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域站在院子裡面看着臘梅,天氣漸漸地冷陪下來,也不需要經常用念力保護這些了。他好像記得顧傾雪很喜歡在這裡站着,她也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
“你要站在那裡多久?”琅幽的聲音懶懶的傳到了封千域的耳朵裡面。
封千域並沒有轉頭,也沒有回答,在前幾日自己回來就看到了琅幽坐在院子裡面喝的酩酊大醉。他到現在都沒有問過小狐狸的去向,不用問也知道那些話是什麼。
“喂,我和你說話呢,幹什麼不理我,太無趣了,還是小丫頭在好玩。”琅幽不耐煩的說着,一仰頭,酒壺裡面的酒全部灌在了自己的嘴裡。
封千域嘆了口氣,揹着手就要走,琅幽一下子漂浮到了封千域的面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之前盛氣凌人的感覺。
“說,你是不是想那個小丫頭了?”
封千域微皺眉:“您想幹什麼請直說。”
琅幽要了搖頭:“沒有什麼,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想她了,說說吧,是不是想了。”
封千域對眉頭解開:“他是我的徒兒,我也知道他對我本事,沒有什麼可想的,再者說我剛從她那個地方回來,沒有什麼可想的。”
琅幽不屑的一下子飛回了原來的地方:“口是心非的傢伙,你這樣猶豫豫的樣子到底幾時才能把那個小丫頭搞定啊。”
“沒有搞定,也不會搞定。”封千域不願意在討論自己和顧傾雪的事情,留下這句話大步走着。
“到時候你去口事心非了,我告訴你,有些事情還是抓緊的好,不要等着失去之後才後悔當初沒有挽留。”琅幽說着眼眶紅了很多,再一次仰頭喝了許多的酒,衣襟也被打溼。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能只是自己沒有能耐把人留住而已,你自己沒有做到的事情,不用把這件事情的意願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幾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想你也應該聽過。”封千域說話的語氣有點不滿。
“對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我說的也是實話,如果你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推開那個丫頭,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喜歡別人了,我看你到哪了哭去。”
封千域被琅幽說的這些話弄得心煩的很:“如果傾雪有了喜歡的人,我一定會祝福,這是我一直在強調的話。”
琅幽也是聽出來封千域不高興了,也不再說,自己一下子起來,把酒壺子丟掉,整理着自己第衣服:“得,就你那榆木腦袋,感情這一敲你是來不了了,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丫頭被別人拐走了,我現在就去暗中窺探去,也警告在她身邊想要圖謀不軌的人遠離。”
封千域轉過頭看着琅幽的背影:“你要去那裡?”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當然是京城了,不去京城我怎麼幫你看住她?”琅幽嫌棄的去看着封千域。
封千域不想讓琅幽去,可是琅幽好像已經下定決心了,想想,琅幽去了也可以保護顧傾雪,在按壓頭部無數次之後最後擺了擺手:“你去吧,你去吧,不過不要在牽扯我進去。”
“你以爲自己長得好看啊,我們才懶得提起你,走了。”
琅幽是嫌棄打在這裡無聊,封千域是個木頭,青衣也是個木頭,他本來心情就不好,更加不能看着一個一個拉着一個長臉在哪裡的人,多掃興。
封千域看着琅幽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原本他不想回來,可是那天不知道爲何心裡難受的很,就不想留下,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也想保護在顧傾雪的身邊,可是他又害怕顧傾雪誤會,真的有點進退兩難。現在琅幽去了也好,這樣子最起碼,有個修爲高的人保護着,他也就不擔心了。爲什麼夜半在他擔心,原因就是,他知道夜半現在的心思全部在別人身上。
“師父。”
青衣進來就看到封千域往這天空發呆,自己倒是作輯說着。
“有什麼事兒。”封千域收起了眼神看着青衣。
“玄殷絕來拜訪師父了。”
封千域的眉頭緊皺着:“咱們素來和玄殷絕沒有任何的瓜葛,他沒有說找爲師何事嗎?”
“並沒有說,一來就坐在大殿,說要等師傅出來。”青衣也覺得有點納悶,玄殷絕和他們從來沒有任何的瓜葛這是所有熱都知道的,今日來的確有點蹊蹺。
“既然沒有說明來意咱們就不用大動干戈,你先去招呼他,爲師去去就來。”
看着青衣離開封千域眼神深沉了許多,他自己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了一顆藥丸,他並沒有着急吃下,只是一直看着。
這是一顆可以讓人提高修爲的藥丸,封千域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爲根本就抵抗不了玄殷絕的突如其來,不過他也不能讓這些人看出自己的修爲下降,所以不惜準備這個。
看了很久,這個藥物對自己本身有這很大的傷害,封千域一直不想用就是害怕傷到自己,只是眼下不得不用,他一下放進了自己的嘴裡之後走了出去。
“不知玄教主來本尊的樽谷有何賜教。”
玄殷絕聽到封千域的聲音就笑了,他站起來瞧着封千域:“有幸來貴寶地,想着尊上一定在索性就過來拜訪一下,尊上也一定要以禮相待啊!”
