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之威,震殺北山宗數千精銳。
肉身神主的恐怖殺傷力,在這一刻展露無疑。
柴靜終於不再平靜,臉上難掩驚懼之色。
他自認爲算無遺策,然而正如甦醒所言,這世間終究有許多東西,不是柴靜可以計算清楚的。
血手來自於端木巫蓮。
這些天裡,甦醒暗中仔細研究了一番,最終成功煉化。
據甦醒目前所知,血手不是普通的神王之手,很可能來自於虛空古族,是一位虛空古族的神王之手。
也因此,藉助血手,能夠擁有虛空穿梭的能力。
對於虛空穿梭這種能力,甦醒自然不會陌生,他在下界時,自身就曾擁有過。
然而神界空間之堅固,結構之複雜,遠非下界可比。
甦醒如今也沒有去用心研究空間大道,根本就無法再借用空間之力,更別說進行虛空穿梭了。
不過,他與虛空古族淵源很深,得到血手後,運用起來,也是比端木巫蓮更加熟練自如。
當初端木巫蓮就是憑藉血手這項底牌,重創了邱奇隧,更是帶給甦醒很大的壓力。
而如今,當甦醒擁有這項底牌後,所能發揮出的威力,也是更大了。
血手本身的威力,其實倒是其次。
雖然這是神王之手,但也畢竟只是一隻手,用來對付九階以下的神主,自然是很容易,但對付九階神主就很難了。
不過,血手虛空穿梭的能力,卻是可以和甦醒的肉身力量,進行完美配合,讓他可以很輕鬆的靠近對手。
此時柴靜已經退到了百里之外,並且不再逗留,迅速朝遠去飛去。
“既然來了,那還走什麼?”甦醒伸手抓住血手,再次施展出虛空穿梭的能力,一下子橫跨了數百里距離,出現在柴靜的身前。
“轟隆!”
蘊含九十一萬龍之力的一記重拳,直接砸向了柴靜的面門。
簡單直接,卻又勢不可擋。
失去了合擊陣法帶來的力量加持,柴靜的修爲,已經跌落回了神主境九階初期,更何況此時雙方的距離,只有十幾裡罷了。
但柴靜的反應速度,還是相當之快,雙手間光芒綻放,迅速施展出一部一品天授神術級別的掌法,山神掌。
隨着他雙手拍出,一道無比巨大的神掌,驀然衝了出來。
那神掌迅速放大,彷彿天道降下的怒罰。
可在一個照面下,神掌便是會甦醒擊潰,他就像那個不服從命運,要抗爭到底的誅天者,渾身殺意前所未有的凌厲。
這一拳,不僅是擊潰了神掌,更是重重轟擊在了柴靜的身上。
危機關頭,柴靜一下子拿出了好幾種保命底牌,終於是化解掉了甦醒這一拳之威。
然而柴靜如陷泥潭,難以脫身離開。
接下來,雖然柴靜再次拿出了不少的保命底牌,可都被甦醒一一擊碎。
任憑柴靜如何掙扎,在一位肉身神主面前,也是徒勞。
“蘇木,放過我,今後我奉你爲主。”柴靜徹底慌亂了,甦醒的重拳,撕裂了他的部署,也擊潰了他的心境。
在死亡面前,便是神明,也會俯首低頭。
“你拿北嶽四煞,以及北山宗數千精銳的命,爲你博取一個大好前程,我又怎會需要你這種下屬?等着你哪天背叛我嗎?”
甦醒神色冷漠如冰,一拳轟殺而出,柴靜身體瞬間四分五裂,連同神魂一起覆滅,一切生機在一瞬間葬送。
今夜前來狙殺甦醒的人,雖是受到了邢徽的指使,但更多地,還是想借殺了甦醒揚名立萬,王志如此,柴靜也是。
畢竟甦醒現在還算是拜月教的天命之子。
殺一位天命之子,足以名聲大振,成爲一輩子最耀眼的戰績。
在邢家那裡,更是大功一件,可得到諸多賞賜。
甦醒的力量氣息迅速跌落,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六十萬龍之力。
不知不覺,半刻鐘時間已經到了。
甦醒抓住血手,接連動用虛空穿梭的能力,很快就出現在了傳送殿的前方。
進了傳送殿,開啓傳送陣,不說能遠走高飛,但也比在乾元神城中安全許多。
傳送殿是一座巨大的府邸,此時府邸大門是敞開的。
然而,在大門前,卻是站着以邢徽爲首的衆人,其中熟悉的面孔,包括邢真龍、冷一寒,以及邢徽的九大天神衛。
一共十二人,數量不多,但除掉冷一寒外,其餘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們就像是一道天塹,將甦醒和傳送殿阻隔開。
“柴靜雖死,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蘇木,我很想知道,你身上還有什麼底牌呢?”邢徽平淡的開口,他沒有因爲柴靜、王志以及銀月神衛的死,而感到憤怒。
對他而言,那些人都只是工具罷了。
而那樣的工具,邢家多得是,死上幾個根本無傷大雅。
“所以呢?”甦醒冷沉的道,他身上的底牌,的確幾乎消耗完了,這也是邢徽現身的原因。
他要讓甦醒無牌可用,一步步走向絕望的深淵。
“要不你跟我回拜月教?或許可以保住一命呢。”邢徽淡淡道。
“蘇木要回拜月教,那也是跟我回去,而不是跟你。”這時,晏兮香帶着一隊人馬,出現在了不遠處。
在她的身邊,站着湯溫書、枯謀,以及屬於她的九大天神衛等人。
“跟你?”邢徽看到晏兮香後,不僅沒有慌亂,反而笑意更濃了。
“是的!蘇木與我關係交好,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是由我來解決,不需要你們邢家越俎代庖。”晏兮香道。
她等到這一刻才現身,不僅是在權衡利弊,也是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
當邢徽以爲自己即將成功的時候,卻是發現功虧一簣,豈不是會承受更大的打擊?
“哈哈哈……”
шωш¸ тt kán¸ Сo
在晏兮香以爲,邢徽會憤怒的時候,後者卻是大笑了起來。
晏兮香下意識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邢徽這般模樣,完全是有恃無恐,與她想象中根本不一樣。
“你笑什麼?”晏兮香沉聲道。
“晏兮香,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纔的意思是,蘇木是你的人?”
邢徽不給晏兮香回答的機會,忽然提高聲音,喝道:“那我現在告訴你,蘇木是虛陵洞天安插在我們拜月教的奸細,你晏兮香算不算是他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