的人敢欺負我的學生,這工廠,我還真鬧定了……”趙波緊握拳頭,冰冷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意!
當下,白詩詩還能說什麼,只能開着車帶着趙波一起往鵬來利趕。
她還以爲趙波是到那裡叫幫手過來幫忙,誰知道,剛下車的趙波就浩浩蕩蕩一個人地往工廠那邊走去。
如今,裡面是燈火通明,這倒是讓趙波放下心來,他還真怕昨晚的事件一出,整個工廠先是直接給關門停工個幾天。
而鵬來利工廠的位置是在郊區,一會兒動起手來趙波也可以不管不顧,這一點倒是挺不錯的。
其實裡面並沒有開工,只有一夥人圍在那裡一起燒烤呢,道道濃煙隨風而去,一股香味隨之飄來。
“老二,我說你也真是的,昨晚喝什麼酒嘛,你看看這下給搞得,還把人家一女孩子給打進醫院,你就不怕這事情給鬧大麼?”
一名壯漢光着上半身露出大片的紋身,很是隨意的坐在地上,一邊咬着一個雞腿,一邊隨口問道。
“怕什麼。反正事情已經搞定,我可不相信他們兩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敢打電話報警,咱哥幾個,就別談這些鬱悶的話好不好,來來來,喝酒喝酒!”
那被稱作老二的男子,是一瘦子,也是脫掉上衣,露出張牙舞爪的紋身,第一個站起身來舉起酒杯。
可是這個時候,工廠的鐵門,忽然就被人給一腳踹開,一夥人納悶擡頭望過去,就看到一男子神情冰冷的站着眼前……
在如今金紅色的夕陽揮灑過來,看上去,是如此霸氣,如此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