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漠兮的幫助,心諾倒是在兩日之類下了榻,好在尹娘雖然刁難心諾,卻都是把傷口弄在了不顯眼的地方,如今套上一襲桃紅色寬容的衣裳,只覺得肆意飛揚,倒是也看不出有傷。
只有信諾自己知道每走一步,每動一下的痛苦。
心諾果然到了慕容山莊。並且是帶着一封信去的慕容山莊。
這日,慕容山莊已經是人聲鼎沸。
素諼一眼就看到了緩緩走來的心諾,於是對慕容千柔道:“小姐,素諼預着了一個熟人。”
素諼來到慕容山莊之後,甚是討得慕容千柔的喜歡,便被慕容千柔留在了身邊。
“哦,是誰啊”慕容千柔隨口一問。
“小姐,是女傑心諾姑娘。”素諼如實地說着。
“哦?你怎麼會認識她?”慕容千柔有一些詫異,聽說心諾一向獨來獨往,怎麼會和心諾有關係呢!
倒是雲湖趕了過來,笑道:“玄刑玄公子是素諼的恩人,而心諾竟然換玄公子師尊。素諼與心諾便是因爲玄公子認識的。”
慕容千柔聽到了這句話,面色一沉,感嘆了一聲:“只可惜,玄公子竟也是英年早去。這濱福樓可真不是好地方。”
傳言說濱福樓的血災是碧玄宮的人造出的,傳言說玄刑也死在了濱福樓。如今,慕容山莊不就是召集着各路人馬,想要商討着去找到碧玄宮,然後討伐碧玄宮嘛!
看着慕容千柔眼裡的悲傷,素諼知道慕容千柔也是對南宮翎有情意的。
“小姐莫要傷心。”素諼安慰道。既然說是碧玄宮的人造成了濱福樓的血案,那麼南宮翎自然是不可能有事的。
“素諼既然看到了熟人,便去找她吧!也勸勸她,莫要因爲玄公子的死而傷心。”慕容千柔道,她是相信素諼的,所以也不會懷疑什麼。
“是。小姐,素諼告退。”素諼離去。很快就已經走到了心諾的面前,眼睛一眯。
心諾見着素諼,不由一愣:“是你?”
“心諾姑娘似乎很詫異!”素諼上下打量了一下心諾“似乎,心諾姑娘憔悴了不少。”
心諾淺淺一笑:“這些個日子感染了風寒,想必是沒有休息好罷了。”
“心諾姑娘應當小心纔是。雖說恩人已經不在了,心諾姑娘也要注意
着身體,莫要太傷心了。”素諼道。故意提到了玄刑。
“自然不會。”心諾淡淡地說着。素諼突然發現心諾並沒有一絲的傷心,心裡道:莫非她真是宮主弟子,知道宮主無事。如若不然,如何會一點也不傷心?
二人再寒暄了幾句,心諾便有些不耐煩了,她的傷還沒有好,如今在這裡站着與素諼說話就是強忍着而已,很快心諾就隨意找了一個藉口繞開了素諼。
心諾找到了玄軒門的地方便被玄軒門的人攔了下來。
“我要見你們門主。”心諾如是說着。看着這慕容山莊內的人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又看着玄軒門的人。
“姑娘,回吧!門主不會見你。”侍衛並沒有去告知醉玄,就已經開口拒絕了。
“哦?莫非你們門主的事情你也能夠做主嗎?”心諾反問,眼裡有一絲的不屑。這些人連自己都不如,憑什麼攔在自己的面前。
“這……”侍衛一時口結,不知道應該如何說。
心諾冷哼了一聲:“還不去告訴你們門主。”
“這……屬下這就去。”侍衛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是認識心諾的,想着心諾好歹也是女傑,沒準醉玄會見一下的。
只是心諾等了好久也沒有等來消息。不免有些着急了。
“姑娘請回吧!門主近日患了風寒,不見客。”侍衛回來之後還是將心諾攔住了。
心諾見着這個破洞百出的藉口,冷冷一笑:“不見客來這慕容山莊做何?”
心諾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去了碧玄宮是最明智的選擇。雖然被尹娘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可好歹還活着,那麼,以後自然是榮華富貴。而這裡當一個女傑,卻是連一個小小侍衛都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兩者一比,誰都喜歡前者。
侍衛沒有答話,只是看了一眼心諾。勸道:“門主既然現在不方便,姑娘還是先回吧!”
心諾停了一下:“想必是你忘了告訴門主是誰要叫他了吧!”
侍衛聽見了這樣的話,心裡覺得好笑,沒想到這個心諾還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呢!
“姑娘,這可就是冤枉了。”侍衛開口,有着明顯的不屑。
“勞煩再去通報一聲,就說是葬羽來見。”心諾這一次這麼說着。想着這玄軒門的人是見過葬羽的。
侍衛剛聽到再去通報還有些不耐煩,可是當聽到心諾說葬羽來見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往心諾身後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其他人,不禁有些疑惑。
“就這麼再去說一次便好。至於到底見或者不見,相信門主自有主意。”心諾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可是手卻緊緊地握着,她真想立刻找一個地方坐下。現在,真累。渾身的傷都疼了起來。
看着這麼自信的心諾,侍衛猶豫了一下,方道:“姑娘再稍等片刻。”
心諾點頭。這一次,很快侍衛就回來了,忙將心諾迎了進去:“姑娘請。門主就在前邊。”
心諾走了上去,果然見着了醉玄,旁邊還站着第一殺手夜嚴。
“小女心諾見過門主。”心諾行了禮,便掃了一眼一旁的夜嚴。而夜嚴也在上下打量着她。
“不知葬公子在何處?”醉玄問。不是說是葬羽找自己嗎?他還正在詫異葬羽怎麼會來這裡。如今卻只看到了心諾,這讓他好生奇怪。
“門主不必多找。葬護法並沒有在這裡。”心諾道,既然見到了醉玄,相信什麼都好說。
“葬護法?”醉玄疑惑地看了心諾一眼,接着才道:“莫非……”
話還沒有說完,心諾就打斷道:“沒錯,心諾和門主一樣,都有着一個共同的主子。”
“原來如此。”醉玄銀色的面具擋住了他的表情。
“不瞞門主,這一次心諾是奉命特意給門主帶了一封書信來。”心諾呈上了葬亦給她的書信。
醉玄自然不敢輕易地相信心諾,立刻拆開了信,看了一眼,臉色大變:“憑什麼相信你?”
心諾從懷裡掏出了一支白玉簪子遞給了醉玄,而夜嚴見着這支簪子,立刻閃着驚喜,忙問:“她人呢?”
這是鄧軒軒的,他不會認錯。突然想到當日鄧軒軒身旁的銀髮男子,那個玄軒門真正的主子。
“葬亦姑娘並不在這裡。”心諾答。她不知道夜嚴說的什麼軒軒,不過她清楚夜嚴口裡的她一定是這簪子的主人葬亦。
“葬亦姑娘說公子只要見到了這簪子就一定會相信心諾,看來果然不假。”心諾得意地笑笑。果然是碧玄宮的能力大,竟然能號動堂堂玄軒門。
醉玄將方纔看完的一封信放在了火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