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綾父親的神色顯得有些難看,思索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道:“行我知道了,如果沒別的事你們現在可以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記住一定不要再出門,等到明天早晨我會派人過來接你們。到時候只需要跟着就行。”
雖然自己依舊是想要許綾的父親賠償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不過猶豫了片刻心想還是算了,反正又不是多大點傷,如果繼續開口的話,指不定會被別人當成守財奴,到時候自己的名譽還不悉數盡毀?
要說廖月鑫與顧書新夫妻兩還是蠻熱情的。在我們臨走前,廖月鑫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讓我稍等片刻。直接轉身朝着小可樂的房間走去。我見後當即恍然大悟,看來廖月鑫是在爲南宮雪抱之前的那個狗寶寶。
直到廖月鑫將小黑炭抱出來時,南宮雪臉上的喜悅神情不加掩飾的顯露而出。只是當小黑炭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卻是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急着將小黑炭抱進懷裡。
眼前小妮子的神情真是令我有些哭笑不得,那種徵詢中帶着些許哀求的神色,居然會從當初被稱作冰霜美人的南宮雪臉上浮現。
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直接對着南宮雪輕輕點了點頭道:“這不是你之前挑選好的嗎?如果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抱着吧。”
南宮雪聽後雙目忽然浮現出一道明亮的色澤,毫不猶豫的將廖月鑫懷裡的小黑炭接了過來。
再次客套了幾句,我與南宮雪以及許綾的父親一同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只是出來時才驚訝的發現,走廊上此刻竟站滿了整整兩排黑衣保鏢,此刻紛紛面色嚴肅的向着前方觀望。
想必這些都是負責保護許綾父親的專業保鏢,雖然無法與基地S級以上的成員相比,不過對於外界來說已經算是很強的存在。
原以爲許綾的父親會一同進入房間,不過卻發現對方在將我與南宮雪二人送回套間後,筆直的向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微微一愣,當即出聲詢問道:“許局長。你還沒告訴我之前的那名刀疤中年……?”
許綾父親聽後卻是頓了頓身形,而後轉身平靜道:“你們都是許綾要好的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話,喊我許叔就行。”
話音剛落,中年卻是遲疑了片刻,再次出聲道:“至於今天出現的那些人,等我回去調查清楚後,自然而然的便會告訴你。”
我有些錯愕的看着許綾父親,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許綾父親話說得沒什麼問題,但很明顯,對方似乎有意隱瞞了自己什麼,所以纔會找這樣的理由。
或許對於一般人而言。許綾父親的神態隱藏的很好,看不出絲毫破綻,但卻依舊無法逃過自己的雙眼。
我不知道對方爲何有意要隱瞞這件事。不過許綾的父親一向都是那種心思緊密之人,應該有其自己的安排吧……
許綾的父親說完後,轉身直接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其身後的數十名保鏢同樣跟着離去。
而我和南宮雪則進了之前的套間。
將房門關上,我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客廳的沙發,而後雙腿一軟,整個身子徹底癱倒在了上邊……
之前的戰鬥看似結束的很快而且沒出現什麼意外,但自己渾身上下卻是早已經沒了力氣,雙腿更是不聽使喚的有些發軟。
如今終於能夠找到機會好好休息會。
至於南宮雪則是懷裡抱着小黑炭。坐在了我的身旁。
南宮雪在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複雜,我第一時間看出這小妮子想要說啥,剛想出聲阻止,奈何南宮雪已經說出口。
“林天,其實我感覺自己真的不適合成爲優秀成員,在遇到緊急戰鬥時也根本無法幫到你什麼。”
我苦笑着看向眼前的南宮雪。心道果然如此。
我對着南宮雪輕輕搖了搖頭道:“在我看來只要你和婷婷她們好好的,這比什麼都重要,你也不必這麼自責。”
南宮雪擡起頭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我卻是先一步打斷道:“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南宮雪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
“等我體力恢復了自然就會回臥室,沒事的,你先去睡吧,明天早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耽誤了行程。”
南宮雪遲疑了片刻。隨後輕輕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林天,你也記得要早點休息。”
說完。南宮雪抱着小黑炭直接朝着自己的臥室走去。
看着已經離開的南宮雪,我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在自己看來,保護這幾個小妮子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更不可能把她們當成一種累贅來看待……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沙發上睡着的。
大概是因爲真的太累了的緣故,等我再次睜開雙眼,卻發現已經是大清早。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了自己的臉旁。
我緩緩起身朝着衛生間走去。洗漱完畢,只見南宮雪卻在這時打開了臥室的門,看着對方的神情好似已經整裝待發。
我對着南宮雪笑着打了聲招呼。南宮雪見後則同樣是對着我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小黑炭順着南宮雪的房間門口跑了出來,一直跟在南宮雪的身後直轉悠,看上去頗爲可愛。
南宮雪先是將昨晚從廖月鑫那裡接過的狗糧倒進了碗裡,隨後放在了自己臥室的門前。
只是南宮雪的臉色忽然顯得有些微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擡起頭對着我出聲道:“林天,能不能陪我去……買個小家?”
我聽後先是一愣,半響後才反應過來,直接點了點頭道:“這個當然沒問題。中午我會陪你去一趟花鳥市場。”
南宮雪見我答應表情微微一喜,快步前往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大概過了半個多鐘頭的樣子,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
我知道可能是許綾父親派來的人。透過貓眼看到了數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自己有印象,正是昨晚負責保護許綾父親的其中幾人。
打開門。只見眼前的幾名黑衣保鏢很是恭敬的對着我與南宮雪二人行了個軍禮,隨後示意我們跟在他們身後。
中間通往電梯來到了十八層,只見許綾的父親包括伏老已經在電梯外等候多時。
伏老依舊是笑呵呵的對着我與南宮雪二人點頭打了聲招呼。而許綾的父親則是直接出聲道:“跟我來。”
我聽後二話不說,直接跟在了許綾父親的身後。
頒發個人證件與軍徽時的情形要比自己想象中的低調很多,除了昨天在會議大廳出現的那些高層以外,沒有任何的新面孔。
黑色的證件本與當初前往基地時所得到的沒什麼區別,但自己比誰都要清楚,這兩個證件本的差距根本不能同一而論。
如果說當初前往基地時,所得到的證件本屬於國內的通行證,那麼現在得到的證件本卻是象徵着國際上的通行證!
只是當自己接過證件本以及軍徽時,卻總感覺背後有着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我轉頭向着身後望去,只見此刻的劉部長神色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大概是因爲昨天晚上的失利,令他內心很不痛快。
我見後自嘴角緩緩劃過一道輕微的弧度,如果說之前自己還無法對其如何,那麼現在可不同。
如果這姓劉的敢再對自己或是南宮雪出手,倒是不介意直接前往對方的公寓好好評一評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