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毛鼠白玉堂。
一般人聽到這個名字,多半會想到影視劇中的御貓展昭。
與戴着男主光環的展昭對陣,白玉堂向來是華麗的出場,灰溜溜的謝幕。
但在如今的偵探界,誰也不敢小視那名叫白玉堂的年輕人,他每次總是低調的出場,完美的謝幕。
入行以來,委託人託付的任務,無論多麼艱難,白玉堂從未失手過。
業內傳說,白玉堂背後有CIA的背景,也有人揚言,他其實是爲克格勃工作。
衆說紛紜下,白玉堂更顯得神秘,不過有一點,大家達成了共識。
他很貪財,沒有百萬酬勞,絕不出手。
他更好色,如果是美女相求,可以分文不取。
白玉堂對外界的評論嗤之以鼻,不是貪財,他的酬勞絕對值那個價!
好色?
更好笑了,那叫欣賞,美麗的女人是世間無價的藝術品!
城西近郊,一棟暗紅色聯體別墅,二樓的露天陽臺。
白玉堂悠閒地半躺在躺椅上,他隨手拿了一杯白蘭地,抿了一口,輕微的酒精刺激下,越發地想見到那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算是閱女無數了吧,白玉堂還真沒見過姚若雪那樣的冰山美人,她美豔孤傲,彷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經歷多了,很多女人表面上擺出一副孤芳自賞的樣子,一接觸,全都是假清高。而姚若雪不同,她的氣質就是如此,沒有半點刻意的成分。
一個晚上,收集到辛雅、程菲、仇骨的資料,對於白玉堂而言,費不了多少的力氣。
他不想過問,更怕過問,姚若雪怎麼會調查這些非正常人士,而且還要重點的調查仇骨。
仇骨的底細,白玉堂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並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一旦被發現,難免會起衝突。
白玉堂自問,硬碰硬不是他的對手,但某位大佬罕見的發話了,儘管去查,仇骨不是問題。
真是命運之神的眷顧啊,弄一些資料,再編造一個合情合理的緣由,一定能驅散姚若雪的煩惱,必然會得到美人的青睞。
白玉堂將高腳杯放在圓桌上,半起身,倚着陽臺的護欄,看向林間小道。
他摸了摸下巴冒出的胡茬,故意沒有剃鬚,這讓人覺得有一種滄桑感,更透出一股不羈,顯得男人味十足。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純棉襯衣,鈕釦只扣三顆扣,那樣坐在對面的女士,能清楚得看到襯衣內古銅色壯實的胸肌。
誰說男人好色,女人其實也愛男色!
一分鐘過後,遠遠見到一輛白色寶馬車駛來。
白玉堂按了按遙控器,嘟的一聲,別墅大門打開,白色寶馬車駛過大門,在別墅前的停車場停下。
白玉堂見到姚若雪下了車,還有那頗有姿色的小助理,他的臉上浮出一絲帥氣的微笑……
“尼瑪!這個男人是誰?”白玉堂的微笑消散,臉色變得難看,見到從車後座又下來一個年輕男子。
仔細一看,年輕男子完全就是一愣頭青,明顯的稚氣未脫,姚若雪爲什麼要帶這人過來?
在美女面前,一定要有風度,白玉堂深知這個道理。
當家中的女傭將姚若雪等人領到二樓寬敞的露天陽臺,白玉堂起身迎上,舉手投足間盡顯紳士風範。
入座,寒暄過後,姚若雪沒有繞彎子,直言道:“白先生,我希望你能更詳細地追查仇骨,特別是他的背景、社會關係、以及與申屠弘毅之間是否有來往。
”
“好,既然姚女士有託,白某一定盡力而爲。”白玉堂劍眉微皺,露出一絲爲難之色,輕嘆道:“哎,不過那仇骨的行蹤不定,又具有非常強的反偵察能力,想收集到確鑿的證據,並不容易。”
故意強調困難,無非是想坐地起價,姚若雪很爽快地道:“白先生請放心,酬金不是問題。如果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地方,只管開口,我們會盡量滿足。”
坐在姚若雪身旁的曾麗,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目不轉睛地盯着白玉堂,兩眼差不多變成蜜桃,心中只是不斷地重複兩字:“好帥好帥好帥……”
陳洛沒有入座,站在一旁,他對白玉堂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
這傢伙與客戶洽談,尤其是女客戶,穿着也太隨意了。
不穿正裝就算了,穿着一件白襯衣,故意不繫鈕釦,袒露精壯的胸肌,嘴角還時不時勾出一抹不知所謂的笑意。
想耍酷也不用這樣吧?這哪像個私家偵探,反而覺得像是做鴨的!
