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天哲大神官,給甦醒的感覺是浩瀚、高深莫測。
此時的天哲大神官,氣息頗爲虛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天哲大神官看出了甦醒的迷惑,解釋道:“此乃我的一道虛幻分身,我的本尊已經前往天柱神域了,天魔宗山門便在那裡。”
甦醒恍然大悟,聽聞天魔宗山門的消息後,又是心中一動,道:“天柱神域,距離天斷嶺似乎不是太過遙遠……”
“的確!只相隔了十幾座神域。”天哲大神官點點頭。
這件事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天魔宗山門位置,距離天啓神殿,居然只隔着十幾座神域。
接下來,天哲大神官將甦醒送出了天啓神殿。
甦醒並沒有急着離開天斷嶺,畢竟他此番進入周天之地,已經是用掉了半年時間,天魔宗山門估計早就開啓了,也不急於一時。
而且,天柱神域距離天斷嶺不遠,也是相對而言的,十幾座神域的距離,僅憑自身腳力趕路,也不知要多少時間。
他需要想辦法橫渡十幾座神域,此外還想看看,能否打探到關於天魔宗山門的消息。
萬道會武后,甦醒自知如今已經名動北神界,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選擇了易容,隱去了真實相貌。
天斷嶺坐落着諸多城池,神修衆多,他混在人羣中,絲毫不起眼。
小半日後,甦醒在打聽下,走進了一座恢宏龐大的建築物,名爲“蔡氏商盟”。
蔡氏是天斷嶺有名的大族,幾乎無人敢動他們,因爲他們的族長,乃是天啓神殿的一位神官,本身還是北天榜上赫赫有名的強者。
蔡氏商盟經營的項目諸多,其中也包括販賣情報、運輸等等。
甦醒原以爲,關於天魔宗山門的消息,應該不容易打探到,卻不想,很輕鬆就從蔡氏商盟獲取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天魔宗山門的位置,的確是在天柱神域。
如今北神界各大勢力,包括天啓神殿、鳳梧福地、琅嬛玉宮這三大霸主,以及天神陵等本土十大勢力,其他諸多勢力等等,皆齊聚天柱神域。
此外,也包括天魔北宗。
可以說,如今的天柱神域,絕對是魚龍混雜,十分的混亂。
得知這些消息後,甦醒很快就意識到了,東郭豐荼想嚴守天魔宗山門位置的計劃,還是失敗了,至於怎樣失敗了,已經沒有追究的意義。
隨後,甦醒發現蔡氏商盟居然建立起了一條,前往天柱神域的路線。
他支付了一些神晶,約定三天後,跟隨蔡氏商盟的隊伍,一起前往天柱神域。
這是前往天柱神域,最簡單的方法。
不是所有的勢力,都擁有鳳凰船那等交通神器。
橫跨十幾座神域的路途,一般是乘坐傳送陣。
但是,橫跨兩座神域的傳送陣也不多見,大多數的傳送陣,只能連通幾州之地,所以中途需要不停的藉助各地的傳送陣,十分複雜。
三天後,甦醒按照約定來到了蔡氏商盟,發現除掉蔡氏商盟的本部人馬,還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樣,通過支付神晶,藉助蔡氏商盟的力量前往天柱神域。
所有人加起來,超過了五百人。
衆人聚集在蔡氏商盟的門前,但那位天神境的領隊,卻沒有立即帶大家離開的意思,導致不禁有人低聲埋怨,畢竟等的久了,總是有些不耐煩。
但礙於蔡氏商盟的權威,也是不敢大聲的質問。
幾個時辰後,一行人自街道上走了過來。
爲首的是一位相貌俊朗的年輕人,身邊跟着一羣隨從,趾高氣昂,臉上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那位天神境的領隊急忙走了出來,態度恭敬的朝着年輕人說道:“公子,人已經到齊了,是否現在出發?”
“嗯!這些事情張叔你負責即可。”年輕人點了點頭,眼神環顧四周,打量着諸多神修們,彷彿是在尋找着什麼。
而此刻,一些天斷嶺本土神修,也是認出了年輕人的身份,低呼了一聲,“想不到,蔡濯公子居然與我們同行。”
“那個蔡濯來頭很大?”
“噓!小點聲,人家天資橫移,身份高貴,不僅是蔡氏這一代最傑出的天驕,更是天啓神殿的道子,半年前的萬道會武,便是有幸參加了。”
“居然這麼厲害!”
神修之間竊竊私語,很快大家都知曉了蔡濯的身份,也明白了,這是他們萬萬不能得罪的存在。
相對於普通神修而言,有資格參加萬道會武,就已經是一份莫大的榮耀。
像呼延崢、宮辰羽、東郭入墨、三空道人那種能夠進入逐鹿戰的天驕,便如同天上的星辰,可望不可及。
而甦醒,這位萬道會武冠軍,更如同太陽般耀眼,光芒萬丈。
“咦!”
“還是有姿色不錯的嘛!”
此時,蔡濯目光環顧了一圈,終於是眼神明亮了幾分,瞥見了甦醒身邊的一名女子,女子和一位老者站在一起。
她的五官十分精緻,肌膚白皙柔嫩,身穿荷葉裙,一雙玉腿修長且筆直,亭亭玉立,給人一種小家碧玉般的感覺。
而他身邊的老者,則顯得頗爲蒼老,面相屬於忠厚老實型的。
察覺到蔡濯侵略的目光,女子下意識的躲到了老者的身後,給人嬌小柔弱的感覺,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
“有點意思!”
女子的動作,卻讓蔡濯眼底升起了一抹貪婪。
“蔡濯公子已到,咱們出發!”
天神境的中年領隊高喊一聲,一衆蔡氏人馬率先朝着前方行去,其他的神修們,也是隨之跟上。
大家都聽說了天魔宗山門之事,想前往天柱神域碰一碰運氣。
若是僥倖得到了天魔宗山門內流出的寶物,說不準便可以一飛沖天,改變自身命運。
蔡濯行走在最前面,身邊跟着一羣修爲強大的隨從,時不時回頭瞥上一眼那名嬌小美麗的女子,臉上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而那名女子則是緊緊跟隨在老者身邊,俏臉彷彿是因爲惱怒而透着幾分紅暈,顯得格外誘人,讓人恨不得疼愛憐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