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根本就記不清,自己捱了多少耳光,他腦子已經被抽的一陣陣的發暈,而更可怕的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兩個下人,幾次想要出手阻止他的自虐,都被他反手抽了一耳光。
就旁人看來,季厲這根本就是瘋了,自虐就算了,還完全不讓旁人阻止他瘋狂的舉動。
捱了季厲幾巴掌的兩個僕人,也不敢再上前了,只能捂着被打腫了的臉,膽怯的退到一旁,心中卻無比的哀怨。
總管這手勁可真不小,不愧是煉體的職業者,這兩巴掌差點沒把他們的牙給打下來。
僕人只是被季厲抽了兩巴掌,就已經疼的齜牙咧嘴,可想而知,被自己抽了上百巴掌的季厲,此刻有多麼的想死。
他深深的體會到,那種快被自己打吐血,卻無法停止的痛苦了。
季風煙又開口勸說了幾次,見季厲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這才無辜的轉頭看向演武場的那些導師,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在自己已經盡力了。
有幾個大膽一些的導師,也試圖上前阻止季厲的自虐,可無一例外……
都被季厲抽了回去。
導致最後,再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止季厲的自虐,只能心有餘悸的看着季厲把自己活生生的抽到吐血!
也不知打了多久,季厲實在是頂不住那瘋狂席捲而來的暈眩,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原本凹陷的臉頰,如今已經腫脹的比饅頭還高,雙手的手心都已經被抽的皮開肉綻,他整個人倒在地上,渾身不受控制的一陣陣的抽搐。
“快!快把管家扶起來!”一旁的導師們回過神來,立刻手忙腳亂的把昏死過去的季厲擡了起來,七手八腳的把人送回房中休息。
而季風煙則在混亂之中,撤去了演武場外那幾個跪着的少年的禁錮,在所有人都忙着查看季厲和那些少年的時候,帶着白澤慢悠悠的從演武場外晃悠了回去。
演武場外雞飛狗跳,而季風煙卻踏着不緊不慢的步伐回到了自己那寒酸的小院,白澤跟在她的腳邊,隨着季風煙在她的房中趴於她的腿邊。
季風煙單手支着下巴,漫不經心的撫摸着白澤的皮毛,眼底跳動着的,卻是惡劣的火光。
……
季厲在演武場外着魔自虐一事,很快就在季家傳開了。
直到第二日上午,季風煙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赫然間響起。
季風煙隨口應了一聲,還沒起身開門,門外的人便已經開了口。
“九小姐,季大爺讓你去前廳一趟,他有話要同你說。”
季大爺?
季風煙微微挑眉。
季家的季大爺,可不就是家主季儒的長子,季慕白的父親嗎?
“大伯找我什麼事?”季風煙道。
門外的人冷着聲音,有些不耐道:“季大爺請你過去,自然是有事要問你,還請九小姐莫要耽擱時間,人已經在前廳了,九小姐也快些準備,隨屬下過去吧。”
季風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白澤的小腦袋,輕聲道:“小白,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