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爲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報仇,且那人的父親還讓你白了這滿頭青絲,斷臂雖已經接上,但是那道傷疤一定還在,一定時不時的都在提醒叫囂着它存在的意義吧。”聞言,寒羽更是笑的諷刺。爾後又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流螢。“你心心念唸的人就在眼前,如今你這番模樣,可還敢見他?”
是,斷臂接上了,卻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隱隱作痛,令她不得不想起那些種種,然後恨就多一分,傷就深一寸。
本躺在地上的流螢一動不動如同死了般,卻在聽到寒羽的聲音和話語後,猛的坐起身,四處張望着,只是眼前漆黑一片,入耳的除了廝殺聲以外,什麼都沒有。
“殿下,你可在,殿下救我,咳咳咳……咳咳咳……!”流螢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卻因心疾發作,劇烈的咳嗽起來,張口便是鮮血往外吐。
流螢?流螢的聲音?南宸御尋着空隙四處張望了一下,卻還是沒看到聲音的主人?是他的錯覺嗎,流螢怎會在這裡。前幾日府裡的人說她不見了,他以爲她離開了,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怎會出現在這裡?
“南宸御,一心二用吃虧的終會是自己。”蒼藍乘着這個空蕩,將所有的內力都集中在掌上,一個半空翻轉,朝他攻過去。見狀,南宸御亦掌對掌,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掌,兩人互拼內力,額間冒出來密密的細汗。
片刻後,兩人都臉色都變得蒼白,終是沒撐過來,血腥在心裡翻滾上涌,兩人都口吐鮮血,還來不及收手,便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落到地上,蒼藍體力不支的倒退了幾步,捂着胸口,血絲不斷從口中溢出。而南宸御幸得風傾梵接住,纔沒倒在地上。
“我看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蒼藍與你都身中劇毒,今日這一站怕是兩敗俱傷,趕快撤兵的好。”風傾梵趁扶着他的時候,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又看向湖對面。
西秦的士兵已經是死的死,傷的傷,潰不成軍,整個湖都被染紅,橫屍遍野,斷臂殘肢到處都是。且現在玄月宮打着的是納羅國的旗號,若在打下去,納羅那邊有援軍過來,那麼他們都要葬身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