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躍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季風煙的身上掃過,隨即輕笑了一聲道:“皇兄既不怪罪,那我便放心了。”
季風煙絲毫沒有畏懼龍躍的視線,平靜無波的與龍躍回視一眼,龍躍卻在此刻收回了目光,就在他微微轉頭的瞬間,季風煙卻忽然間看到了一個驚人的畫面。
自龍躍的頸子處,層層衣領遮蓋之下,一條細小的項圈顯露出了一絲端倪,那項圈緊密的貼合着他脖子上的皮膚,若非仔細掃去,根本無法讓人察覺。
可是偏偏就是這細小的察覺,卻讓季風煙的心頭微微一震,她下意識的擡手,摸向了自己被衣領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脖子。
“對了,過幾日便是國師的壽辰,不知皇兄可準備妥當了?”龍躍笑着開口,彷彿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龍熙打心底裡不喜國師,又怎會在意國師的壽辰,只是這話,卻也只能藏在心中,面上卻笑着道:“自是準備妥當了,就是不知到時候國師是否會喜歡。皇弟,你在國師身邊多年,可知國師他喜好些什麼?若是知曉,大可與皇兄我透個底,防止我送的東西國師不喜。”
龍躍道:“皇兄何須擔心,國師看重的也不過是個心意罷了,不論送什麼,他都會喜歡的。”
兄弟倆你來我往,說的東西也大多客套。
季風煙則暗暗觀察着龍躍,之前在拍賣行的時候,他們在雅間內,和龍躍有一定的距離,再加上龍熙已經同她說了些龍躍的事情,季風煙也就沒太過注意。
只是……
現在情況卻不同了。
她竟然在龍躍的脖子上,發現了類似滅世者印記的項圈,這一點,着實讓季風煙很是驚訝。
滅世者因爲存在的特性原因,尋常人根本無法承受滅世者鎧甲的壓力,而龍躍的父親是薩爾帝國的帝君,母親也是一位寵妃,無論如何,他的體內,也不可能含有妖族的血脈。
一切的一切在季風煙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疑團,只是這一切她都沒有顯露分毫。
又說道了一會兒之後,龍躍便起身離去,龍熙將龍躍送走之後,癱坐在了椅子上,不知爲什麼,每次和自己的這位弟弟接觸,總是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你和你這位皇弟,平日接觸的次數多嗎?”季風煙忽然間開口問道。
龍熙搖了搖頭,“不多,平日裡我們甚少見面,他雖然搬出了宮中,但是府邸卻與國師府很近,幾乎可以說是比鄰而居,我與國師不太合得來,所以連帶着和他聯繫也少了些。”
季風煙單手指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龍熙,“你之前說過,自他搬到國師府中調養身體之後,你們中間有好幾年的時間未曾見過,那麼在那之後,你第一次和他見面時,可曾覺得有什麼變化?”
“變化?”龍熙微微一愣,他隱約覺得,季風煙這話中包含着某種危險的含義,可是他又不敢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