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馬城這場戰爭,後世的人評論不一,軍事學家將這場戰爭做爲大陸歷史的分水嶺,認爲正是這場戰爭使得神宇帝國的開國皇帝走上了歷史的政治舞臺,開始了他讓無數讓後人歎爲觀止的軍事生涯,爲今後的軍事研究學者們提供了無數經典的戰例。
人權主義者則認爲這場本不應該發生的戰爭讓大陸淪入到了盡三十年的戰火中,使得有三百萬人失去了生命,大陸的經濟、文明都受到了摧殘,是一場應該讓人唾棄的戰爭,歷史學家則給以這場戰爭以極高的評價,認爲白馬戰爭對於歷史的進步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盛唐帝國的皇帝陛下因爲愛子的受傷,的確是非常的震怒,將帝國最最精銳的第一軍團全部投入了戰鬥不說,還把其他三個軍團的近一萬五千多奴隸士兵全部趕上了戰場,看來一定要給自己的太子殿下討回一個公道。
天宇大陸292年十月二十一日,天氣:晴黃道吉日宜婚嫁。。。。。。
天宇大陸近三十年來第一場兩國之間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序幕。
白馬城方面,胡楓將軍命二萬人守城外,親率八萬盛唐第一軍團的精銳,二萬奴隸士兵,浩浩dàngdàng的開赴離白馬城五十里外的平原地帶一個叫做逍遙津的地方扎住了人馬,隨即命令士兵擺下陣勢,等候敵方軍隊。
由於三天前已經向對方正式下了戰書,文盛帝國方面的統帥接受了戰書,雙方約定今日在逍遙津一決雌雄。
盛唐帝國方面剛剛把隊伍扎穩,對面煙塵四起,文盛帝國的軍隊到來了。。。。。。
無數的戰馬嘶鳴着滾滾而來,那是對方的重裝騎兵,所有的士兵同盛唐一樣身着黑色戰甲,手持三米長槍,頭上戴着頭盔,臉部被頭盔全部擋住,只留下雙眼能夠看到對方,惟一同盛唐帝國的重裝騎兵不同的是文盛帝國的重裝騎兵每個人披着的披風是紅色的,而盛唐帝國重裝騎兵一律身披黑色的披風。。
緊接着步兵也隨後到了戰場,一隊隊,一行行的步兵們手持刀槍,盾牌。迅速在自己的方陣中站定。
一切都在默默無聲中完成,沒有任何的多餘的動作、聲音。儼然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雄師。
文盛帝國的奴隸士兵們也隨即到達戰場,奴隸士兵們的着裝,武器情況同盛唐奴隸士兵相差無幾。境遇應該是同盛唐奴隸營士兵差不多。看來天下奴隸無論在哪裡都是一個命運。
雙方在相距1000米的地方遙遙相對。
看着對面文盛帝國的軍隊,胡楓不禁感嘆,幾十年了,自己同文盛也不知道打過多少jiāo道,雖然是盟國,但是對於對方的真實實力雙方都是很有默契的加以隱藏,總想留最後一手的。
到了今天,一直向自己示弱的文盛帝國終於把自己真實的實力顯示出來了。。。。。。
幾十萬人在戰場上靜靜的站立着,沒有人說話,只有戰馬偶爾發出一聲聲嘶鳴,空氣中到處瀰漫着大戰前的對方的緊張和壓抑的氣氛。
這氣氛讓處於戰場上的人一陣陣的發冷,身上起jī皮疙瘩,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呯,呯”的心跳聲,緊張的讓人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
