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頭烏龜?”孫月梨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冷笑,“你覺得我真是縮頭烏龜嗎?還是在你眼裡,我只配做一個縮頭烏龜?”
墨彥冥珊珊一笑,“我也只不過是那麼一說,你也不會放在心上。”
“你現在想跟着就跟着,不想跟着我在離開這裡,我沒有要霸佔你的意思,也沒有想要和你怎麼着的意思,太子殿下竟然不想奪回自己的皇位,自己的地位,那我孫月梨也只能說一句,太子殿下,請便。”
墨彥凌想了一下,好像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他說道:“咱們現在竟然在同一條戰線上面,請姑娘,不要再說讓我離開這裡的話,很是傷心的。”
孫月梨也只不過是嚇唬一下墨彥冥,既然效果達到,他也不必深深的追究下,“太子殿下,請回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先休息好。”
“好,那在下就告辭了。”
墨彥冥退下以後,外面就進來了她孫月梨的心腹,“從皇城裡面出來一個人,有沒有必要去追上去?”
孫月梨擺了擺手:“我還害怕他不出去叫人了,現在出去了,倒是了了我一樁心願,讓他出去吧,你們也不必跟着,等他回來的時候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邀請了誰。”
“是。”
心腹退了下去之後孫月梨恨烈的眼光從他那雙桃花眼中併發出,“墨彥冥,我也讓你知道,我孫月梨可不是好惹的。”
墨彥霖這邊在對方收了箭的時候,他這裡已經傷亡慘重,他看着有一些講是胳膊或者是腿已經射入了劍,已經被拉去救治。下了城牆之後,他便看到了哀鴻遍野的京城老百姓。有一些小孩子抱着已經被羽箭射死的父母嚎啕大哭。
墨彥霖突然失去了重心一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也幸虧旁邊有人扶住了他,她轉過頭,便看到了自己的妃子安嬪。
安嬪一臉擔憂的看着墨彥霖,“皇上可是受到了什麼傷害?還是身體上面哪裡不舒服?”
“你怎麼會在這裡?”墨彥霖問非所答,畢竟安嬪是在紫禁城裡面的妃子,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安嬪老老實實回答:“臣妾聽說了,外面的事情就到了御書房找皇上。李公公說,您已經出去,臣妾便趕着車馬過來了。現在害怕,皇上在這裡沒有一個人照應着,所以想和皇上同甘共苦。”
墨彥霖心裡暖的很,他眼前突然浮現出了顧傾雪的樣子,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掛起了一抹笑容,他的手拍了拍扶在自己胳膊上纖細的小手說道:“你倒是有心了,也不知,皇宮裡面是什麼樣子?”
“皇宮離這裡很遠,他們說的劍也是有尺度的,所以皇宮並沒有遭殃,只不過裡面的妃子們好像真的有一些恐懼,這些事情,李公公正在安慰他們。”
墨彥霖苦澀一笑:“這些女人都是過慣了好的生活遇到這種事情,全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真是讓朕心寒啊!”
“皇上不必這樣子說,這不還有臣妾呢,皇宮裡面的事情,皇上不必操心,臣妾自會打理。”安嬪笑着說。
墨彥霖只好點頭,“你先回去吧,朕要在這裡鼓舞着將士們。”
“臣妾在陪皇上一會。”
看着安嬪很是大方得體的說着,他墨彥霖也不好去阻攔什麼,便點了點頭,“扶着朕到處走一走,看一看,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情況。”
“好!”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嚎啕大哭的聲音並沒有緩和,而是越來越叫囂,再饒了的京城走了一圈之後墨彥霖心裡面的翻騰無比,“到底是誰要將這樣狠心?就算是過來霸佔北承國也不必這麼狠心讓這些人無家可歸。”
“這世間之上,恐怕也只有皇上一人心繫百姓,那些畜牲們就算是霸佔了這裡,百姓也不會擁戶他們!”安嬪跟着走來,心裡也是不好受,但是又怎麼樣?他也只不過是一介女子而已,做不到什麼的。
墨彥霖沉思了好久,他深知自己並沒有得罪任何人,爲什麼會得到這樣的報應?他心裡一直在想着自己到底是得罪過誰。想來想去也並沒有想到是誰。突然之間有一條線穿過了他的大腦之中。他也是靈光一閃,眼神定格在安嬪身上:“你可知外面是誰?”
安嬪瞪着他那很大的眼珠搖了搖頭,“臣妾怎麼可能知道外面的人是誰?皇上這是在說笑吧。”
“你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
“不知道啊!”
