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能不能等等我!”
封千域在前面走着,雖然走的慢卻他走一步頂顧傾雪兩步,有時真的趕不上。
封千域聽到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顧傾雪。而顧傾雪則是停那裡委屈的看着他。
封千域心裡一瞬間軟成一攤汪水,大步走過去一把把顧傾雪摟進懷裡。封千域剛纔一直在深思着那天爲什麼她會那樣子,想着想着就走神了,忘了顧傾雪在後面。
“傾雪,答應我,以後做什麼都要告訴我,別那麼突然。好嗎?”
顧傾雪被抱的蒙圈了,頭剛轉出封千域的懷裡就聽到這話:“啊?什麼?”
“我翻閱了無數古籍沒有一人像你這樣突然爆發出神帝念力,我怕是因爲你的血液。”
顧傾雪感覺到封千域的身上在發抖,他擔心自己那種沁人心扉的關心,她輕輕拍着封千域的背部柔聲安慰。
“師父,不用擔心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再說了,老天爺也不想收了我,不然也不會讓我讓我從那麼老遠來這兒!”
封千域以爲顧傾雪說的那麼老遠是指京城的家,說的小強也不知道,但是聽着意思一個是個打不死的東西或者是事物。
“傾雪,如果想回去爲師陪你。”
顧傾雪倒是愣住了,回去?真的能回去?回去過着黑夜的生活?她承認她喜歡現在的生活,有人擔心她,有人和她開玩笑,還有父親奶奶疼她她不想回去。
“就算有回去的方法我也不要回去,我留下來陪着你,不讓師父孤獨一個人。”
封千域摟着顧傾雪的手緊了緊,不知爲何,她心裡的那種感覺揮之不去,他不理解那是什麼感情,卻又想看清楚,可是自己越看卻越不清楚。
“爲師爲何孤獨,那麼多門徒爲師何嘗孤獨了?”
顧傾雪不假思索的說道:“師父的徒兒的確很多,但是我覺得師父還是孤獨,沒有對手,沒有家人的孤寂,師父,就讓我成爲你的家人,陪着你,好嗎?”
話音落了許久,封千域沒有說話,顧傾雪亦是。空氣中突然安靜,沒人知道他們爲何要這樣。
顧傾雪感覺封千域的抱她的力道越來越重,卻咬着牙不出聲,直到最後小聲的悶哼一聲,封千域聽到立馬放鬆,握着她的肩膀。
“沒事兒吧,勒的緊怎麼不說?”
顧傾雪揉着胳膊,一擡頭看見封千域自責的眼神搖了搖頭:“沒事兒,是我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師父呢!”
話音一落,封千域打橫抱起顧傾雪飛走。封千域老是這樣不說話的給她一個驚嚇,太可怕了,嚇的立馬緊緊抱着封千域的脖子。
每回顧傾雪這種模樣都會封千域心裡都會很欣喜,不知道爲什麼,他很喜歡看到顧傾雪突然抱住他的感覺。
回到房間,封千域把顧傾雪放在牀上就覆她的脣上,舌頭纏繞着顧傾雪的舌頭。
顧傾雪已經習慣封千域這樣突如其來的吻,迴應自然而然的迴應起來。
青衣看着封千域和顧傾雪消失的方向心裡好像知道了什麼,卻也不敢自我揣測。
夜半把頭伸到青衣耳旁,很輕輕的說:“看什麼呢?”
青衣嚇了一跳,但還是很震驚的白眼着夜半:“你老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嗎?”
夜半嘿嘿一笑:“這不看師兄在這裡我也過來瞅瞅有什麼吧!”
青衣沒理他,轉身走着:“把那些人送出去了?”
“嗯,對了,他們好像把擁有神帝念力歸在師兄你頭上了。”
夜半和顧傾雪他們講完便來到議事廳,卻也不想進去,一直在一旁聽着見封千域他們來了就躲了起來,他可不想湊那熱鬧去,見他們進來就出來站在門口聽着,倒是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
他沒想到,顧傾雪竟然把那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撇得一乾二淨,倒是那些傻子卻還信以爲真,把那天的事情推到了青衣頭上,他可是替青衣祈禱了好久!
“無礙,師父既然默許,我作爲徒兒的領命就是,再者,那些人只不過是想見見神帝念力,感受一番,我等何嘗不是,只是比他們幸運一些罷了。”
青衣最好的優點就是沒人有能把他惹惱,這種人是老實人,不爭名奪利本本分分做事兒。
“師兄,你就不怕他們來堵你啊!”
夜半就納悶了,爲什麼青衣就不生氣呢?擱着他,他早就去問個遍了。
“怕甚,你以爲我還回去讓他們上來嗎?”青衣沒有止步:“我要去下結界,你可否要同行?”
