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幽倒是無所畏懼,看着在半空中的夜半冷冷一笑:“一個小小的念力者,我還從未把你放在眼裡。”
琅幽的手臂平放,身體自然而然的上升,左手變出一把用念力凝聚的劍,劍卻不是一直凌空着,最後兩手像是抱圓劍也到了兩手之間。
琅幽使用念力聚齊出現的劍的實體,越來越重“去!”一聲喝下,手往出一推劍變成無數把劍向夜半鋪面而去。
夜半知道琅幽實力強,用念力集齊氣體向琅幽發出的劍撲去。
可是夜半念力碰到劍的念力,擋了一下,劍的念力弱了一些,卻還是飛快的向夜半飛去。
眼看着要到眼前,夜半夜只能閉着眼睛等着念力劍把他擊碎。
在夜半和琅幽打起來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想找他們卻被封千域的念力給擋回,最後便沒了動靜,就聽外面琅幽和夜半的對話。
封千域先起身,本想讓顧傾雪休息一會兒可是在封千域離開她就跟着下來了。
她不願意自己待着,當封千域看到她是溫柔的問了一句:“怎麼不休息了?”
“天天睡,也睡不着。”她往外面瞧了瞧:“夜半打不過琅幽,師父還不快阻止?”
封千域撇了一眼,一揮手,琅幽的念力劍停在距離夜半一尺之內。
等了好久卻不見念力劍向他刺下,睜開眼睛一看,念力劍近在眼前的卻遲遲不下。
只聽空中穿出封千域的聲音:“師祖,夜半是徒兒門下,情師祖手下留情!”
“師父”夜半驚喜的看着空中叫着。
琅幽還以爲是誰控制了他的念力劍,原來是封千域,他一揚胳膊念力劍也隨之消失:“他沒說是你的徒弟,我那裡知道他是你門下。”
琅幽漸漸從空中落下,地上落葉也被弄成一個小小的旋渦。
“老頑童,又不講理了!”
夜半聽到顧傾雪的聲音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也立馬從空中落下大喊道:“傾雪,你還活着。”
顧傾雪從客棧門口走出,白了一眼道:“夜半,你就不能盼點我好的?”
夜半一瞪腳起飛,落到顧傾雪面前,激動的抓着她的雙肩上下打量了一番:“真的沒事兒,沒事兒就太好了。”不知有想起了什麼,又道:“沒受傷吧!”
顧傾雪一拍夜半抓着她肩膀的手笑道:“看來你就盼望着我出點血,不然也不會安心,要不現在我就劃一道讓你看看?”
夜半彈了顧傾一個腦門道:“你這丫頭,師兄這是在關心你,如果你受傷又要好久纔會恢復好。”
顧傾雪摸着腦門:“知不知道很疼,以後敢這樣我讓你知道我的本事。”
夜半看着一臉洶相的顧傾雪知道她沒事兒才安心。
琅幽聲音從夜半身後響起:“心疼丫頭的人真多,還真不是一件好事兒。”
“老頑童,你是不是隻有不動就感覺閒的發慌?”
“當然了,你和封千域一回來就膩歪在一起,我當然閒的發慌。”
這句話讓顧傾雪的臉紅了起來,看着夜半疑問的目光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師祖別拿傾雪開玩笑了。”封千域這時才從客棧中走出,一本正經道。
“無趣。”說罷就走進客棧。
夜半見自家師父出來,上前微鞠:“師父,徒兒來晚了!”
封千域淡淡道:“無礙,你此次來尋爲師是有要緊的事情?”
“並無要緊的事情,只是徒兒心裡一直不安,便前來尋找,路途中聽說傾雪的事情,便打聽了師父的方向趕來。”
顧傾雪倒是納悶問道:“我的事情?我什麼事情啊!”
“據說你以死。”
“好你個夜半,老是盼望我死。”顧傾雪一腳踢在了夜半的小腿上,夜半疼的彎腰揉着腿一臉苦相的說:“你還來真的啊!我這更疼。”
“誰讓你說我死了!這是懲罰。”
“得得得,我得罪不起你這位大神仙,行了吧!”
“知道就好。”說完轉身進了客棧裡面,也沒和封千域打招呼,甚至走到封千域旁邊時還加快了腳步。
“進去說吧!”封千域轉身進了客棧。夜半跟在身後。
只聽顧傾雪說道:“老頑童,你如果真閒的發慌就去找白比試比試。”
“我說丫頭,能不能不叫我老頑童,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都被你叫老了!”琅幽不友善道:“再說了,我這是悠哉,不叫閒所以啊也沒必要去比試。”
“我看你是怕被白打敗,世人笑話你吧!”顧傾雪激將法歪着頭一臉賊笑的看着琅幽被戳穿的囧態。
“纔沒有。”
“傾雪,別開玩笑了!”封千域走到顧傾雪身後,手搭在顧傾雪的肩上:“你上前收拾一下,咱們一會兒出發回去。”
顧傾雪側頭看着封千域點了點頭:“我馬上下來!”