墨彥霖警惕的心思還是沒有放下來,“如果朕告訴你,外面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臣妾的好朋友?”安嬪低着頭想了想,他的朋友不算是少的,突然之間,他腦袋裡面也是靈光一閃,緩緩的擡起了腦袋盯着墨彥霖,看到他那懷疑的眼神立馬跪下,“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外面人是誰,臣妾過來真的只是擔心皇上的安危,所以纔過來的,皇上,不要懷疑臣妾,臣妾在那日他離開皇宮之後,便和他沒有了聯繫,也不知道她孫月梨去了哪裡,所以請皇上明鑑。”
安嬪說這話也磕着頭,很久很久之後,他的腦袋已經被磕出了血墨彥霖這才把她緩緩的扶了起來,佯裝心疼的看着她的額頭,“朕又說什麼,你這麼着急作甚?”
“臣妾只是害怕皇上懷疑到臣妾的頭上,會認爲純粹出來是爲了和他接頭,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安嬪眼下已經是淚眼婆娑,一直在搖着頭,好像都快要把自己的脖子都快搖下去了。
“朕相信你還不成嗎。”墨彥霖說這話的時候也特別的真誠,安嬪這才安靜下來,他說道:“朕現在不能回到皇宮之中,皇宮裡面的人也全部都由你安排,安嬪,朕相信你?你也不能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安嬪鄭重的點了一下腦袋,轉身離開。轉身以後他臉上所有的委屈化成了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真的還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誰?她也是知道,外面的主使者根本就沒有露面。墨彥霖這樣說也只不是懷疑,可是有一些懷疑不是沒有用的,尤其是皇上這種人,懷疑有事很準。看來,她要做好準備了。
墨彥霖看着安嬪挺的很直的脊背,心裡一陣的懷疑,她真的不知道外面人是誰?如果不知道還好說,如果真的是孫月梨,這裡面可能和孫月梨有關係的也只有她了,雖然現在不能下定論,但是也不能說他們沒有任何的聯繫。
“來人。”
天空之中飛出來了一個黑衣人,他規規矩矩的跪在了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給我跟着安嬪,她的所有舉動都要勘察在眼裡,如果他悄悄的出了城,那必須要看一看她去哪裡,還有在城中,她和誰交頭接耳,如果出現了這一類情況,必須稟報朕!”
“屬下遵命。”
黑衣人再一次消失,昏暗的大街上,除了那些嚎啕的哭聲之後,就只有穿着明黃晃的,黃色戰衣的墨彥霖。
他站了一會,之後吩咐人去皇宮的御膳房,往出來端食物要給這裡將士吃着。
墨彥霖的親臨戰場,讓這些將士們心裡也無比的高興,畢竟人家可是皇上,命值千金他和他們這些將士們不一樣。所以這些人,就算是受了傷,也特別有幹勁。
墨彥霖坐在城樓上面的屋子裡,他一直在生存的沉思着,進入深夜的時候,她站在了城樓最高的頂端,看着底下已經,燈火通明的帳篷裡面好像,都在慶祝。而自己這邊卻是黑暗的哀魂遍野。
顧傾雪這邊心裡一直不踏實,她摸着自己那顆好像很着急的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玄殷絕剛剛正在做飯,現在已然是做好了,把飯端了過來,就看到顧傾雪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他連忙放下了端的東西,跑了過去。
擔心的看着顧傾雪,問道:“這是怎麼了?”
顧傾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擡起頭看着玄殷絕,“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幾天我總是覺得心神不寧的,好像要發什麼事情,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玄殷絕這才放下心思說道:“我以爲你怎麼了呢,既然沒事,就趕快吃飯吧,吃完飯之後我帶你出去走一走,省得一天在這裡面坐着,你肯定會胡思亂想。”
顧傾雪點了點頭,“也對。”
他們吃完飯之後,顧傾雪笑着把筷子放下說道:“這也沒有什麼看頭,還不如不出去。”
“帶你去冥城走一走。”
說道冥城顧傾雪心裡就發毛,“我在那裡可吃了一個大虧,纔不會再去,我告訴你,如果想讓我再去,你必須求我,求我去,我說不定就會答應。”
“你想去去不想去別去,爲什麼我要我求你啊,我好心好意帶你出去,你卻這般模樣,那就算了,以後在這裡好好發黴吧,你就,我出去。”
玄殷絕高傲的說完,轉身想要離開這裡顧傾雪連忙攔住,“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我就說了幾句話,你倒是把我數落的沒完沒了,你這般沒有誠意讓我在這裡怎麼住下去,你現在就帶着我離開,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離開這裡。”
顧傾雪也玩起了無賴,他的心裡是越來越慌,不知道在慌什麼,他也只有拿這樣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視線。
玄殷絕本來就是想讓顧傾雪自己主動出去,現在這樣他最爲開心,只是挑了挑眉,不拒絕的到着顧傾雪離開,桌子上面的的殘羹剩湯寓意着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