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天山道的敗類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李元正最先回過神,他走到了我面前,很嚴肅的對我道:“你一個剛入門還沒有一天的弟子,怎麼會無極心法?”
我淡淡道:“昨天清月給我看的。”
昨天上樓的時候,清月所捧着的那本古書,正是無極心法。
無極心法雖然不是天山道最好的秘籍,但也不是任何弟子都能學到的,只有天資聰穎的弟子纔有資格拿到無極心法。
“清月?”李元正怒不可遏的望向了地上狼狽的清月,怒斥道:“是你給的?”
清月立馬慌了,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啊師傅,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孫狂人怎麼練會的!”
李元正走到了清月的面前,將清月踩在了腳下,紅着臉道:“如果不是你給孫狂人的,那他怎麼可能學會?看來,你也想和南宮山的下場一樣是吧?”
“我真的沒有啊師傅!”清月欲哭無淚,朝我道:“孫狂人,你不要空口無憑的誣陷我,我什麼時候給你無極心法了?明明是你偷的!你快給師傅解釋啊!”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清月師哥,你怎麼能欺騙人呢?昨晚明明是你硬塞給我的,還說要明天我們對決的時候讓我用,現在我用了,你卻說不是你給我的,我看,你是想誣陷我吧?我知道,我的到來可能會讓你的地位有所動搖,但你也不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啊!元正道長是個明眼人,咱倆究竟是誰騙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李元正無論如何都無法猜到我是很多天前就練會了無極心法,而且,清月的手上確實有無極心法,李元正還特意囑咐過清月,不能借給任何人,雖然我的天賦比清月高,也是可以修煉無極心法,但是這概念不同,畢竟他給的和清月給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滾下去,等我殺了南宮山再殺了你!”李元正毫不留情,一腳踹在了清月的腹部,清月毫無抵抗之力,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甩在了擂臺外,這一腳,直接廢了他全部的武力。
平日李元正最寵的就是清月,平時清月犯點錯之類的,李元正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不同了,我是他的弟子,這清月自然就顯得遜色許多。
李元正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道:“不錯,不過一夜之間就能領悟無極心法,天賦很高!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說完這話,李元正傲然的望向蔣俊友,道:“蔣俊友,看到了吧?我這弟子天賦很高吧?”
蔣俊友目光深邃的望着我,良久後,他朝着李元正道:“很高!”
這些年以來,能讓蔣俊友都稱讚的弟子,那無疑是最好的證明,李元正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驕傲道:“知道就行,我說他很有可能是打破天山道瓶頸期的人,現在你相信了吧?”
蔣俊友很不爽道:“相信了。”
儘管心中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可事實就是如此。
李元正冷然道:“既然相信的話就給我滾蛋,如果我把我的弟子培養成天山道的強者,那你我身份的差距就大了,所以我還是奉勸你別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趁着還未引起道主的注意趕快走。”
蔣俊友眼神複雜的望着我,良久後,他仍然毅然決然的說道:“不行,我說了,想要動南宮山,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聽到這話,李元正徹底的被激怒了,他怒吼道:“你真當我不敢動手是吧?就憑你這點人還想攔着我?給我動手!”
隨着李元正的一聲令下,那些弟子紛紛朝着蔣俊友衝了過去,他們都不過是傀儡。
蔣俊友見狀,也正準備讓弟子們動手,可這時候一道聲音赫然傳來:“什麼事鬧的那麼大動靜啊?”
聽到這道聲音,兩個人瞬間都老實了,轉眼望去,只見 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緩緩的走了過來,身穿棕色的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超凡脫俗,像是飛過來的一般,短短几秒鐘便來到了擂臺上,望着劍拔弩張的兩隊人,老者怒斥道:“成何體統?到底怎麼回事?”
看來這老者還是挺有地位的,李元正連忙恭敬道:“弟子李元正參見姜白道長!”
蔣俊友也是低着頭,語氣有些不悅道:“弟子蔣俊友參見姜白道長。”
姜白,是和李元正等人師傅同等輩分的人,雖然不是長老級別的,但在天山道的地位還是挺高的,主要負責管制這些導師,所以,兩位導師發生了矛盾,他便趕回來了。
姜白的到來讓李元正有了底氣,他朝着姜白道:“姜白道長,這蔣俊友竟忤逆道主的指示,帶着自己的弟子闖上擂臺,想要阻止今天對南宮山的處罰。”
姜白點點頭,並沒有回答,而是來到了南宮山的面前,淡淡道:“南宮山,好久沒見了。”
南宮山虛弱道:“南宮山參見姜白道長。”
連南宮山都要對姜白畢恭畢敬的,看來,這姜白身份不一般啊。
姜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說你,好端端的回來幹什麼,當年道主以及你師傅都原諒你了,你非要回來,這下好了,還打傷了李元正的弟子。”
南宮山露出一抹苦笑,並沒有解釋,從姜白的話可以判斷出來,姜白是站在李元正這邊的。
其中的原因他也明白,當年南宮山就和現在我的一樣,是各大導師相互爭奪的,後來也是南宮山做了很大的決定後,纔跟了當年的師傅,那師傅也因爲南宮山臉上有光,而姜白也因爲這事一直心裡很不舒服,雖然沒像李元正這樣巴不得南宮山死,但心裡一直都記得,今天原來姜白是不想露面的,但聽說鬧了這事,所以他便趕過來了。
姜白甚至都不給南宮山解釋的機會,就斷定了是他打傷李元正弟子,可事實上,姜白肯定清楚,這是李元正的陷害。
姜白望向了蔣俊友,慍怒道:“蔣俊友,你也是從小到大生活在天山道,對於天山道的規矩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今天的事情你必須要接受懲罰!”