封千域緩慢的走到了自己座位,長長的黑色玄衣一揮,坐在了爲首上面:“既然來了樽谷那就是客,沒有不迎接的道理。”
玄殷絕的笑容有點掛不住,封千域剛剛越過自己的時候並沒停下,分明就是不給自己面子,不過玄殷絕也不是一個愛面子之人,自己轉過頭看着封千域:“尊上還是那樣盛氣凌人。”
“不敢不敢,這麼多年以來小輩們都慢慢的爬了上來。這下你我的這種老輩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封千域和玄殷絕差的修爲很多,歲數也很多。
玄殷絕現在已經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了:“這樣修爲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不過也只有咱們這幾個人能活到現在,全部都是各憑本事在這世間上站下腳步,我和尊上不一樣,尊上萬人愛戴的,而我是被萬人唾棄的,不過想一想我到是覺得萬人唾棄,要比萬人愛戴好像許多。”
封千域皺起了眉頭,他好像聽出一點點的弦外之音,這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不知玄教主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玄殷絕笑了,他剛剛明明看到了封千域眼裡的一絲慌張,不錯,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慌張。
“尊上這麼多年從未有一個女子陪在身邊,難道是尊上不喜歡女子?或者是尊上有……龍陽之好?”
封千域冷笑:“荒謬,本尊雖不知玄教主是從那裡聽來的這些話,但也請玄教主查的細細以後再來問本尊這些,青衣,送客。”
玄殷絕看到青衣已經過來,自己卻沒有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此時高興了,眼底有着一絲的笑意了:“尊上何必那麼在意,我也只不過是說一說而已,幸虧這裡沒有別人,如果有別人恐怕尊上激動的表情會被別人誤會了。”
“你要說什麼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封千域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就知道玄殷絕來這裡沒有什麼好事,所以他也沒有畢竟在拐彎抹角的說話。
“沒有什麼要說的,尊上也不用着急。”玄殷絕不在說剛剛的那些話,他說道:“我要剷除九幽谷,不知尊上可否幫一個忙?”
“不幫。”
玄殷絕到時沒有想到封千域會這麼毅然決然地說不幫忙,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樽谷是正派之人,和我不是一條道路,不答應我的這個條件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我相信尊上一定會幫助我的。”
封千域淡淡的看着玄殷絕不說話,玄殷絕一笑:“另愛徒和我有着很重要的關係,如果我去找找愛徒,看看愛徒答應嗎?”
封千域聽到玄殷絕說出來愛徒着二字之後,身周圍的氣息立馬冷的不死一般,站在身後的青衣還被這樣的氣息給凍的打顫。
玄殷絕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一般,笑着:“還請尊上幫忙。”
玄殷絕和封千域在暗地裡較真,大廳裡面的溫度越來越低,站在門口的一些小徒弟連忙走開。青衣一直用自己的修爲在保護自己。
可是大神打架,小鬼遭遇,尤其是青衣,他已經凍的瑟瑟發抖,卻不能離開。
“尊上,有些事情一定要往遠處看,我把九幽谷收了也給尊上除了一大禍害,所有尊上何苦要相逼?”玄殷絕開始承受不住這種壓迫感了,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握着椅子,臉上卻還是再笑:“尊上,您只要站在身後,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除掉一**煩,難道尊上也不願意?”
“除掉九幽谷對本尊沒有一丁點兒好處,爲啥要除掉?”封千域冷冷說着。
“怎麼沒有好處?九幽谷一直和樽谷是對着幹,如果除掉了九幽谷,樽谷就會是最大的力量,更何況,從此以後多少老百姓可以逃脫九幽谷的魔爪,尊上,您是救助別人出苦海的神仙,怎麼可以看着老百姓深深地活在痛苦之中呢?”玄殷絕說的很慢,被這種無形的壓力壓迫着,說話也說的不痛快了。
封千域一下子收了壓迫感,玄殷絕好像得到了釋放,長長的出這氣。
“本尊沒有你說的那樣大慈大悲,也不是神仙,你也不用給本尊戴高帽子,這件事情容本尊考慮考慮好了,本尊會讓徒弟去通知。”封千域一揮袖子站了起來,大步的走了出去:“青衣,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