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丹公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青氣大盛,大吼一聲,掄劍又撲了上來,劍氣轟鳴聲中,方圓三十米內颳起了一股巨大的旋風,颳起了地上的塵灰,將兩人的身體都遮掩了起來。
叮叮噹噹聲中,但見兩人分開再合,合了再分,如此再三,當到得第四次之時,只見寒子嘴角溢出了鮮血,商丹公子雖然雙手發顫,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受傷,顯然的是佔了上風。
小九發出了一聲驚呼,想要衝過去查看寒子的傷勢,卻看到商丹公子已然再度發起了強大的進攻。
原來他看到寒子受了傷,大喜,當下強壓一口紫龍真氣,猛然飛騰而起,嘴裡大吼一聲“紫氣東瀕”,巨大的青色劍氣以猛濤之勢直劈而下,呼嘯着向寒子斬去。
寒子舊傷未愈,新傷又來,此時內腑已然急劇翻涌,但潛伏於心底的傲氣使然,爲了保護心愛的女人,他便是戰死也不會認輸,當下強打精神,將剛纔一擊中已然被震得七渾八散的龍真氣提聚,血斧泛起了一道似淡金色的光芒。
沉喝一聲,血斧自下而上,大力揮掄上去,血斧和厚劍在空中相撞,叮的一響過後,光芒暴閃中,寒子“噗”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空中劈斬而下的商丹公子則是身形一翻而起,彈向了空中,只見他人在空中捏了一個訣,身形倒翻,在空中來了一個540度的大轉旋,青色的劍氣再次呼嘯着橫劈而下,竟是不給寒子喘息之機。
剛纔被捲起的滿天塵灰在他強大的劍氣之下,呼的開出了一道口子,青色的劍氣在塵灰之中宛若一條青龍在穿梭着,呼嘯着張牙舞爪的向寒子捲去。
塵囂中一聲驚呼再起,小九身形暴閃,向打鬥場中撲去。她知道,寒子剛纔受那一個重擊吐了血,此時此怕已是強駑之末,若是再接商丹公子這一擊,只怕要當場格斃了。
“嗖——”
塵灰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芒細而凌厲,直擊向空中的青色劍氣,叮的一聲巨響過後,只見商丹公子身形暴退而去,遠遠落在了打鬥場的外面,而那一道金色的光芒一擊之後,在空中彈出甚遠,然後一個迴環,向着擊來的方向飛去,光芒一斂,一把銀色的尺子已然落到了下面一個人的手中。
小九顧不得看那出手之人是誰,扶住搖搖欲墜的寒子驚問:“寒子,你怎麼樣?”
寒子伸手將她格開,嘴巴一張,“噗”的再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小九哭了起來,緊緊的抓着他的手,淚水已然模糊了她的雙眼,灑滿她的兩頰。
寒子反握她的小手,柔聲道:“放心,我沒事。”
小九哽咽着道:“還說沒事,吐了那麼多血。”寒子嘿嘿笑道:“這段時間吃的補藥大多,血液過剩了,不吐出來一些心裡難受,現在吐了出來,感覺爽多了。”
小九見他還懂得開玩笑,再看他臉色雖有些蒼白,卻不似是強撐,也不與他頂嘴,問道:“真的沒事麼?你別騙我。”
寒子拍了拍她的香肩,“真的沒事,剛纔我只是把體內的淤血吐出來,以防壓成內傷,不用擔心,我有事了,誰來保護你。”
一向堅強的小九眼中再次迷濛,此時在她的心中,寒子的身形變得無比的高大。
那,就是她停泊的港灣!
塵灰散去,商丹公子此時雙手尚在顫抖,剛纔那人手中尺子的一擊竟然令得他手中的厚劍差點脫手,力道之巨可見一斑,那絕對是龍族中的高手所爲。
而在塵灰散去的另一邊,此時卻站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身着淡金色長袍,銀灰色皮靴子,淡然而立,宛若出塵。
他只是那麼淡淡的站着,這周圍所有的風景似乎都是爲了他而設,那絕世的風姿,便是寒子也是自嘆弗如。
商丹公子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但眼看自己就要將寒子斬於劍下,卻被人橫插了一腳,心中自是大爲憤怒,他在商丹城作威作福慣了,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斜目望去,看到商丹城門之下正有一隊人馬飛速趕了過來,心中一鬆,霍地一甩身上錦袍,冷冷的向着那少年公子望去,“閣下何人,竟敢管本公子之事,膽子倒也不小。”
這少年公子也不作聲,在他的左方站着兩個小廝,長得都甚是機靈,其中一個上前一步,冷聲道:“你還不配與我家公子說話,這天下事天下人管,你只不地是商丹城小小一個左庶長,竟敢知法犯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意欲強搶民女,剛纔之事我們都看見了,此等事情,凡我帝國子民,誰人不可管得?”
這小廝伶牙俐齒,說得又快又準,一下子便把一個大大的罪名扣住了商丹公子,犯法事、人證、公義混在一起,那剛纔這少年公子的出手便變得無比的冠冕堂皇、光明正大起來。
看見有人出手幫忙,站在遠處圍觀的百姓便移了過來,雖不敢站得很近,卻也聽得到他們的對話,便在底下指指點點,低聲斥訴。
這時,那一隊人馬已經衝了過來,呼喝聲中,兩旁的圍觀百姓自動讓出了一條道來。
這隊人馬大約三四十人,領頭一人頭戴官帽,帽子前頭中央鑲着一顆綠晶水,腰插彎刀,一上來便大聲道:“誰人如此大膽,竟也在商丹城下鬥毆!”
他身材高大,說話聲音洪亮,加上那一身官架,倒也顯得威風凜凜。不過他突然瞥見商丹公子在旁邊站着,不禁大吃一驚,忙自上前見禮,“原來庶長大人紫公子在此,卑職商丹城總捕青一濤拜見。”
商丹公子冷哼道:“青簪嫋,你是如何當的差,竟讓此等賊人在商丹城下敢對帝國官員無禮,你說該怎麼辦?”
這商丹城總捕青一濤雖然有簪嫋的爵位,但是與商丹公子卻是差了很多級,而且這商丹公子的父親正是這高丹城的太守,紫家父子等於是商丹城的一方霸主一般,他哪裡敢惹他們,一聽便裝着怒氣衝衝的道:“是誰,是誰那麼大膽,敢在我的治安區裡對公子無禮?”
說着霍地轉身,看向了寒子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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