或許是因爲辛雅提醒,白玉堂很好色,常常展現出歷盡滄桑的一面,讓懵懂無知的女生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從而被他吸引迷惑。
但接下來白玉堂所說的話,讓陳洛深信並不是對他有先入爲主的成見,而是這傢伙真的在動歪腦筋。
“姚女士,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們的規矩,保密性是非常重要的,我希望下次能和你單線聯繫。”
“單線聯繫?哼,多半是居心不良吧!”姚若雪暗自不滿。
曾麗通過很多關係,輾轉找到白玉堂,要保密怎麼不和曾麗保持單線聯繫?調查有了一點眉目,非要見自己,當面詳談?
而且這白玉堂很面熟,好像在一次社交酒會上見過,他來搭訕,被自己給拒絕了。
對,就是他沒錯!
姚若雪相信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
“曾麗。”姚若雪側頭一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根本就沒聽見,忍不住皺了皺眉。
曾麗已經有了男朋友,這事不能讓她攙和了,受不了誘惑來個紅杏出牆,那就糟糕了。
“白先生,我看這樣吧,今後的聯繫可以找陳洛,他就是我的全權代表。”
白玉堂暗惱,一見到姚若雪帶着這愣頭青過來,就知道不順利。姚若雪介紹說是集團的職員,估計不會有假,一道前來,多半是幫襯着壯壯膽。
不對啊!
白玉堂忽然察覺,姚若雪並不是想壯膽,她看陳洛的眼神和看別人時的不一樣,眼波中流轉的是若有若無的愛意!
奇了怪了,以姚若雪的眼界,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白玉堂覺得有必要試探一下。
“陳洛,那以後我們就單線聯繫。”白玉堂起身走到陳洛面前,伸出手,客套地道:“希望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陳洛連忙與白玉堂握手。
握手的同時,陳洛正視白玉堂,四目相對,忽然覺得一陣迷糊,但極快地又恢復清醒。
白玉堂恰恰相反,他運功至雙目使出幻眠術,想讓陳洛被深度催眠從而產生幻覺。沒想到,一瞬間自己的腦袋像灌滿了鉛,昏昏欲睡。
陳洛眨眨眼,見白玉堂突然變得沒了精神,居然在打瞌睡,忍不住問道:“白先生,你很困嗎?”
“是啊,我很困。”白玉堂的語調完全改變,近乎夢囈。
姚若雪很是不解,這白玉堂跟陳洛握手後,說的話怎麼變得這麼不正常。
一旁的曾麗似乎清醒了,她不解地問:“白先生,你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對陳洛催眠沒成功,就想睡覺。”白玉堂有氣無力地道。
陳洛暗樂,辛雅說得沒錯,與白玉堂對視一定要保持警覺,他會使用深度催眠,可沒想到他反而被催眠。
這得抓住機會,好好盤問一番。
但還沒等陳洛接着發問,姚若雪一臉的怒氣,騰地站起身,厲聲喝問:“白玉堂,你想幹什麼?!”
白玉堂仍是無精打采,應聲回道:“我察覺你對陳洛,跟對一般人不同,我不爽,也覺得他古怪,想試探試探。”
陳洛斜着眼瞄向姚若雪。
曾麗想笑,慌忙捂住嘴。
深藏在心中的秘密被點破,姚若雪又氣又羞,口不擇言地怒聲道:“胡說八道,你……你去死吧!”
“嗯。”白玉堂悶應一聲,轉過身,一個箭步就踏上陽臺護欄,頭朝下地縱身一躍。
天啊!
姚若雪驚呆了。
曾麗嚇得面無血色。
陳洛沒阻攔,因爲白玉堂往下跳,跳進的是花園的泳池。
噗咚一聲,泳池濺起水花,白雲堂從水中冒出頭,茫然地四處張望,無法理解怎麼會掉進泳池?
當他擡頭往陽臺上一看,見到陳洛精神奕奕地站在臺前,立刻醒悟,施法不成竟然被反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