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深知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阻攔,但是她還是要說:“玄殷絕你不是他的對手,何必要去呢?”
“至少我可以和他兩敗俱傷。”玄殷絕說話有點着急。
“玄殷絕你難道想要你一手創辦的教主之位就這樣給別人嗎?”
顧傾雪實在是不知道在說什麼了,她心情虛弱,心口好像憋了一口氣,很累,卻不能聽下來。
“有文南在,我不用擔心教中之事,所以,我現在也算得上一身輕,傾雪,你不用再勸我,我已然下定了決心,我下過的決心,誰都不可以拗過。”玄殷絕轉頭飛走。
顧傾雪也因爲玄殷絕的飛走,她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掉下去,掉下去的速度之快,一瞬間,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蓮花,把她緩緩的從半空之中脫了下來。安全的把她放在了地上。他也安安穩穩的躺在草地上,閉着眼睛昏迷着。
玄殷絕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身後的顧傾雪會突然之間從天空之中最弱,他以爲她還在身後跟着,費了很遠之後,轉過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人,她心裡也有所安慰。自己本身現在要去的就是幫助她,上前阻止,就讓他心灰意冷,現在沒有追上來,他心裡面也好受許多,不再逗留連忙飛走。
來到樽谷他不殺人,卻是隻要有人過來的話,就會把弟子打開,這些弟子也全部都是富家子弟,雖然在這裡修行很多年,畢竟也全部都是家裡面的獨生子弟,他們也不敢輕易的用自己的生命拼,被擊退了一個,剩下的子弟也全部不敢再上前,好像避瘟神似的,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的樣貌。
“何人膽敢闖樽谷?”突然之中,天空飄來了青衣的聲音,所有弟子,也全部回頭看着青衣,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玄殷絕也停下了腳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說道:“你是傾雪的師兄,我不想傷害到你,離開我的眼前,不然的話,休怪我手下無情。”
青衣並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可以感受到玄殷絕的殺意,懂得很多人情世故的他微微一笑,“玄教主今日不請自來,還中傷我樽谷之人,這要是師妹知道的話,他應該也不允許你這麼做吧。”
“傾雪已經同意!”
“哦?”青衣還是非常有禮貌的笑着,“既然師妹已經同意,爲何沒和玄教主一起回來?”
玄殷絕一想,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可以說出來顧傾雪,這樣會讓她難堪的,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嘴快,竟然鑄成了這樣的大禍,“她現在需要靜養不便走動,我便替他過了,就算他沒有同意,我也會過來。”
“閣下這樣子說恐怕有違不妥,如果是師妹讓你過來,拿一些屬於他的東西的話,閣下把師妹的地址告訴我,我讓人給送去即可,何必教主親自跑一趟呢?”
玄殷絕當然是可以聽出來青衣是要岔開話題,他冷笑道:“如果我真是替他來取一些她的貼身之物的話,並不會這樣凶神惡煞,不過也就像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會把他放在眼裡,所以纔會認爲我是過來取貼身之物的吧。”
青衣有點納悶:“屬在下愚笨,沒有聽懂教主是何意思?”
“既然你已經不想承認,那我就也沒必要和你說話,叫你師傅出來,我要和他決鬥上個兩三天,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帶走傾雪,你聖誕也告訴他,我並不是一個懦夫,也從來不會說話不算數。既然想帶走傾雪,那就出來和我比試比試,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能耐。”
玄殷絕的話讓青衣瞭然,前幾日自己告訴了師傅師妹的跡象,過了一天回來之後,身體上就出現了不好的跡象,現在一直用靈藥沐浴着,原來是這個人打鬥去了。
“我師傅已然回來說明,就想讓師妹在教授那裡多呆兩天,沒想到教主竟然打上門來,樽谷如果不還擊的話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師傅不方便出來見你,就有我會回你。”青衣青色的衣服好像隨着他擺動的身體,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他一隻手放在身後面,另一隻手放在前面擺出了要接招數的架勢,嘴角還是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教主請便。”
“你只不過是他的大徒弟而已,修爲也不算高級,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動手?再者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把你師父叫過來即可,何必在這裡逞強?”
