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琴萱的,正是第一天在凱爾面前狀告沈炎蕭的亡靈少女,在離開之後,琴萱就沒少在外面散播沈炎蕭殘暴的流言。
沈炎蕭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麼臭名昭著哈,最起碼有一半是她的功勞。
“你們別聽琴萱亂講。”戰野終於有了反應,他微微皺眉嘀咕了一聲。
“亂講?難道炎帝沒有罰你們蹲火盆?沒用鞭子抽你們?不是說你第一天就被打了嘛?”其他少年明顯不相信戰野的解釋,這些天但凡是從演武場裡出來的學生,有哪個不是半死不活的?要說那炎帝真沒虐待他們,誰會信啊。
戰野張了張嘴,看着同伴,沒好氣道:“這些跟你們又沒什麼關係,管那麼多做什麼,炎帝導師……她沒你們說的那麼可怕,她挺負責的。”
“戰野,你不會給虐傻了吧?你還覺得她好?你該不會是怕被她知道你說了真話,她在演武場虐待你吧?你放心我們今天喊你出來就是防止別人偷聽,我們幾個你還不相信嘛?”很顯然,戰野的說辭,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們都以爲戰野是畏懼沈炎蕭才說出了這樣違心的話。
“她沒虐待我們,哎……說了你們也不明白,反正我們現在挺好的,你們就別多問了。”戰野嘴上功夫不怎麼樣,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和這羣人解釋,乾脆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可是那羣少年哪裡願意,他們今天把戰野請出來喝酒,爲的就是打聽打聽消息。
內心的八卦之火沒有得到滋潤,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沈炎蕭在角落靜靜的聽着,戰野的話一直不漏的落入她的耳中,這讓她有些驚訝。
她教導戰野他們的時候確實還算是用心,可是方法卻極其的簡單粗暴,每一天都是把這羣少年逼到極限,在她看來這跟虐待沒啥區別了,而且她和學生的接觸也不多,她也沒指望那羣熊孩子可以理解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鍛鍊他們。
可是戰野卻咬死了她很負責,這讓沈炎蕭的內心不禁泛起了一絲笑意。
這羣熊孩子,也沒她想象中那麼討厭不是嘛?
就在沈炎蕭思考着要不要去繼續順手牽羊的時候,一羣穿着冥火學院校服的少年,從就樓外走了進來,那羣學生一看就是高年級的,身體已經逐漸接近成年亡靈,個頭都不算小。
在那羣學生裡,沈炎蕭倒是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羣亡靈中唯一一個沒有穿着冥火學院校服的少女,正是琴萱。
而另一個熟人,則是熊孩子施樂。
那羣亡靈少年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他的個頭比戰野還要高出半個頭,所有少年都跟在他身後,以他的行動爲指導。琴萱站在那少年身邊,一臉的清高倨傲。
“戰野,原來你也在這裡啊。”爲首的少年看到了坐在桌子邊的戰野,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戰野擡頭看對方一眼,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