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你覺得她會這樣昏迷不醒嗎?”
“如果不是因爲你的心一直在她身上,覺得我會對她做出下毒色事情嗎?”
墨彥陵愣住,這是皇后第一次頂撞他,也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他瞬間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
皇后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頭髮因爲剛剛一丟有些凌亂,她看着墨彥陵的眼神是那樣的無神。
“彥陵,你知道爲什麼每個皇宮裡面的女人對顧傾雪都要陷害一下嗎?不能怪別人,只能掛你,你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她有什麼好的?她有的這後宮女人那個沒有?而且後宮的這些女子心裡全是皇上,可她呢?她不愛你,不喜歡你,你卻愛她,喜歡她,保護她,你讓我們怎麼不恨?不嫉妒?我告訴你吧,如果不是我今天做這些事情,也會有別人,那天她昏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真的以爲自己弄一個長公主的身份後宮的女人就不會對她最什麼嗎?你錯了,他們只會嫉妒,嫉妒還是嫉妒。還有要去找孫家,孫家雖然不是什麼很有力的人,可是你知道他們背後是誰嗎?你就敢去,我的皇上啊,你可是一國之君,你還有這着黎明蒼生,你也願意因爲一個女子丟掉。”
皇后的話是最後嘶吼出來的,她的臉早已淚流滿面,她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吧愛恨情仇掛在嘴上的人,說出這些也算是她沒有給自己留後路,因爲她知道,墨彥陵不可能給自己留後路。
“王嫣然,朕的事情還不需要那就來管教,朕念你是皇后,原本想着只要你悔過,朕就讓你好好的安度,沒想到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墨彥陵現在已經被氣到變形:“你到現在難道還是執迷不悔?”
“執迷不悔?”皇后冷笑:“悔過嗎?當然悔過,只是現在看到皇上站在我面前一句有一句的質問這我,我有什麼好悔的?一個要毀了黎明蒼生之人,死不足惜。”
墨彥陵點了點頭:“好,很好,既然皇后這樣說,朕也不好阻攔,來人。”
外面王公公連忙跑了進來。
“王嫣然皇后失德失名,故而廢除皇后……”
墨彥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小太監從外面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
“外面來了幾個人,說是長公主的家人,要把長公主接回去,而且氣勢洶洶的進來,他們也都是有修爲之人,所以,所以奴才們根本不敢阻攔。”
墨彥陵皺眉,丞相府的人他還是知道的,有修爲的人也只不過是封千域或者是顧傾雪的師兄。這幾個人都是不可以招惹的,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嫣然轉身離開。
這一場在別人到來打亂,王嫣然一直被關着,墨彥陵也沒有下旨什麼,好像王嫣然再一次被遺忘。
王公公把王嫣然扶了起來:“皇后娘娘這是又是何苦呢?明知道皇上的心思,娘娘何必做出讓皇上不高興的事情,這樣一來,娘娘的地位也就不抱了。”
“不報,我的地位幾時報過,如果當初不是因爲一些事情,你覺得我可能當上皇后嗎?在如果顧傾雪和皇上心意相通,你覺得這個皇宮還有我的地位嗎?”
“娘娘竟然忍了那麼久,何必再去在意呢?”
“你是皇上身邊貼身的公公,你也應該知道皇上要做什麼吧,所以你覺得我應該不去管?真的讓皇上揹負着罵名?”
王公公不說話了,把王嫣然扶到了牀邊坐下:“娘娘好好在這裡想想把,奴才告退。”
王嫣然揉着自己的頭擺了擺手,王公公下去之後她便擡起了頭,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她在那日不小心聽到了墨彥陵和暗衛的談話,就知道墨彥陵這一次是要不顧及自己生死都要幫助顧傾雪,她自己是皇后,也是墨彥陵的妻子,不能讓墨彥陵一條道走黑。一開始就像着想對付顧傾雪,現在的皇后找到了一個更加完美的藉口。
現在的他根本就不後悔,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救的不止是墨彥陵,還是這個皇宮。
墨彥陵回到顧傾雪住的地方看到了夜半與琅幽本本分分的站在那裡。墨彥陵到時認識夜半,不認識琅幽,但是琅幽原本就有的氣場是不容小覷的。
“夜半師父前來這是何意?”因爲地上有幾個躺着的人,墨彥陵只好上前去問
“你也不必隱瞞,把傾雪交出來,我們要帶着她離開皇宮,這裡和她五行相剋,沒有必要在留下來了。”夜半毫不給面子的說着,雖然他沒有惡意但是說話的確有一點點的衝。
墨彥陵見夜半都沒有給自己面子,臉也就不自覺的拉了下來:“夜半師父這話說的,朕也不希望看到顧傾變成現在的樣子,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是沒有避免的,你現在在這裡說這些也沒有任何用吧,更何況京城裡面最好的大夫都是太醫院的,所以你們接回去對顧傾雪沒有任何的好處,還不如讓他留下來,在朕的皇宮裡面好好的調養。”
“那倒我們這些修習之人連一個人都就不活嗎?”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發生了。”
大神打架小鬼讓路,很多的太監宮女侍衛全部走開了,生怕他們大打出手以後自己跟着遭殃。
墨彥陵也不是一個怕事的,和對面站的人對視着。
“也罷。”琅幽在夜半身後說道:“咱們都是爲了小丫頭生命安全着想,既然皇上不願意讓我們帶走人那我們就不帶了,在下也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樣吧,你現在就去帶我們見一下小丫頭,我們看到小丫頭平安就回去。如何?”
