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這羣不爭氣的小弟,趙小飛急的原地大吼:“怕什麼,都給我搜,出事了我負責!”
終於,有個稍微膽大的學生會成員想要邁出腳步。
突然,一片飛葉從他脖子上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那個大膽的學生頓時嚇的魂不附體,雙腿忍不住的發抖。
“先說好,若是搜不到怎麼辦?”張清質問,現在不立威更待何時,不然今後誰都以爲自己好欺負,跑來寢室裡搗亂,那還得了。
“張清,這裡是學校,容得了你逞兇?”趙小飛硬着頭皮發難,剛纔飛葉“譁”的一下,劃破了自己小弟的脖子,他都沒看清是什麼東西。
但他不得不出頭,現在要是讓張清得逞了,錢回不來還是小事,學生會的威嚴要是被踐踏了,那羅信都饒不了自己。
“趙小飛,我也很明確的告訴你,搜身已經侵犯了我的個人隱 私,不給我一個保證,誰特麼敢動手?”張清提高音量,繼續不善的說道。
趙小飛臉色一沉,所謂的保證是要留下搜身的手,這個張清簡直就是個惡魔。
“好,搜不到就留下手!”趙小飛確信錢就在張清手上,咬牙同意。
“很好,你親自來搜。”張清嘴角劃過一個弧度,玩味的說道。
趙小飛現在是騎虎難下,張清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戰戰兢兢的伸出手……
“嗬!”
張清大叫,嚇得趙小飛連忙縮回了手,片刻後,趙小飛發現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滿臉羞愧,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明白,自己是被張清耍了。
張清冷笑:“算了,你太膽小了,我自己來吧!”
張清把外套脫下,直接丟到趙小飛的臉上,讓他仔細搜查個夠,至於裡面穿着的是襯衫,一眼就可以看出,根本不可能藏錢。
張清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錢已經在系統包裹裡了,趙小飛不可能搜到,他一旦搜不到,按照先前的說法,張清得留下他一隻手。
但這麼做真的合適嗎?這是學校,可由不得自己亂來。
可是不留下趙小飛的手,那張清就會被人說,說到做不到,只會吹牛逼。
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動手,給趙小飛一個臺階,待他發現自己身上沒有藏錢,也不會多說什麼,而自己也不會給別人落下話柄。
當着衆人的面,張清把褲兜也全部翻過來,空空如也!
趙小飛的臉色瞬間難看至及,他剛剛信誓旦旦的說張清把錢藏在身上,結果卻衆目睽睽下被打臉了。
“這不可能,你一定把錢丟到樓下了。”趙小飛指着張清嘶吼,簡直要失去理智,錢是自己親手放進張清的被子下面,怎麼可能會無故消失?
面對這種千方百計要害自己的人,張清可沒那麼好的耐心,他冷哼道:“找不到就趕緊滾,回去轉告你們會長,有些人壞事做多了,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趙小飛很憋屈,可他卻不敢在張清面前撒野。
之前有理由,可以冠冕堂皇的搜宿舍,現在已經搜完了,沒有發現錢,那他要是再不依不饒,絕對會遭到張清的教育。
“我們走!”趙小飛臉滿是陰霾,轉身便想帶人離開,他的心情糟透了,這一波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突然,破空聲起。
一柄小刀貼着趙小飛的頭皮飛過,刀刃直直的沒入木門裡面,刀柄還在晃動。
趙小飛頭頂發涼,一縷髮絲從他的頭上落下,他嚇得雙腿打顫,完全走不動道了。
“這只是警告,若有下次,這柄小刀就從你脖子上抹過去。”張清寒聲說道。
張清丟出去的這把,正是他的裝備,初心者小刀,平時都是在隱藏狀態,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至於留下趙小飛的手是不可能的,他還沒有這麼絕情,但適度的警告一下卻是必要的,不然誰都把自己寢室當做後花園還得了?
最後,趙小飛被他的小弟扶出去的,他不過是一個學生,拿見過這種陣仗,在發覺小刀從自己頭上劃過的時候,他已經嚇破膽了。
學生會辦公室。
趙小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哭訴,坐在他對面的是羅信和陳穆斯,兩人面面相窺,顯然,他們也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張清回寢室沒幾分鐘,趙小飛就找上門了,才幾分鐘時間,他究竟把錢藏哪了?
事後,趙小飛也去過寢室樓下,可是並沒有找到錢,說明張清根本沒有把錢丟樓下。
而且任誰看到整整一萬塊錢,第一反應也不可能是丟啊,就算是心腸再好的人,不應該是先找失主嗎?
“你確定搜過他的全身?”陳穆斯比較精密,他從趙小飛的描述裡面發現了異常。
“他的外套我仔細搜過,褲子的兜也全部翻出來讓我看了,就剩一件襯衫沒搜,但是那襯衫很單薄,要是真有藏錢的話,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趙小飛說道。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他的刀哪來的?”陳穆斯追問。
“對啊,他的刀哪來的?”聽到陳穆斯問起,羅信也跟復讀機一般,學着問道。
是啊!趙小飛使勁回憶,張清的外套是空的,褲兜是空的,然後不確定的說道:“會不會是他桌上本來就擺着一把小刀?”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問問你那些手下,在搜查寢室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陳穆斯說道。
趙小飛也想知道真相,便出去打電話。
辦公室裡,羅信問道:“你覺得張清會把錢藏在哪裡?”
陳穆斯敲着桌子,思考許久,這才緩緩開口道:“我懷疑張清的襯衫袖子裡有機關,否則那把刀突然出現,太詭異了。”
“那把刀不是原本就放在他們桌子上的嗎?”羅信好奇,趙小飛還在問他的手下,還不知道答案,陳穆斯怎麼就直接斷定了?
“正常學生會在寢室裡放小刀嗎?”
陳穆斯反問,又繼續說道:“張清的襯衫應該被改造過,裡面可以放東西,比如暗器,你跟我說過,他是個修煉者,那麼我們就不能以普通人的想法揣測他。”
“所以他把錢藏在了襯衫的袖子裡面?”羅信愕然,修煉者的世界都是這麼危險的嗎?都要隨身藏暗器。
事實上,他們根本不會想到張清有系統包裹這回事,所以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種可能。
而後,在趙小飛回來,信誓旦旦的說,張清的寢室裡並沒有小刀時,兩人對視了一眼,更加確信了這個想法。
“誰也沒想到張清會這麼狡猾,看來,得先摸清楚他的底,在制定專門對付他的計劃。”陳穆斯陰險的說道。
羅信雖有抱怨,但也沒說什麼,因爲他發現陳穆斯的腦袋是真的好使,換做自己,可想不出這一招。
羅信認爲,雖然晚上行動失敗了,但這是對張清的認知不足而導致的。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接下來再對張清動手之前,一定要先摸清楚他的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