顧傾雪屁顛屁顛的跑上去,啪的一聲關緊屋門。
夜半聽到關門聲音才上前,腰彎了90度鞠躬:“徒兒拜見師宗,剛剛徒兒並無意冒犯,還請師宗諒解!”
琅幽擺了擺手:“無礙,我以爲你是千域的仇家纔會阻攔,顧傾雪那丫頭說的對,這幾天我是閒的發慌纔會找一個比我念力地的人欺負。”
夜半僵住了,也不知道是起還是不起就那樣鞠着。
封千域撇了一眼道:“師祖是否讓夜半先起來。”
琅幽看了看還在鞠躬的夜半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哎呦,這幾天讓那搖頭老頑童老頑童叫的都老了,腦袋也不好用了!都忘了徒兒還在那裡鞠着,快起吧。”
夜半汗顏,明明是用自己撒氣還說的那麼好聽,可是他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家師父都要稱呼他爲師祖呢?
夜半又是一點:“是。”
封千域倒是不在乎這些,只要琅幽不針對顧傾雪,針對誰他也管不着。
想到這裡封千域用手抵在嘴脣邊緣咳了兩聲。
自己怎麼可以有那種想法,夜半也是自己的徒弟。
“師祖,我們今日啓程要回徒兒那裡,師祖可否要一起前行?”
“我回我那裡就行,你們愛幹嘛幹嘛去。”琅幽可不想在見到這對虐狗的戀人。
封千域點了點頭叫道:“店家,結賬。”
店小二從後門跑進來,點頭哈腰的道:“公子不用給錢。”
店小二又不傻,這幾位都是念力強者,如果相殺他分分鐘的事情,如果要上錢說不定後悔殺了他。剛剛因爲聽到夜半說話才跑到後面躲起來,雖說那個時候琅幽用念力保護着,但他還是怕。
封千域不是什麼善人卻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他從衣袖裡拿出一袋子碎銀用念力吧一袋子送到了店小二的面前道:“還是拿着吧,畢竟已經住了幾天,不能白吃白喝,老百姓掙錢不容易。”
店小二看着錢袋猶豫着,一頭冷汗。不拿說不過去,拿着要是爲了錢來殺他那多不實惠。
夜半看的出店小二猶豫是什麼,兩步並一步的走到店小二面前,把錢袋從空中拿下來道:“你要不用擔心,師父從來不在乎錢的,你收好,如果還害怕就說住這幾天花了多少銀子,我給你多少就行了,那也是你應得的。”
店小二見銀子是推不走了,只能收下,用算盤算着幾日的銀兩。最後和夜半一說,夜半從錢帶這裡拿出錢放在店小二面前:“如果有人來問師父的事情,我希望你能隱瞞,如果隱瞞不下去就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是重點也別說!”
“是,是是,小的記住了”此時的店小二滿頭大汗。
……
說回顧傾雪這邊,她砰的關住門,靠在門上臉瞬間又紅了起來。
剛纔封千域就像發瘋一樣吻着她,那是前所未有的吻,以前封千域吻都是很輕很輕,現在好像是害怕、佔有好像還摻雜着至深的喜歡。
師父他也是喜歡我的嗎?不只是爲了我身體而雙修,而是真正的喜歡我嗎?
越想顧傾雪的臉越紅,她怕自己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連忙跑到牀邊撲進牀上。
一定是,一定是。
還抱着被子轉了幾圈才消停,又好像想到什麼一臉沮喪的躺在那裡。
這個世界不可能允許師徒戀,那種禁忌之戀會毀了師父的,我想的真的對嗎?還是那只是佔有慾。
顧傾雪搖了搖頭。
顧傾雪啊,顧傾雪,當師徒不好嗎?一直守在他身邊也不是不可以,別多想了!
起來看着房子,其實沒什麼可收拾的,什麼東西也沒有,顧傾雪環顧着四周,眼神最後定格在那件披風上,那是那天她光着身子是封千域蓋在她上身那件衣服。
她從牀上站起來,走向八仙椅,拿起衣服用臉挨着它,像是在感受着封千域的溫度。
怎麼可能會有溫度,自從那天封千域就沒穿過它,早已沒了溫度。現在的顧傾雪不過是爲了想挨着封千域的東西罷了,感覺挨着封千域就不會離開她。
師父,封千域,我是不是不應該對你抱有任何幻想,經管已經發生過關係,經管在我看來你是愛我的,但是是不是我不應該,不應該在奢望?
愛情其實很簡單,卻對於迷失在裡面的人來說卻很難,就像顧傾雪那種心裡的感覺,那種抹不去卻天天與進據增的感情。
要是放在現代的她,纔不會管三七二十一,可是這不是,這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念力世界。
想着想着眼淚不覺得流了出來,落入披風裡消息的無影無蹤沒人知道有這麼一滴心酸的淚曾經落在上面過,也無人知道她顧傾雪如此的心酸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