玄殷絕不是看不起青衣,他知道,如果自己要和青衣交手的話,也必須費勁一些,修爲纔可以將其打敗。他現在的修爲可是要儲存對付封千域的,不可以再浪費一絲一點。
青衣也是一個聰明人,當然可以知道他心裡面到底在想着什麼,他的手沒有收回,“教主既然想和師傅,決鬥,我這個做徒弟的也要替師傅把把關,看看你這個,對手有沒有資格和師傅對抗。”
“你……”
玄殷絕被氣的氣急敗壞,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他不可以出手,手裡已經快要被他自己的手指甲掐出血了,也沒有使用一點點的修爲。
他們兩個人這樣對峙者,便有一小弟子跑去通知封千域。
封千域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涼亭裡面喝着茶,屋子裡面就算是在涼爽,再用修爲保護,也沒有院子裡的涼亭,通風爽氣。
“尊上,尊上。”一個小弟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看到封千域在哪裡坐着,連忙跪在了地上,往前爬着。
“什麼事情惹得你這般着急?本尊難道沒有教過你,遇事處變不驚纔是真正的強者嗎?”封千域淡淡的瞥了一眼,教育着。
“尊上,玄殷絕過來,他一上山就是氣勢洶洶,還連連擊退了好多弟子,還說要和你決鬥,已經殺入門口師傅阻攔着,弟子深知師傅的修爲抵不過那玄殷絕,所以趕快過來通知尊上。”弟子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封千域剛要拿起茶杯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之中,她便是那種處事不,不變的強者,“他除了說決鬥以外,沒有說別的話?”
弟子搖頭,“弟子跑的着急,也只聽到了說要決鬥這些話,便已經來到尊上這裡,並沒有聽到她和師傅之後說了些什麼。”
封千域這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說道:“你先下去吧。”
弟子品着眼睛,想偷瞄一眼封千域,也不敢再造次。連忙站起來,跑了出去。
封千域站了起來,黑色玄衣就好像他這個人一般,讓人琢磨不透看不透。他雙手整理了一下外面衣服的衣襟,大步走了出去。
青衣還在跟玄殷絕在默默的決鬥着,真在玄殷絕想要出手時,便看到了天空之中飛過的一抹黑影,他也就輕鬆的把手放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之意。
“教主認爲我很好笑?”青衣看到他笑了,心裡不舒服,想要動手。卻聽到了天空之中傳來的一聲。
“青衣不得無禮。”
青衣剛要擡頭就感覺到自己身周圍一陣微風拂過,他連忙收了自己放在前面的手跪下,“師傅。”
封千域因爲飛了一段時間,雖說這大夏天沒有多少風,但也把他的衣服給吹的有點亂,黑色玄衣衣服有一點不整,他落下之後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爲何有此事情不去通報本尊?”
封千域眼神看的是前方玄殷絕,問這句話確實在問地上跪着的青衣。
“樽谷現在有弟子掌管,弟子不想侵擾了師傅的清修。”青衣低着頭,恭恭敬敬的回答。
封千域不再去理會青衣,自己身體狀況,在整個樽谷,也只有青衣瞭解,爲何會這樣,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說來龍去脈。”封千域好像永遠只有那麼幾個字,但每一個字都問得恰到好處。
青衣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也是一字不差的,把他們說的話全部都告訴封千域。
封千域面無表情的看着玄殷絕,“本尊的徒兒在你府上休息,不和本尊回來,本週也不知道教主給本尊徒兒到底灌了什麼迷魂湯把她迷的這樣,但是本尊知道,本尊的徒兒並不會讓你來報仇或者是,過來和本尊決鬥。”
“你也應該聽到,你的徒兒現在是我的夫人,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玄殷絕惱怒的說着。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封千域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冷冷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氣場突然壓迫,“玄教主好像並沒有師傅教誨,也難怪不知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樣的話。”
玄殷絕不說話,眼裡好像都快要用眼神殺掉眼前的這個人。玄殷絕的確沒有師傅教悔,他便有了今日的這番修爲,也堪稱奇蹟。但他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師傅二字。
“封千域廢話少說,如果是個男人就和我決鬥,如果不是,那你就儘管說在你這,老鼠窩裡面享受着你清閒自在的日子,不要管任何事情,之後的日子裡面傾雪和你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本尊的徒弟若不想讓本中這個師傅即可讓他自己前來告知,不用一個旁人過來說這些無用之話,玄教主你若想與本尊決鬥,本尊也在所不惜。”封千域本身就是一個自尊心特別強之人,玄殷絕這樣給他下戰書,明顯是讓他下不來臺。他也很好的回駁了玄殷絕的這些話。
就如玄殷絕說顧傾雪不認自己爲徒的時候,他心裡面也是非常憤怒,轉過念頭一想。顧傾雪根本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心裡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