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位居都尉,也算是有勇有謀之人,卻見他如此狼狽不堪,南宸御心裡一沉,擡頭看了一眼還在撫琴的驚鴻,只是琴聲恢復了低緩平和,冷聲問道。“外面發生了何事?”
“我們守在山腳,本來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可就在剛纔這琴聲響起不多片刻,從樹林裡跑出了好多毒蛇毒蟲,我們的失敗死的死傷的傷,損失嚴重,甚至……甚至有的士兵因爲迷失心智而自相殘殺起來。還有……還有玄月宮的人在此時立起了納羅國的軍旗,並聲稱,我們是在於納羅國爲敵,弄得我軍軍心渙散,一蹶不振。”都尉說的斷斷續續,言語裡也滿是恐慌和害怕。
聞言,南宸御與風傾梵紛紛皺眉,竟沒想到蒼藍用這麼狠毒的手法。
那麼,驚鴻,這樣是你的意思嗎?與我爲敵,與整個西秦爲敵?這就是你所說的不共戴天?南宸御的視線再一次落在那個一直撫着琴,彷彿這世間一切都與她無關的身影身上。
“蒼藍,你竟然用這麼狠毒的方法,往你堂堂一個……”風傾梵看向他,本想說堂堂一個王爺,話到嘴邊又覺不妥,硬是噎了下去。現在軍心已亂,若要他們知道此人正是納羅國的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親王,更是將他們的理智都擊潰。
“沒聽過兵不厭詐嗎?再者,只要能贏,何其論手段,成大事者從不拘泥於小節。且你們不都視我這玄月宮爲魔宮,我又何必墨守成規等着你們來毀滅。”蒼藍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鋒芒顯露的凌厲。
話一落音,似是感受他的變化,驚鴻的琴聲又變的尖銳起來,手指在琴絃上的律動也變快了許多。琴聲如訴如泣,彷彿是一個女子在拼命掙扎,與命運抗爭着。
“看來若不阻止那琴音,我們今日即使有兩萬兵馬也毫無勝算。”風傾梵來到南宸御身邊,低聲道。且還得防範寒羽,若她在這裡突然叛變,向着蒼藍,那麼他們的勝算更少。
也不知道南宸御有沒有聽他的話語,只見他躍起身,朝湖的對面飛去,與此同時,寒羽也飛身越過湖面,兩人的目標竟都是撫琴的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