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室內各處的殺手強忍着刺鼻的濃煙,流着酸淚,從懷中掏出飛刀來。
“給我射!”舵主一聲令下,手中的飛刀便射了出去。
“叮!”“呯!”“噌!”
空中幾聲脆響,舵主大罵一聲:“你們誰他孃的把我的飛刀給射掉了?”
“不知道啊,舵主,我的也被射掉了!”
“靠,一個一個來,老六,你先來!”
“好!”躲在辦公桌下的一名殺手應諾到。“刷”地一下將飛刀射了出去。這次飛刀沒有了阻礙,向着窗戶外的女警射了過去。
“小心!”雲舒一直在窗外的女警身後站着呢,他的眼睛比誰都敏銳,立時看到了飛射而來的飛刀,連忙抓住身前女警的肩膀,“熄火,我來!”
女警被他拉的轉了個身,向旁邊移動過去,嚇了一跳:“你幹什麼……”連忙停止扣動扳機,將槍熄火。可是話音還沒落,就見雲舒將手擋在她的身前,“噌”的一下,竟然接住了一枚飛刀!
室內全是濃煙,能見度很低,飛刀射出窗口,女警纔看見,但是以她的應變速度,肯定是來不及躲閃飛刀的。想不到雲舒救了自己一命。這女警一陣感激:“謝謝你了!”
“呵呵,不用謝!”雲舒隨意將飛刀一丟,對鬱可兒說道:“可兒,叫人戴上防毒面具,把門破開攻進去吧!”
“好!”鬱可兒轉身下令:“姐妹們,把防毒面具都戴上,我們從房門攻進去!”
後面一些帶着防毒面具的女警喜不自勝,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出動時全部的家當全帶上了,有備無患嘛,這下可派上用場了。其他沒有帶來防毒面具的女警,則是用羨慕的眼光看着她們。
“上!”鬱可兒又是一馬當先,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開了。
“哎——”雲舒都來不及阻止,鬱可兒真是猛啊,龍潭虎穴照闖不誤,不愧是當女警隊長的警花,夠稱職夠勇敢!
雲舒連忙跟上,衝入了室內,護衛在鬱可兒的身邊。後面緊接着衝入一批戴着防毒面具的女警。對着室內一頓猛扣扳機。
“可兒,你沒戴防毒面具,還是趕快出去吧!”雲舒拉住鬱可兒的胳膊,關心地道。
“我沒事,”鬱可兒憋着呼吸呢,此時微微張嘴道:“我受過訓練,可以在這種環境下待五分鐘!”
“那也不行!”畢竟***的濃煙可不是健康氣體,雲舒很在意美貌警花的肉體,從表面皮膚到呼吸道內臟,都是一樣的呵護心理。
說罷不由分說便把鬱可兒攔腰抱起,朝外走去。鬱可兒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呀?放我下來!”
“不要進去!”雲舒將鬱可兒迅速抱出室外走廊,這才放下來:“我進去,幫你們把殺手們全部抓起來!”
“呃……你小心點吧!”鬱可兒被雲舒給抱了出來,衆目睽睽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隊長耶,在這種時候顯出小女人的姿態來,還被男人抱,有失隊長的威嚴呀……
雲舒轉身又衝入了室內,“姐姐們,把子彈全打光就退出去!”
“好!”女警們齊聲答應道,扳機扣得更兇猛了,目標是室內的一切物體!
殺手們被這陣強攻打得頭都擡不起來,玻璃、木頭等碎片滿天飛,子彈嗖嗖地在室內亂竄,擦着殺手們的頭頂和胳膊飛馳而過,這還潛伏個屁啊,再過一會兒桌椅沙發什麼的都被打穿了,接着就該用肉體擋子彈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投降!”
“我也投降!”
兩個殺手頂不住了,警察們太兇殘了,根本不是要生擒他們的節奏啊,不投降肯定沒有活路了,還是趕快投降吧!當下叫出聲來。
“你們!竟敢投降!”分舵主怒了,自己的小組,竟然出現投降的叛徒。
“老大,我們也沒辦法啊,這些警察根本就不打算活捉我們哪,打得這麼狠,不投降的話肯定被子彈打死了,還是投降吧!”
室內的女警停止了射擊:“你們要投降?投降的過來!”
