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顧傾雪只在她原本住在這裡的房子裡打坐,她起初想在封千域的房間裡打坐,可是一想到封千域在美人榻下方的密室裡她就平靜不下來。索性自己又搬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青衣說要閉關,第二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夜半以爲青衣是來玩笑說不理會樽谷,把樽谷交給他,沒想到是真的。
第二天,夜半睡得朦朦朧朧就被弟子叫醒,這人起牀氣大着呢,看着來人告訴他青衣消失了,還留下一封信,裡面寫到:從今到雲青峰一站,樽谷就由夜半訓練徒弟。
夜半啪的一聲關上門,又走回房間裡睡覺。
他以爲他打開的方式不對,迷迷糊糊的走向長,把頭蒙了進去。不加理會房外的動靜,門外的弟子怎麼敲門也敲不出來他。
弟子實在沒辦法就去找了顧傾雪,顧傾雪笑得前俯後仰,她沒想到,夜半也有耍小性子的時候。她便跟着衆弟子去找夜半。
顧傾雪邊敲門邊說道:“夜半,你把門打開我有事情找你。”
“不聽不聽就不聽,你們愛找誰說找誰說去。反正這活兒不我不接。”夜半蒙着頭說話,聲音很低沉,卻還是在被子裡叫喊着。
“這裡屬你大,你不管誰管呀。聽話你快出來,難道還要師傅請你嗎?”
這句話倒是有用夜半立刻從被子裡鑽出來,火急火燎跑到門前打開門,只見從門縫裡探出一顆腦袋,一邊張望一邊問:“師傅?師傅,在哪裡?”見四周只有衆弟子與顧傾雪:“師妹你騙師兄?”
顧傾雪掩嘴一笑:“原來師兄怕師傅呀,那麼以後只要是要師傅的名譽往出騙師兄了。”
“去去去,一邊兒玩兒去。我還要睡回籠覺。”
一弟子跪下:“師叔,師傅已經閉關,只有你才能教我們念力了,師傅說,雲青峰一戰只能勝不能敗,這幾天我們都在聯繫,現在快要辰時,還往師叔儘快教我們。”
話音一落,衆弟子都跪下:“還往師叔儘快教我們!”
顧傾雪倒是在一旁看着熱鬧,看來這個開口的是這裡面的大師兄啊!夜半求助的眼光看向顧傾雪。
她一扭頭望向別處假裝觀望風景她可不想着把這些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她自己還要修煉念力呢!
夜半用念把話傳入顧傾雪耳中:“好你個顧傾雪這麼長時間我白疼你,幫幫師兄的忙有這麼難嗎?”
“當然,我可要修煉念力,我也要閉關,所以根本沒有那些心思。”
“你沒有,我就有啊!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師兄也真是的把這麼一個爛攤子留給我。”
“這怎麼能叫爛攤子呢?這都是爲提高你的耐力,你懂嗎?”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知道你知道師兄在什麼地方,快告訴我。不然我就不讓你修煉!”
“師兄,你可真看得起我,大師兄在哪裡,我上哪兒知道啊!行了,我也不跟你憑了。既然我已經幫助你的弟子已經把你拉出來,那我就修煉去了。”
聲音被顧傾雪掐斷,她的腳一蹬飛向自己的住處。
這回可以安心修煉了!
那是一個小插曲。第二天顧傾雪也就安心修煉,在無人打擾。
這也是多虧了封千域,他給顧傾雪居住的地方下了念力罩,用神識告訴夜半不能在去打擾她。
有了封千域的阻攔夜半隻能忍氣吞聲,把氣都撒在衆弟子身上,衆弟子叫苦連天。
“還是師傅在的好,師叔,也太嚴厲了!”一弟子說道。
“師傅閉關修煉師叔代替師傅照顧我們。你們就別吐槽啦!”
“可是這樣誰能受得了呀。從卯時到巳時中間也只能休息一個時辰。未時到酉時這才讓休息。”
“沒辦法啊,誰讓師傅把我們交給是他呢!”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的念力都有提高。”
“對啊對啊,咱們的念力都有提高。這也多虧了師叔呢。”
“好了,都吃飯吧,吃完飯再去練。”還是那天那個大男子終結了此話題。
夜半也有所欣慰,在他手下這些人的念力沒有後退,而是提高了,他原本以爲如果讓他教了這些人他們得練練後退了怎麼辦。不過這個問題看來已經解決了。
他纔不會管那麼多人怎麼說他呢。不管怎樣,提高念力纔是有用的師父。
顧傾雪一開始凝結不起念力也進不了忘我境界,雖說她現在已是中級,不過好像還缺一點最重要的東西,現在她還沒有發掘出來。
到了中期念力終於集中在她的丹田之中,他可以一天或者兩天的進入忘我境界,只要從忘我境界出來,她便會餓的神志不清。
但她的桌子上永遠有一碗熱騰騰的大米粥,她知道那是師傅爲她做的。你會吃得飽飽的她就去睡了。
睡夢中,她永遠能見到封千域那張臉英俊瀟灑的臉,她每每都會迷戀着這張臉,卻也不是這張臉。她不知道自己在迷戀這封千域什麼,臉?21世紀的男明星,一個個長得都是瀟灑英俊,卻也不見她喜歡成什麼樣子。
她每回都能夢到封千域抱着自己入睡,等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卻發現還只是自己一個人。
她便會搖頭苦笑着,顧傾雪啊,顧傾雪,你怎麼能這麼花癡而且明知道不可能,還是那麼迷戀,你真是沒救了!
