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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邊站着的正是林浩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熟睡的蘇越突然醒來也將他驚了一下,“你醒了呀?”說着話,他剛纔放在蘇越身上的手卻不好意思的藏在了身後。
蘇越現在感覺整個人都被驚喜和幸福所擁裹,沒有想那麼多,快速的從牀上爬起來,又將林浩男按到椅子上給他接了杯水,這才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林浩男端着蘇越遞過來的水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接着他看着蘇越又不由自主的說:“今天先是被詩詩拉去逛了大半天的街,然後又去參加了她一個朋友的party,所以現在纔來。”
聽着林浩男的解釋,蘇越笑了,他知道林浩男向他解釋是心裡有她的表現,所以她像所有小三兒一樣,大度的原諒了男人在老二那裡所耽擱的時間。
“不用解釋那麼多的,你能來看我就很好了。”蘇越說着看了一下表,發現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又有些期盼的看着林浩男道:“已經這麼晚了,你什麼時候走啊?”
蘇越前面說“已經這麼晚了”,後面又問“什麼時候走”,言語看似錯亂,卻是很明顯的表達出了她的一種期盼,那就是林浩男別走,今晚再留在這裡陪她。以林浩男的精明,他怎麼能夠看不出蘇越的意思,但是他有自己難處。
“蘇越,那個我是偷偷從詩詩朋友那兒跑過來的,他們那個party估計就快完了,怕是詩詩還要我送她回寢室,所以···”
“不用說了,”蘇越嘴角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既然這樣,你還是趕快回去吧,讓詩詩發現就不好了。”
林浩男感覺自己很對不起蘇越,他知道蘇越現在很信任自己,甚至是依賴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能在她需要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心中滿是愧疚,林浩男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是怎麼了,今天陪着詩詩逛街,甚至是參加party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起蘇越來,直到最後冒險跑到這裡。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我喜歡上蘇越了?
林浩男被心中突然間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把這個想法甩了出去。但是這個想法確實像生了根般的紮在他的心底,怎麼都甩不出去。沒有辦法,林浩男只好將之壓下,考慮起離去的事情來。
想到將要離去,林浩男滿心的不捨,對蘇越讓他留在這裡陪她的暗示很意動。可是這樣他又覺得對不起女朋友詩詩,詩詩也是不允許他再在這裡呆一夜的。但是隨即林浩男又想到,詩詩也不知道蘇越是個女的,她該不會認爲自己呆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吧?作爲班長,關心一個生病住院的同學很正常的。
林浩男心裡思考着各種留下來的可能和理由,根本就沒有想過他這個班長對於同學的關心實在是太過了。
看了眼蘇越隱含失落的眼神,林浩男心中不禁一痛,暗道:給詩詩打個電話說一下吧,讓她同意自己留下來!
心中做下了決定,林浩男一口將蘇越接的水喝完,拿出手機就要給詩詩打電話,而恰在此時,他的電話卻響了,來電顯示是詩詩的。
見蘇越看着自己,林浩男當着蘇越的面兒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蘇越隱約的聽見裡面一個女孩氣呼呼的責問聲,“林浩男,你怎麼回事啊?怎麼上個廁所這麼久?尿遁吧?”詩詩讓人到男廁所找過,根本沒有找到林浩男人,所以才這麼說。
林浩男一向對自己這個女朋友很好,聽見她生氣就忍不住解釋:“詩詩,你聽我說,我是在廁所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說找我有急事,所以纔沒和你說就走了。”林浩男潛意識的隱瞞了真相。
“我不管那麼多,這邊快要結束了,你一定要過來!我等你回來解釋!”那邊傳來詩詩蠻橫的聲音,之後電話就掛掉了。
蘇越見此,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將林浩男留在這裡了,想到兩人寢室離得那麼近,以後有的是機會玩兒,蘇越便裝作很善解人意的道:“你還是趕快回去吧,不然詩詩該急了。我這邊今天新認識了個朋友,晚上也不會太孤單的。”
蘇越說着指了指對面病牀上一直笑着看着這邊的厲君豪。
厲君豪這時也很識趣,衝林浩男點了點頭道:“哥們,放心吧,我會幫你看好這個美女的。”
對於厲君豪這個陌生人,林浩男哪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只是現在他急需到詩詩那邊救火,於是不得不道:“那好,我這就走了,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好。”蘇越點頭。
林浩男見此給了蘇越一個笑容,又向厲君豪深深地看了一眼,便打開房門走了,腳步急得很。
見林浩男走了,蘇越剛剛的幸福感全部不見,換成了滿心的失落。她感覺病房的空調有些冷,不禁將被單往身上一裹,抱着膝蓋坐在牀上發起呆來。
那邊的厲君豪見此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認真的仔細看了蘇越幾眼,忽然揚聲道:“嘿,蘇大財迷,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個小三兒,嗯?”
“關你屁事!擼自己的管去吧!”心情正差的蘇越毫不留情面的反擊道。
現在蘇越說什麼,厲君豪都不在意了,見蘇越生氣他反而笑的更厲害,指着蘇越道:“你看看,不是我說你,就你那飛機場,,也就是個當小三兒的料,而且還是個失敗的小三兒。”
“你!···”雖然蘇越知道胸部不是自己的問題,但還是忍不住氣結。兩隻眼睛眯成了兩條彎彎的細線,蘇越惡狠狠地道:“**絲男,最好閉上你那張臭嘴,不然今晚我捏爆你的蛋蛋!”
“你敢!”
“你以爲我不敢?”蘇越下了牀。
“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厲君豪好似小姑娘般的往牀裡面縮去,見蘇越仍舊往這邊走來,立即不失時機的扯着嗓子小聲的尖叫:“非禮啊!有人非禮良家少男啊!”
本來惡狠狠蘇越聽見他這一聲,再也忍不住,爆笑了出來···醫院的病房,就在這樣的寧靜夜裡,伴隨着一陣銀鈴般的悅耳的笑聲慢慢的沉浸在夜的深處。
第二天上午,蘇越終於等來了自己的複檢,其實就是走一個程序,不到一個小時就搞定了。弄完一切後,蘇越就來到病房收拾了下東西,向厲大**絲男拋了一個媚眼,說了聲拜拜,就瀟灑無比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透過窗戶看見蘇越的背影消失不見,厲君豪這纔回過頭來,衝旁邊給他打點滴的護士道:“你知道這個病人是哪裡的嗎?”
“好像是燕京理工大的學生。”
“燕京理工大?···”厲君豪嘴角出現一絲莫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