“我們投降,投降。”兩個黑衣人從躲藏之處走了出來,舉着雙手朝女警們走來。
“刷刷!”兩把飛刀飛速地飛來,直接插入了兩名黑衣人的脖子。兩名黑衣人當場斃命。
“誰敢投降,這就是下場!”分舵主怒吼一聲。
“不投降,那就打死你!”雲舒喝了一聲,欺身上前,朝分舵主的所在之處一拳轟出。
這分舵主的位置已經暴露,不得已,跳起身揮着刀便向雲舒砍來,同時大喊一聲:“都動手!”
餘下的黑衣人們都跳了出來,縱躍着向女警們衝過去,刀光閃爍,直奔女警們而去。
“突突突突!……”女警們再次開槍了,子彈橫飛。殺手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登時倒下了好幾個,有幾個身手靈敏的躍到了半空,出其不意地殺向女警們。
“不好!快撤!”女警們見勢不好,本能地想往後退。
忽然女警們的眼前多了一個身影,雲舒也跳了起來,擋在了女警和殺手的中間,殺手們的刀直接向他的身上砍去。
“啊!”女警們不由地齊聲嬌呼。分舵主心內一喜,幹掉雲舒也是一大收穫,至少之前分舵接下的任務能夠完成了。訂單生成,必須完成,這是黑刀門的鐵打規矩。
卻見雲舒在空中頓了一頓,突然加速了!在空中,無從借力,但是就這樣,雲舒卻加速了,人像炮彈一般射了出去。
短兵相接,雲舒一邊避開來襲的刀刃,一邊出拳猛攻,將黑衣人從半空中打下來。最後還放了個大招,在空中轉了一圈,一記旋風腿過後,黑衣人們全部摔到了地上。
“我去,這怎麼可能?”分舵主呆了一下,這小子怎麼能夠在空中待這麼長時間?赤果果的擺脫地心引力啊,這不科學!
雲舒落到地上,這下只剩分舵主了。雲舒直接衝了過去。
“跑!”分舵主當機立斷,手下們全廢了,就剩自己一光桿司令了,還打個毛線!直接掏出ZY丸,往地上一摔,“轟”的一聲炸開來,煙霧瀰漫,分舵主轉身就逃。
“哪裡走!”還沒跑到窗邊,分舵主就聽見了身後一聲低喝,頓時心裡一陣拔涼拔涼的。
雲舒根本無視ZY丸了,沒見識過ZY丸的話,第一次用,管用,第二次用,也管點用,但是雲舒被炸了這麼多回了,還用ZY丸,“你當我嚇大的啊!”雲舒笑罵一聲,直接從煙霧裡穿了過去,直奔分舵主。
“不要啊——”分舵主還想往窗戶跑,但是雲舒的大手已經到了,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
“要不要這麼快哦!……”分舵主一聲無奈的嘆息,只得束手就擒。
雲舒將分舵主押給了持槍的女警們看管,出去找鬱可兒:“可兒,都搞定了!”
“大獲全勝?”裡裡外外的女警們互相看看,突然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聲:“噢耶——太棒了!我們拿下了黑刀門的分舵耶!”這羣二十多歲的姑娘們別提多興奮了,以往她們只能配合男警察們的行動,撿撿漏,維持維持秩序,今天還是第一次女警隊單獨集結行動,而且直接就搗毀了黑刀門的分舵,立了大功!太揚眉吐氣了!
“不許叫我可兒!可兒是我男朋友纔可以叫的……”鬱可兒掐了雲舒一把:“不過還是要感謝感謝你,今天幫了我們大忙了!”
“呵呵,好說好說。”雲舒一陣爽朗的笑,說道:“不過,當務之急是,我得找件衣服穿!”
“哦……”鬱可兒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雲舒,看見了雲舒露出來的六塊腹肌,已經被炸成了發黑的古銅色,但是這樣更顯得有陽剛之氣。再往下一看,鬱可兒驀地不好意思起來,扭過頭去:“你,你快去吧,趕快找衣服穿!”
“呃!”雲舒瞧見鬱可兒的反應:“咦,怎麼啦?”
低頭一看,連忙一把捂住了某個部位,尷尬道:“這個……是被ZY炸的,剛纔沒發現,不好意思啊!”連忙轉身去找衣服換。
“嗯,你快去吧!”鬱可兒不敢往那個地方看,只得彆着頭看着別處,催促道。
“可兒警長,你男朋友太帥啦,好厲害啊!”從室內出來的一名女警向鬱可兒豎起大拇指稱讚雲舒。
“多虧了可兒警長的男朋友呢,不然的話我們就受傷了!”