站在奴隸隊伍中的天賜,處在雙方的最前沿,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文盛帝國的情況。他知道,下一刻就是雙方奴隸開始衝擊對方對伍的時刻了。
天賜自己都感到奇怪,處於這樣的生死繫於一線的戰場上,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緊張情緒,心中反而有着莫名的興奮和躍躍yù試的衝動,他大口的呼吸着這充滿着緊張氣息的空氣,覺得內心中異常的溫暖和親切。。。。。
冷靜的情緒感染了身邊緊張的渾身發抖的寒大虎等人,望着天賜靜靜的觀察對方的軍力部署,他身邊的奴隸營首領們都有了一種無形的安全感,他們知道那是因爲天賜——他們的王在自己的身邊。
很快的,天賜完全看明白了雙方的情況,不僅lù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都要一百年了,還是這套戰法,真的沒有新意。。。。,
聽到這話的寒大虎和劉豹兩個人,差一點就坐在地上,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在二十多萬大軍的對壘的陣前,還有心情說出這種話來,我們的主公,要麼是個天才,要麼就是個瘋子。”
隨着雙方主帥令旗一擺。
“嗚……嗚……”,盛唐帝國陣中傳來了低沉蒼涼的號角聲。。。。。
這是死亡的號角,是死神的招喚。
“咚……咚……咚,文盛帝國陣中傳出震動四方的鼔聲。。。。。。
這是地獄的鼔聲,是亡魂的吶喊。
戰爭開始了。。。。。。
“奴隸營開始衝鋒“胡楓發出冰冷的將令。
傳令官一擺令旗,大聲的喊道“所有奴隸士兵聽令,衝。。。。。。鋒。
“殺。。。。。啊,二萬多奴隸士兵齊聲吶喊着,渾身散發着拼命的氣勢,像捲起一陣狂風,吹向文盛帝國的陣前。。。。。。
文盛帝國方面的奴隸士兵們不約而同的衝向了盛唐軍隊的陣前。。。。
奴隸士兵們吶喊着,嚎叫着衝向對方。
雙方的主力軍團中的弓箭手按照命令迅速張弓搭箭,準備隨時將潰逃的奴隸或者是衝向自己方的敵軍奴隸射殺。
死亡已經微笑着走向了雙方即將浴血拼殺的奴隸士兵們。。。。。。。
坐在馬上的胡楓將軍,泯了泯有些乾裂的嘴,冷冷的觀察着戰場上的形勢,心裡盤算着該如何能夠重創對方,儘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
在他的心中,雙方奴隸們的廝殺根本算不得什麼,甚至連一道開胃xiǎo菜都算不上,頂多就算是真正開戰前的一次表演罷了,至於奴隸的死活,那更加不是他這個盛唐帝國的統帥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他冷冷的看着雙方的奴隸士兵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忽然,胡楓發現前面的戰場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場景。
本來是毫無秩序,沒有任何隊形的自己這方二萬奴隸士兵的衝鋒隊伍中,居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陣形。
一個巨大的錐形。
那是由五千多奴隸士兵們組成的一個錐形。錐尖直直的chā向敵方的奴隸隊伍,這是怎麼回事,將軍感到有些好奇,他從來沒有看過,聽過奴隸士兵們會組成這樣一個陣形來衝擊敵軍啊?
