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自甦醒的體內衝出,各自口銜一枚古樸的印記。
星辰嬰胎使得甦醒的修爲迅速恢復,如今他的狀態,再次達到了最巔峰,順勢施展出四方神印。
北嶽四煞中的老大和老二身形迅速拔高,最終盡皆變成了三丈六尺高的巨人。
而他們的力量,也是隨之大幅度增長。
這是北嶽四煞另一項保命底牌,名爲“山神化身”。
三丈六尺高的巨人,看上去威武不凡,的確如同兩尊山神。
之前老三、老四沒有太多反應時間,無法施展出山神化身,不然的話,沒那麼容易被甦醒殺死。
老大和老二,各自衝向了天地四靈,兩人分別迎戰兩靈。
他們舉手投足間,彷彿可以撕裂天穹,踩碎大地,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戰出一個不相伯仲。
轟鳴聲響徹不停,澎湃的神力波動,在天空、地面到處肆虐着。
激戰了半個時辰,老大和老二纔是露出疲態,最終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擊飛出去,不過天地四靈的能量,也是消耗一空。
天地四靈可以引來法則意志的力量加身,一般情況下,能量不會被耗盡,由此可見,這半個時辰的戰鬥,激烈到了何種程度。
中央城區除掉地面,再無一寸完好之地。
所幸觀戰的人們,早已經遠遠避開,這纔沒有出現生靈塗炭的事情。
甦醒立於夜空中,手持開天弓、穿神箭,彎弓搭箭,隨着十個呼吸過去,他的修爲恢復到巔峰,便是將神力源源不斷灌入到弓箭內。
“哧哧哧……”
下一刻,穿神箭化作一道金色光束,消失在了夜空中。
很快,遠方便是傳來兩道炸響聲,北嶽四煞中的老大和老二,相繼被射殺。
一箭雙鵰!
這不僅取決於,甦醒激發出了穿神箭的天玄之力,還因爲老大和老二已經負傷,狀態不及巔峰之二三。
甦醒抓住重新飛回的穿神箭,隨手輕輕一抖,箭身上沾染的神血,便是盡數彈開,隨後他收起弓箭,邁步朝前行去。
他嘴角的血水止住溢出,但負傷已成事實。
星辰嬰胎可以讓他的神力快速恢復,但不能療傷。
王志也好,北嶽四煞也罷,皆不是凡俗之輩,他們所造成的傷勢,一時半會難以恢復,若非甦醒肉身強悍,傷勢會比現在不知嚴重多少倍。
天色未亮,殺戮不止。
這注定是一個流血之夜。
而甦醒此時所展露出的戰力,也是徹底震驚了所有人。
誰也沒想到,一個拜月教新晉的天命之子,竟然可以接連殺掉王志、北嶽四煞那等存在,簡直匪夷所思。
伏地龍、林天昊、夏元甲等人,也在暗中關注着這一戰。
其中夏元甲站在一座閣樓上,在他身邊則是與甦醒他們在神王宴上,有過一些交集,最終將捏斷百里宸脖子的黑衣少女。
夏元甲是一個非常英俊的青年,而身爲修羅之子,他的天資自然也是毋庸置疑。
“這個蘇木的潛力還真是可怕,假以時日,定然可以躋身界海頂尖天驕之列。”夏元甲驚歎道。
“呵呵,你們這些界海頂尖天驕,又算什麼?”黑衣少女平淡的開口,臉上掛着毫不掩飾的不屑。
彷彿對她而言,界海頂尖天驕,也不算什麼。
出奇地是,夏元甲這個界海頂尖天驕,卻並不生氣,而是苦笑道:“小乙啊!這種話在我這裡說說也就罷了,可不能往外面說啊!”
“我也沒興趣和其他人說話。”黑衣少女冷淡的道。
“那就好!”夏元甲絲毫不介意黑衣少女的態度,偏頭看向了甦醒,嘆道:“可惜了啊!這個蘇木今晚就要隕落了。”
“要隕落了嗎?”黑衣少女眯了眯眸子,喃喃道:“那我欠的那份人情,又該如何去還?”
“你怎麼欠他人情?”夏元甲臉色一變。
“沒什麼。”黑衣少女懶得去解釋什麼,因爲很多時候,其他人都無法理解她的想法,包括夏元甲。
事實上,黑衣少女也知道自己有些另類。
換做其他人,不會把那件事當做是人情的,畢竟就算當時甦醒不準備出手,百里宸也不可能傷到她。
只是,她記住了甦醒的那份善意。
而以黑衣少女的身世和經歷,於她而言,這世間每一份待她的善意,都有一些珍貴,因爲在從她出現在這個世間的時候,她所遇到的基本都是惡意。
“小乙啊!你別衝動啊!今晚局面撲朔迷離,我們最好置身事外。”夏元甲急忙勸道。
“狗屁局面。”黑衣少女似乎非常不屑於權謀詭計,冷冷回了一句,至於夏元甲的勸言,她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
……
甦醒剛剛穿過中央城區,來到西城區主街,便是再次遭遇了強敵。
對方是一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北山宗的宗主,柴靜。
身爲一宗之主,柴靜雖不是主神榜上的強者,但也是一位九階神主。
而除掉柴靜,在他身後,還密密麻麻站着數千人。
整座北山宗,竟是傾巢而出。
“原本我還想着,留你一個全屍,只是你沒有給北嶽四煞留全屍,那我也只能讓你灰飛煙滅。”柴靜平靜的說道。
他名字裡帶了一個靜字,人也喜靜。
尋常時刻,大多在北山宗中修煉,很少與人爭鬥,也極少動怒,又或者說,就算動怒了,他依舊看上去很平靜。
“北山宗是想繼電門之後,而滿門覆滅嗎?”甦醒道,他已經收到了孔梨的傳音,對於北山宗有了大致的瞭解。
北山宗看似不與人爭鬥,然而這些年下來,卻是發展的非常不錯。
這其中,定然是有邢家暗中幫助的原因。
北山宗效忠於邢家。
所以他們今晚纔會傾巢而出。
至於柴靜,看似淡泊名利,但不過是假象罷了,一個真正淡泊名利的人,又怎會暗中投靠邢家,謀求發展呢?
“北山宗是北山宗,電門是電門。”柴靜平淡的道,臉色不怒不驚,如一汪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