“是呀,我看小夥子個子也挺高的。可兒給他打扮打扮,肯定拿得出手的!”
“嗯,就是就是,一點都不醜……”
“哎呀,你們說什麼呀?”鬱可兒聽了有點急,“他是我房東,平時關係不錯罷了!”
“切,這麼年輕的男孩子就有房子?不信!”
“咯咯,就是就是,可兒呀,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哦!”……做完了任務,一堆女警也免不了一頓長舌,各種八卦。
“哎呀,好了,就算是吧,”鬱可兒無奈地跳了跳小腳,只能服軟,要不然這堆八婆還不知得八卦到什麼時候:“但是千萬不能傳出去,不能讓我爸知道!”
“好吧,沒問題!”女警們想到鬱可兒的老爹,都有點恭敬起來,對視一眼,答應道。
“嗯,我們這次立了大功,回去肯定有嘉獎,姐妹們可以自由組合,去瘋狂玩一玩啦!”鬱可兒恢復了高興的狀態,興奮地說道,“把這些黑衣人死的也好活的也好,統統帶回警局!”
“是!”女警們同樣興奮地敬禮道。
雲舒從裡面愁眉苦臉地出來了:“不想穿殺手的衣服,穿條褲子遮遮羞就夠了。”
“嗯,隨你吧!”鬱可兒看了一下,雲舒下邊穿上了一條黑衣人的黑褲子,上身直接把被炸成布條的上衣全給扒掉了,光着上半身,顯露着結實勻稱的肌肉,臉上也簡單地擦拭過了,基本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哇哦!”看到雲舒的腹肌,衆女警們都是花癡了一下:“好有型哦!”“身材好好哦!”
鬱可兒也是一樣的感覺,掩飾着說道:“你先回學校去吧,大半夜的,明天繼續努力複習啊,不到一個月就高考了!”
“嗯,我會的!”雲舒答應一聲:“那我就回去了,你們清理一下現場,儘快走,防止黑刀門的總舵來增援!”
“嗯,沒問題!”鬱可兒說道。
“已經可以走了,”旁邊的女警對鬱可兒彙報道:“殺手們都已經被裝上車了,我們回警局做案件記錄吧!”
“好!”鬱可兒一行也離開了現場,和雲舒一道走出酒吧。
“你怎麼回去?”鬱可兒問雲舒到。
“我打個車回去吧!”雲舒向遠處張望有沒有車。
“得了吧你,你身上連打電話的錢都沒有,還打車?!”
“呃……”雲舒想起來身上沒帶錢,連之前那三毛錢公用電話費都是鬱可兒幫交的。只得撓撓腦袋,乾笑一聲。
“行了,我送你回學校吧!”鬱可兒朝一輛警車走過去:“你跟我來吧!”
雲舒只得跟上,上了警車。
鬱可兒又向手下們交代了一陣,便轉身回來,開車送雲舒回學校。
雲舒坐在副駕駛上,心情不錯:“可兒警官,我今天給你提供這麼重要的情報,還幫助你們抓人,可得記着我的好啊?”
“哼,沒有你我們也能成功的!”鬱可兒冷哼一聲,不能讓這小子太驕傲自滿得意忘形了!
“呵呵,那是那是,警花的實力我可是由衷佩服的!”
“說起來,你怎麼惹上黑刀門的啊,還被抓到分舵去了?”鬱可兒疑問道。
“哦,這個,是在學校裡跟一個富家子弟打架嘛,然後人家就花錢僱黑刀門的殺手來殺我了。”雲舒簡略地說道,可不能告訴她自己在武校的多場羣毆和組織幫會的事情,不然的話肯定被罵不好好學習。
“什麼深仇大恨啊,還得專門花錢請殺手來滅你?”鬱可兒有點想不通:“你跟人家怎麼了?他欺負你還是你欺負他?”
“當然是他欺負我了,我是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啊,每天都勤學苦練,備戰高考,但是扛不住人家找事兒啊!”雲舒編到,“他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校霸,到處欺負人,我把他給打了。他打不過我就花錢請了殺手,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