就在胡楓將軍感到奇怪的時刻,雙方的奴隸士兵們已經開始了生死相搏。。。。。。
天賜冷靜的衝在自己的5000多奴隸士兵組成的錐形的最前面。他手中揮着一把三尺長的砍刀,快速的向對方的敵人衝去。
事前,無論寒大虎,劉豹等衆人怎樣相勸,天賜還是堅持衝在隊伍的最前面。連衆人給他跪下來求他,他都嚴厲的拒絕了,最後衆人實在沒有辦法,只得要求天賜身後必須得由寒大虎和劉豹兩個人跟隨保護,不然就長跪不起,天賜才嘆了口氣,答應了。
這5000人的隊伍天賜是動了腦筋的,整個錐形隊伍外圍的人員都是身體彪悍,有武功底子的人,手中的武器一律是砍刀,形成一個巨大的保護圈,由外向里人員身體素質逐步變差,最核心的就是那些老弱病殘的奴隸們了,當然他們也有着自己的任務的。第二層的人員手中一律使用長槍,負責保護前面使刀的士兵。盾牌手在衝鋒的過程中同樣是在裡面的,他們的作用是在以後才能顯示出來的。
天賜有意的將自己的速度降得很低,因爲他不想離開自己的隊伍太遠,照顧不到自己的弟兄。還有一點就是他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身懷武功。
殺戮終於開始了。。。。。。
雙方的奴隸士兵們很快的就戰成一團,瞬時間,戰場上到處是喊殺聲,搏鬥聲,兵器的碰撞聲,受傷時的哭叫聲,咒罵聲。。。。。。
人xìng,理智在此刻已經顯得那樣的無力和蒼白。野蠻和殺戮纔是戰場上的這旋律。
雙方的奴隸們睜着血紅的眼睛,拼命的將對手致於死地。
很多受傷的奴隸倒在血泊中,哭喊着求救,然而很快就會被身後的人毫不留情的踏在腳下。有的雙方的士兵同時將武器刺進對方的身體,雙雙倒在血泊中。失去了武器的奴隸們赤手空拳的開始搏鬥,他們互相用手打,用手掐,用腳踢,用牙齒咬,直到拼殺到生命的消失,只留下已經面目全非的血淋淋的屍體,戰場上,到處是鮮血,到處是血紅的眼睛。。。。。
此時的天賜已經滿身是血,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斬殺了多少個敵人。對方奴隸士兵的刀槍在他的眼中慢的可憐。他肆意的殺傷着對方的敵人,絲毫沒有初上戰場,面對一個個血淋淋的屍體的恐懼,此時他頭腦異常的冷靜,不時的回頭照看自己的隊伍的隊形和自己的人員傷亡情況。
天賜身在戰場中感覺不到,自己的這個隊形有多麼的完美,多麼的可怕。
戰場之外的兩軍的統帥去清楚的看到了。
胡楓被驚呆了。這位在戰場上多年鏖戰的將軍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場景。戰場上的這5000多人的錐形隊伍就像一把尖刀一樣chā向敵陣,以他多年的做戰經驗,他能夠看出這個隊形在運轉的時候還有些生澀,人員之間的配合還不是很默契,但是就是這樣一把還不算是最鋒利的尖刀卻在幾萬人的戰場上縱橫馳騁,所向披靡。尖刀所到之處敵人絕無生還,留下一具具屍體和到處散luàn的殘肢,斷臂。鮮血流滿了大地。這是什麼陣形,簡直太可怕了,坐在馬上的胡楓感到渾身發冷,如果自己面對這樣陣形的隊伍,那後果。。。。。他不敢想下去了。
廝殺在兩羣大陸上最低微的人中間繼續,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着。
漸漸的,文盛帝國的奴隸士兵們開始一點點的退卻了,恐懼的的情緒像瘟疫一樣在人羣中漫延着。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逃向了本方隊伍,後面的奴隸像洪水一樣涌向後方。。。。。
“放——箭”,隨着一聲令下,無數像雨點一樣的羽箭劃破空氣,從文盛帝國的隊伍中射向逃跑的奴隸,“啊……啊……”中箭的奴隸們發出痛苦的哀號,然而後面的奴隸們絲毫沒有停止,繼續踏着受傷的奴隸向本方逃去。。。。。
對方的主帥同樣也發現了這個奇怪但是可怕的錐形隊伍,看到已經完全崩潰了的奴隸士兵,就連羽箭都擋不住這潰逃的洪流,他清楚的知道,潰逃的奴隸士兵一定會大大影響主力軍團的士氣,一旦精銳的士氣受損,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他是明白的。。。。。
“傳令下去,重裝騎兵衝鋒,消滅對方的奴隸軍“,他果斷下達了命令。內心深處,他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將這隻大出常規的奴隸隊伍毀滅,不然的話,那將是自己一生的夢魘。
他相信:“無論什麼樣的陣形,在重裝騎兵強大的衝擊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結果只能是滅亡。
傳令官令旗擺動,高聲傳令:“重裝騎兵聽令,開始衝鋒……”
但是結果真的會像他想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