“還是算了吧,我去看看那幾個受傷的弟子,師兄早去早回。”說着一蹬腳飛走。
青衣又是一搖頭,他還打算把這結界的手法交給他,這傢伙這是跑的快。
夜半爲何要跑,那就要說着結界了。
他們年幼時,山上的結界一直是封千域打理,他們從不過問,卻也不知道爲何這山上只有他們和幾個廚娘,並無他人。
到了又修爲之後封千域告訴他們這山上有着結界,因爲此不會有人上來,而那次九幽谷的人上來也是因爲封千域出去,沒人坐鎮所以纔會出了漏洞。
這幾年山上平安無事手因爲這個下結界的手法青衣學會,封千域不在因爲無礙,青衣一般很少下山。
青衣把這個教給夜半,每回夜半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推開,青衣也是嘆氣走開。不去管夜半,他在等夜半自己來告訴他,他想收結界。
夜半飛到飯廳門口停下來轉身看了看青衣,沒跟上來真是太好了。他纔不要用那些拘束起來自己,確定自己安全後,轉身進了飯廳。
看着一盤子一盤子的好吃的,忍不住的用手拿起一點點嘗着,還砸了砸嘴:“嗯,這個好吃,給傾雪端點去。”最後一個一個嘗完告訴廚娘在做幾道,給顧傾雪送去。
廚娘滿口答應,立馬去做。夜半則是坐在椅子上吃起了蘋果。
“師叔,五師兄他昏迷了!”
一個弟子跑了進來急急忙忙的說着。
“什麼?”夜半立馬跳了起來:“怎麼回事,不是早上還好好的嗎?”
那弟子的大口喘着氣:“不知爲何五師兄突然抽搐,緊接着便昏迷了,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大師兄便吩咐我來找師叔。”
“咱們快去看看。”
說着就跟着那弟子走了。
夜半一進屋看見一羣人圍着一個人,一個腿打着石膏的男子聽見有人進來立馬看過去,急着作輯:“師叔。”
夜半往裡瞧了瞧,見牀上躺的人很平靜的躺着,沒有半點徵兆,很平常人一樣:“嗯,他是什麼情況?”
“師父,剛纔五師弟突然抽搐,就昏迷了,現在就像睡着了一樣,可是怎麼叫也叫不醒,所以這纔去叫師叔的。”
夜半越聽越不對勁,走了過去坐下,試探着他的脈搏,很是正常。他又撐開男子眼睛看了看,也是正常。又拍了拍男子的臉,沒有動靜,還真是叫不醒,因爲剛纔他可是用了念力拍打着。
“去,你師父此時應該也要回來了,把他叫來看一下。”
“是!”
夜半想着,他沒辦法,青衣怎麼可能會沒辦法,片刻之後青衣到了直接走到牀邊問道:“怎麼回事?”
夜半讓開位置讓青衣把脈:“脈象正常,念力也正常,就是睡着不醒。”
青衣也重複了一遍剛剛夜半做的事情緊縮眉頭。
夜半知道青衣一定看出什麼了:“你們出去吧,到外面侯着,叫你們的時候再進來。”
所有人作輯退了出去。
夜半見到人都出去趕忙問道:“你可看出什麼?”見青衣還是不說話他可着急了:“這到底什麼怎麼了?你倒是說呀,現在可是人命觀天的事情,你就別買關子了!”
青衣擡眼看了一眼夜半:“這個能是一種禁術,我也不敢妄下結論。”
“現下只有我自己在,你說錯了也沒人管你,快說!”
青衣嘆了口氣道:“這禁術已經是很久之前事情了,我也是從一本古籍上看到。卻又不知是否真假,書上面說,這種術法是通過一直可怕的黑色蟲子,把一個人養在一直養在裡面,讓蟲子進入人彝身體裡,讓他們融爲一體,此人一般從不出來,因爲你受傷以後此人一觸碰便會成爲那種植物人,卻在七天後夢中死去。而解除這種禁術中並未紀錄怎麼破解!”
“那可怎麼辦,咱們樽谷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看來只能請師父來了!”
“也對,師父可是活了好久的人,怎會不知這種東西!”夜半說着:“那我就去了。”說完飛走了。
顧傾雪這邊,她躺在封千域懷裡,封千域則是閉着眼睛,不知道的人以爲他們有戀人關係,可是他們偏偏沒有那種關係。
顧傾雪精神頭其實還沒緩過來,吻了一會兒便睡着了,封千域也只能抱在懷裡睡這。
顧傾雪一直夢到自己在現代生活中的那些日子,永遠沒有盡頭的殺戮,沒有感情,沒有親情她有個師父,可是隻是教她怎麼殺人。從未交給她什麼是愛情。
一次有一次的跑着,一次又一次的躲在,無數的人想要她的命,可是活到如今,來到另外的世界。她才真正的感受到那種被疼愛的溫暖。
她慢慢哽咽,雖然很輕但是封千域還是感受到了,一直用手撫摸着她的背部:“別怕,爲師在這裡,爲師在這裡。”
終於顧傾雪不在哽咽而是往裡面專了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