蔣俊友垂着頭,道:“姜白道長,弟子有一件事想說!”
姜白一愣,沉聲道:“什麼事,說!”
蔣俊友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元正道:“弟子認爲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李元正他一口一個南宮山打傷了他的弟子,可是,我想任何弟子都清楚南宮山是被道主給囚禁的,私自解開枷鎖那是彌天大罪,他的弟子不可能犯那麼愚昧的錯誤,這很有可能是李元正嫉妒南宮山,所以才陷害的他!還望姜白道長明察秋毫,還南宮山一個清白!”
姜白聞言,淡淡道:“好,既然你有異議,那我也要管,李元正,把你那位弟子請出來!”
李元正訕笑道:“姜白道長,我弟子已經被大長老斬了,所以無從對證。”
姜白朝蔣俊友看去:“聽到了沒?已經被大長老斬了,這事也已經定下來了,而且,你口口聲聲的說忤逆道主的指示是彌天大罪,那我想問你,你闖上擂臺,難道就不是忤逆道主指示嗎?那你是不是也犯了彌天大罪?”
這話讓蔣俊友無言以對,良久後,他才憤憤不平的說道:“對不起姜白道長,南宮山是我的摯友,弟子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摯友被處死!”
姜白聞言,冷冷一笑:“好感人的情誼,可是,你犯了錯那就要受罰,但我今天不想追究你的過錯,等着道主懲罰你,你先給我滾下去,南宮山,繼續執刑。”
聽到這話,蔣俊友瞳孔驟然一縮,憤怒的喊道:“難道姜白道長那麼百分百的確定南宮山傷了他的弟子嗎?如果他是被誣陷的,那豈不是很冤?”
姜白皺着眉頭,十分不悅道:“冤不冤我不知道,但你現在讓我很不爽,你可以懷疑李元正,也可以懷疑我的決定,但是,現在我和李元正都是在按照道主的意思執行,你如果有任何異議,去找道主,而不是在這裡撒野!”
蔣俊友張開嘴想要開口,可姜白卻身影一閃,轉瞬間衝到了他的身邊,拂塵一甩,強大無比的內勁瞬間擊打在了蔣俊友的身上,蔣俊友猝不及防,也不敢反抗,身體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擂臺外,這一下,險些要了他的命。
“俊友!”見到蔣俊友被打,南宮山着急的喊了一句,但爲時已晚。
蔣俊友狼狽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他十分的心痛,紅着眼睛朝姜白聲嘶力竭道:“姜白道長,弟子多年來是那麼的信任你,難道今日,你要站在李元正這邊嗎?爲什麼不好好的調查清楚?如果南宮山是被誣陷的,那我敢問你良心何在?”
“我看你是想死是吧?”李元正不爽道:“打了你你還不知悔改,看來,你真是不死不肯罷休!”李元正直接跳下了擂臺,到了蔣俊友的身邊,霸道的將他給踩在腳下,他想要掙脫,可內勁卻被姜白打的丟失近乎一半,只能忍受這屈辱。
“姜白道長不是說了?你要有什麼異議就去找道主請示,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煩不煩人?”
蔣俊友心中叫苦,他怎麼能不想?可是,道主又怎能是想見就能見到的?昨天蔣俊友跪在道主的明月殿前半宿,也未曾見過一面道主的樣子。
這已經不是當年的天山道了,當年在老道主的帶領下,天山道其樂融融,蒸蒸日上,弟子間更是和睦相處,而事到如今,處處都充斥着爾虞我詐,弟子間更是互相攀比,恃強凌弱,整個大環境也變的弱肉強食,強者爲尊,可道主從來沒有管過這些,甚至還大力支持,因爲他始終認爲,只有這樣攀比的環境下,才能促進每個人的奮鬥心,好勝心。
事實確實如此,天山道的每個人都渴望變的更強!畢竟誰都不願被別人踩在腳下羞辱,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答案沒人知道。。。
我在一旁暗自攥着拳頭,恨不得想要衝過去殺了這姜白,可是,我卻隱忍住了,因爲我感受到了,還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暗中窺視着這一切的發生。
這姜白也太不講道理了,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打人,在他眼裡,只有道主定下的規矩。
規矩是約束人的,可也是爲人服務的,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這樣不懂的變通規矩的天山道,時日不久,怪不得會一直卡在瓶頸期,原因就在這裡。
“嘿嘿。”李元正猙獰的笑着:“被我踩着的滋味爽不爽?我一直看你都很不爽,無論我做什麼事情你都要站出來阻止我,合計着天山道就你一個好人是不是?”
蔣俊友紅着眼睛,心如刀割,他瘋狂的拍着地板,怒吼道:“天山道早晚要毀在你們這羣敗類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