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跺下去,再沒人敢嘮嘮叨叨半句。就連剛纔還咋呼着要把蕭飛四肢打斷的柳芬,也是滿臉驚恐的表情,她上哪裡見過這麼力大無窮之人?一腳就把堅硬的大理石板磚跺成龜裂狀,而且看蕭飛那樣子,顯然還沒使出全力!
“嘶~”在場之人,不管是誰,無不倒吸口冷氣,這其中也包括柳妍月他們幾人。
至於柳偉乾,他兩眼放光的盯着蕭飛,那神情似乎巴不得立馬拜蕭飛爲師。
蕭飛沒有搭理幾人的驚愕與懼怕的表情,他徑直走向坐在沙發上的柳毅德。
見蕭飛走來,柳毅德那副老邁的身軀嚇得直髮抖,宛如患了羊癲瘋一般,蕭飛一腳將大理石板磚跺成龜裂狀,如今又朝自己走來,柳毅德不害怕纔怪。
“你——”柳毅德張開嘴,試圖說點什麼,然而卻感覺喉嚨裡彷彿被卡了一根魚刺似得,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柳老爺子,你不要害怕,像你這麼大的年紀,我是不會衝你動手的,就像我剛纔說的,你已經不適合做什麼家主了,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回家養老比較合適,我也清楚你們非要把柳小姐許配給林傲風是什麼原因,無非就是看中林家在南半國的能量和勢力。那如果我說,我的能量比林家更恐怖!你們會不會反悔將柳小姐許配給林傲風?”
蕭飛淡淡開口,說出的話卻是令柳家人紛紛怔住,除去柳妍月以外。
這段時間以來,柳妍月始終和蕭飛呆在一起,對於蕭飛在西南結識的一衆大人物,以及這些天自身實力的突破,這些事兒柳妍月皆清楚。
正如蕭飛所說,蕭飛現如今的個人能量,卻是要強於林家人。
只是——
蕭飛平時爲人比較低調,也不喜歡炫耀,他在西南結識陳閻王與道君兩位大人物,並沒有對外吹噓,除去幾個當事人以外,沒有誰知道這件事。
恰恰如此,柳家一衆晚輩都不知道,這裡面就包括柳毅德本人。
當他們聽完蕭飛這話後,紛紛有種想笑
的衝動,柳毅德也很想笑,笑蕭飛的無知,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他有什麼背景和能耐敢與林家人抗衡?恐怕林家人放個屁都能把他輕易幹翻。
不過這話,柳毅德不會當面和蕭飛說,剛纔蕭飛一腳將大理石板磚跺成龜裂狀,那威力十足的一腳,至今還鏤刻在柳毅德腦海深處。
良久過後,柳毅德擡頭看向蕭飛,道:“年輕人,我承認你的功夫和醫術一樣,都是出類拔萃的,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這麼自大,你一個小小畢業生,能量就敢和整個林家叫板?老頭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呢。”
字面意思是佩服蕭飛勇氣,實際話裡含義則是再說:年輕人,做人做事最好不要那麼自大狂妄,否則到頭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柳毅德話中的深刻含義,蕭飛自然聽得出來,可他懶得解釋什麼,直言道:“我師父是道君,陳閻王還欠下我一個人情,因爲我治好了陳閻王的老肺病。”
“什麼?”耳畔響起蕭飛震撼無比的話,衆人紛紛一愣,道君是他師父?虎踞西南的陳閻王還欠下蕭飛一個人情?因爲蕭飛治好了陳閻王的老肺病?
這——這怎麼可能?肯定是他吹牛的。
頓了頓,柳家人相互對視幾眼,旋即就聽見一陣肆無忌憚地大笑聲傳來,是柳振禹發出的笑聲,他表情戲虐地看向蕭飛,冷冷道:“小雜種,你不覺得說這大話有點太過了嗎?你說陳閻王欠你一個人情老子都不會相信,還什麼道君是你師父?道君是何許人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道君在三十年前名震全華夏,連中央那些大佬都要賣其五分薄面,那樣的至高無上的大人物!他又豈會認識你這種沒有教養的東西?我知道你今天爲什麼在這裡搗亂,無非就是想阻止妍月嫁給林傲風,其實你在給妍月治病這段時間裡,一直沒按什麼好心,就是爲了得到妍月,然後幻想着野狗變游龍對嗎?我柳振禹實話告訴你,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妍月絕不會對你這種沒有教養的鄉下人動心,老爺子更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柳振禹字字尖酸刻薄,說得好像蕭飛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一樣,來給柳妍月治病,完全是凱覦他們柳家的財產和凱覦柳妍月的美貌。
他這話一出口,贏得了在場所有人贊同,包括柳毅德都有這種想法。
然而沒有這種想法的人,只有柳偉乾、夏晚晴、以及當事人柳妍月。
與蕭飛共處這段時間裡,柳妍月能看出蕭飛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蕭飛談不上什麼大慈大悲的活菩薩,但他絕不是那種卑鄙小人,爲了凱覦自己美貌和凱覦柳家財產的小人。
作爲一個性情孤傲的男人,蕭飛纔不屑做那種事情。
如果他真得凱覦自己家裡的財產,那麼他不會白白送給自己一億多華夏幣,更不會在醫術這麼精湛的前提下,屈身去一個小小的社區醫院裡上班,依照蕭飛現如今的高超醫術,就是去全國最好的前三甲醫院裡面當專家都足足夠用。
而從這些跡象中足以表明,蕭飛壓根不在乎金錢,他的理想不在金錢上,他是個醫德高尚的好醫生!
至於後面那條,在柳妍月看來就更可笑,蕭飛爲自己治病,是因爲凱覦自己的美貌?
這種話,柳妍月覺得只有白癡纔會說出口。以往時間裡,蕭飛每次爲自己治病,兩人都有肌膚之親,不過人家蕭飛眼神清澈,並沒有像那些富家公子哥一樣,見到自己時就兩眼冒綠光,一副**的賤樣。
前幾天更有一次,令柳妍月印象深刻,當時剛從玉山飆車回來,自己體內寒氣發作,是蕭飛衝進屋裡把自己從鬼門關里拉回來,雖然當時自己的意識已經變得逐漸模糊,但柳妍月卻保持着一絲清醒。
她清晰的察覺到,蕭飛將大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爾後給自己輸送暖流,因爲暖流的到來,使自己都有點動情了。
在那種情形下,蕭飛都沒有趁機佔自己便宜,又何來的凱覦自己美貌一說?
這一刻。
柳妍月真想破罵柳振禹一頓,看看他腦子裡究竟裝的是大便?還是腦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