“師祖……”
夜半剛想說話就被琅幽阻攔,他只好不去插嘴,畢竟他也是知道琅幽擔心這顧傾雪想到的辦法一定是對顧傾雪好的事情。
墨彥陵想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畢竟人家都讓路了自己在說什麼就是真得有點得寸進尺了。
“那好吧,二位請和我來。”
墨彥陵轉身離開,琅幽的嘴角一勾,要知道他可是一匹修行多年的狼,狼本身就是比較有點狡猾的,他還是一個和狐狸待過好幾千年的狼,說出來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可信呢!
來到了墨彥陵自己的寢宮就有太醫從裡面走了出來。見都墨彥陵恭恭敬敬的作輯離開。
墨彥陵知道這是沒有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太醫一定會留下來。琅幽和夜半相視一笑,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進了裡面。墨彥陵反應過來這才跑了進去。
“你們要幹什麼?”看着眼前的琅幽已經把顧傾雪抱了起來他有點緊張的問着。
“皇上那麼英明難道還看不出我們要幹什麼嗎?”琅幽不屑的說着。
“你們剛剛可是答應過朕的就是進來看看她現在爲什麼改變主意?”
“有嗎?我有答應過你媽?”琅幽一臉無辜的樣子看着墨彥陵,感覺剛剛好像不是自己說的話似的:“好像是答應過。“說完這句話琅幽把懷裡的顧傾雪輕輕的放在了夜半的手上說道:“既然我說過那我就不做這事兒“
結果顧傾雪的夜半本來還是有一點點的疑惑,然而琅幽這樣的解釋不僅給夜半解釋清楚了,還有墨彥陵一臉的氣色。
墨彥陵現在是看明白了,他們這兩個人今天是不把顧傾雪帶走是不可能得。他冷笑:“就算你們帶着她走了,你們覺得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們,整個京城我都可以把你們找出來。”
琅幽無所謂的慫了一下肩膀:“你不用整個京城找我們,我們就在丞相府,所以,現在我們就要帶她回去,你覺得如果可以咱們就是朋友,我們離開這裡。如果不可以那就來比劃一下到底誰比較厲害?”
琅幽的從容讓墨彥陵着實不知道他的修爲高低,墨彥陵感受了一下驚訝的看着琅幽:“你……”
“怎麼?現在還不準備放人走?”
琅幽早就感覺到了墨彥陵在試探自己的修爲,當然,像他這種人修爲不可能外泄,只有必要的時候才露出來,他也只是不想和墨彥陵在這裡墨跡,索性就讓他感覺出來,剩下的事情就讓墨彥陵自己做主了。
雖然很不甘心,可是也沒有辦法:“我要把她送到丞相府。”
“不放心我們?”
“對。”墨彥陵堅定的看着琅幽:“你們是敵是友我還不清楚。你們到底是不是別人假扮的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要送她回去你們同意這個條件,那就咱們一起走,如果不同意,今天就算是我捨棄了性命,也要把她留在這裡。”
琅幽凝視了幾分鐘墨彥陵,笑了:“好,讓你送,走吧。”
琅幽帶頭走着,墨彥陵跟在最後面,華麗的馬車再一次靠在了城門口,他們三個人,還有一羣侍衛保護着離開了皇宮。
這一路之上他們沒有說話,琅幽的手一直在顧傾雪的手腕上根本就沒有送開過,現在眼神一直的凝重的樣子。
再一次睜開眼睛已經到了丞相府,因爲是比較晚了,門口沒什麼人。
“怎麼樣了?”夜半詢問着琅幽。
“先進去再說。”琅幽一直很凝重,他看着夜半懷裡的人,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只能先進去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