她搖晃着腦袋,把自己那些無聊的思緒丟出去。再一次進入念力中的忘我境界。
一開始只能持續一天漸漸到兩天,慢慢的一週。那種廢寢忘食的感覺讓她很是快活。
快到雲青峰一站時她還沒有突破高級,也只是在中級中期遊走。
封千域倒是悠閒,其實密道里另有通道哪怕顧傾雪在裡面修煉,他也會不打攪到她的出來。
封千域每晚都會到顧傾雪房間看一看他的修煉程度,感覺這顧傾雪念力一天天有長進,他很是欣慰。
他會悄悄地抱着顧傾雪睡覺,第二天一早,早早便離開。他不想打攪到她,他能感覺到她的氣息還是有些亂。如果現在有人打攪他,身體的念力就會方寸大亂,導致顧傾雪再一次流失念力。
在顧傾雪出關時夜半火急火燎的趕來懶在顧傾雪的房間裡不走:“快要半個月了,你們三個人都不在,我要快被逼瘋了。早上比雞起的早,比狗睡得晚,我容易嗎我?你們倒好,一個一個都當了逍遙神仙。不行,我要罷工,我要睡覺,我要休息,我要我的逍遙日子。”
顧傾雪就靜靜的看着夜半鬧騰,不搭理他,這倒是讓夜半沒有地方下嘴。
他一拍桌子:“師妹,我對你那麼好,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這顆受到創傷的心靈嗎?”
“如果真是苦,你早就逃跑了,和我坐在這裡說話的便不是你了。”顧傾雪淡淡道。
“那是誰?”
“是你被關起來,而我去探望你,不是,坐在這裡聽你說一大堆無用的話。”
“我怎麼就會逃跑呢?這跟本就不像我的做事方法。”
這回該顧傾雪凌亂了:“你還有這是風格?”
“怎麼我就不可以做事風格嗎?”
顧傾雪慫這肩搖頭笑着:“師妹眼拙,從未看出師兄還有做事風格。”
“你這丫頭,一天不損我就閒的慌嗎?”夜半點了一下顧傾雪的額頭。
“我可沒有,是師兄專門往槍口上撞。”
夜半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說正經事,你見過大師兄嗎?”
“沒有,從那晚起,我並沒見過師兄。師兄還沒回來嗎?”
“沒有,我也四處找了找,卻沒有尋到師兄的念力。”夜半口中充滿擔心的語氣。
“師兄不用擔心,沒人敢對他怎麼着,畢竟是樽谷首席大弟子,實力還是有的。”
“我到不是擔心那,只是這幾天夜觀星象,有些變動!”
顧傾雪噗嗤一笑:“師兄還會夜觀星象啊!可是瞅出什麼來了?”
“這倒沒有,就是青衣的那顆星象有隱隱墜落指向。”
夜半憂心忡忡的說着,他擔心的是這個,都說渡劫渡過來便是念王,沒渡過來就會香消玉損,別看青衣是二十來歲的樣貌,實則青衣已經有高領了,如此渡劫也不知可否渡過來。
顧傾雪倒是點了點頭,她體會夠被雷擊的感受,那時如果不是再見有着強大的意志力,現在應該也就不復存在了吧!
“師兄,不必擔心,師父應該快回來了,等等師父再說吧。”
“誰在議論爲師?”封千域從屋外傳入,輕飄飄的。
夜半連忙微鞠:“弟子夜半恭迎師父!”
此時封千域已經走入房間,顧傾雪則是愣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封千域。她感覺好久都沒見過他了,就算每每入睡都能夢到他,可那也只是夢境與真實的人有着不同。
“師父,我與師妹在討論師兄的狀況。”夜半恭敬的說道。
封千域略過夜半坐在夜半之前坐的八仙椅子上:“青衣衣被爲師安排到安全地方,他現在只需等待渡劫的天雷即可。”
“師父可否告訴徒兒師兄所在的地方,徒兒有些擔心。”
封千域半眯着眼睛看着夜半,良久回答:“他在後山的山洞裡,爲師已設下念力障,徒兒不必擔心。”
別看青衣與夜半平時沒什麼交流,要說起來整個樽谷除了封千域就是夜半想了解青衣的動向。
夜半知道青衣被封千域保護着也就安心,微鞠:“徒兒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