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青風城風土人情好,地處山明水秀的位置,整個城裡幾乎都挺富足,像是一個小富國。城主更是絕世無雙,文韜武略,可惜卻是個斷袖。
斷袖也就罷了,反正他的城民也接受了,這倒是讓不少心繫城主夫人位置的姑娘們傷了心,還紛紛嚷着此生不嫁了。
當喊着此生不嫁的姑娘們,紛紛還是因爲各種原因嫁人了的時候,青風城的某條街道在某一天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綢莊。
從綢莊開張那天起,就有許多二八年華芳心萌動的姑娘們絡繹不絕的往哪裡跑,也有豪門的貴婦,已爲人妻的女子來光顧,生意很是紅火,看的別人都眼紅了。
據說綢莊的老闆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男人長的是一個俊俏啊,和他們城主不分伯仲。雖他們很多人都沒見過城主,見過的也只是見過畫像,傳聞城主那個俊美啊,這世間真是找不到一個比他更俊美無雙的男人了,簡直讓許多女人都無地自容。
是以,當她們發現這個綢莊的老闆也是個俊美如斯的俏公子後,還沒嫁人的姑娘們一見他一顆芳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蛋也染了紅暈,羞的不敢擡頭直視他。
而且她們還發現這位俊俏的公子沒有娶親,那些個喊着此生不嫁但還是嫁了的女子聽聞直言嫁的太早,太早,不然就能與這公子結爲良緣。
這綢莊也因爲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在這青風城裡傳開了。
聞說,綢莊名爲一挽芳華,很是詩意的名字,倒是一點都不像是開綢莊的。這莊的老闆是一位叫宋遙的年輕男子,男子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一頭青絲總是用一條綢帶在髮尾處鬆鬆的紮起,很是瀟灑愜意。
說宋遙俊美無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是丹青更是一絕,還會爲來莊裡買綢緞的姑娘們畫像題詩。
總之衆說紛紜,說的都是這個宋遙的好,說的都是他的俊美,他的才華。
“張小姐,走好。”送走了今天最後一位客人,宋遙伸了伸懶腰,收拾店鋪準備關門回家。
可在此時又一位客人走了進來,是一位白衣素雪的美麗女子,一頭青絲隨意的挽起。女子很美,美的彷如世外的謫仙,不染纖塵,更讓人驚異的是,女子的那雙眼睛竟是異色的,一籃一紅,美的令人驚心。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今天店已經打烊了,請你明天再來吧。”在整理布匹的宋遙擡起頭,笑着迎向女子,然而卻在視線觸及那張臉時,全身上下好像有什麼流過,四肢百骸都經歷了一場浩劫一般。
前世今生,有什麼一直在翻轉,不停的翻轉,要捕捉些什麼。
女子沒有理會,徐步走進了店裡,她後面還跟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小公子不知爲何在看到宋遙的一刻起,一雙貓眼石的眸子就不住的顫動着,像是在拼命隱忍着什麼。
“怎生,我臉上有東西,讓公子看的這般入神?”女子走進他,微微笑了起來,伸手撫過那些漂亮的布匹。
“沒有。姑娘,我們以前是否有見過?”宋遙這纔回過神,視線依舊不離女子的臉。
爲何他會覺得這女子如此的熟悉,不管是眉眼間,還是一顰一笑都如此的熟悉,好像早在多年前就熟知的。
“沒有。”女子搖搖頭,雙手的眸子平靜的像一湖秋水。
“那是在下失禮了,總覺得與姑娘在哪裡見過。可否敢問姑娘芳名?”宋遙從櫃前走出來,像女子行了個禮,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優雅而溫和的笑。
女子看了他片刻,才又開口。“巧了,我的名字倒是和你這間店的名字很是相像。”
“挽華?”宋遙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挽華。”女子點點頭,視線開始打量起這間綢莊起來。
綢莊佈置的很簡潔,除了布匹,就是幾副桌椅,別的什麼都沒有,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身的墨色,像一池青墨,透着淡淡的孤傷。
“這位是姑娘的舍弟嗎?”宋遙又看向從進門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俊俏小公子,不知爲何他也覺得這小公子好生熟悉,特別是那雙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