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亮了,加上昨天的教訓,這一次慕容綰顏沒有再走錯路,她很順利地就到了百慕住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以後,她看見安楠還是帶着一臉的安靜,他依舊是沒有睜開眼睛,不知道是沒有清醒還是沒有睡醒。
慕容綰顏看着安楠的臉,她臉上再度掛着微笑,隨即關上房門便走了進來,坐在了安楠的身旁,她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安楠,心中卻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慕容綰顏覺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的情況下,安楠突然微微動了一下身子,這讓慕容綰顏驚喜萬分,隨即看到安楠慢慢睜開了眼睛,一雙帶着茫然和懵懂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坐着的自己。
“姐姐?你怎麼在這,安楠睡着了嗎?”安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慕容綰顏攙扶之下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屋裡面。
慕容綰顏把安楠額前的頭髮全部都攬在腦後,看着他一張白淨的笑臉,整個人心情都變得格外的好。
“姐姐從昨天就在這裡了啊,安楠難道忘記了?昨天一定是你玩的太累了,突然就睡着了,是不是不記得了?”慕容綰顏用手點了點安楠的鼻子,親暱地和他說道。
安楠被慕容綰顏逗得笑起來了,隨即帶着吃驚地說道:“安楠真的是不記得了,已經過了一天了嗎,安楠居然睡了這麼久!”
“下次記住,如果感覺到累了或者是不想玩了,就要馬上停下來,知道嗎?”以後還是很有可能會發生昨天的情況,所以慕容綰顏有些擔心安楠今後的狀況,也是沒有忘記這樣囑咐他,希望他可以聽話。
結果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順利,安楠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對着慕容綰顏笑着說道:“嗯,安楠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讓姐姐你擔心了。”
看着安楠的笑臉,不管慕容綰顏現在心中再是不開心,也都被衝散了,她的心房有一處因爲安楠而漸漸融化。
慕容綰顏沒有再去等百慕或是冷軒,她看完安楠以後,就徑直回去了丞相府,因爲也許那裡還有事情等着她,也許慕容雲城還在等着她。
結果卻和她想的大相徑庭,回去以後所有侍衛都是一副平常的一樣,彷彿並不知曉她昨天一直都沒有回來一樣。
帶着這種疑問,從她進了丞相府的大門到自己的晴雪院門口,都是沒有任何人阻攔她,也沒有人帶着她去見慕容雲城。
懷着不安的心情,慕容綰顏終於是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之桃和谷雪也正在裡面坐着等着她回來。
“原來你們兩個都在屋裡啊,我說外面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倒是把我嚇了一跳,以爲發生了什麼。是冷軒安排你們昨天先回來的嗎?”慕容綰顏看見她們兩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又很快地笑了起來,轉身把門關上。
之桃和谷雪也沒有慌張,而是走上前拉着慕容綰顏坐在她們身邊,隨即一臉神秘地問道:“自然是軒王昨天先讓我們回來的,不然老爺能不發火嗎?不過小姐,你去了以後,軒王和你說什麼了,你居然在那裡一夜都沒有回來!”
看着兩個丫頭一臉的期待,慕容綰顏着實是無奈,她輕輕扶住額頭,隨即和她們解釋道:“發生了什麼?我差點和你們以前的主子打起來,不過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就準備去看看安楠,誰知道半路碰見了藍月心,爲了躲避她,後來迷失了方向……”
“小姐,你怎麼這麼慘!”之桃在一旁仔細地聽着,同時也對慕容綰顏表示了同情。
慕容綰顏自然是點了點頭,緊接着又說道:“後來我被帶出去了,但是天色也已經黑了,安楠又犯了病,所以最後回不來了,只能留在那裡過一夜……”
兩個丫頭這纔是瞭然地點點頭,谷雪思考了一會,終於是笑着說道:“也就是說,軒王其實昨天是早有準備,天還沒有黑,他就讓我和之桃先回來給老爺帶了一封信,隨後我們便回來了。”
谷雪這話一說出來,慕容綰顏就已經是楞在了原地。
聽她這樣一說,冷軒是早就知道她很有可能今天是回不來了,而她當時正身處於不知名的小路上,還在等着有人可以過來帶走她。
慕容綰顏還以爲是真的沒有人知道她當時就在那裡,原來這都是她自己想的,冷軒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被困在了那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整個軒王府都是冷軒一個人的,他想要知道自己在哪裡豈不是很容易,加上當時自己剛剛和他吵架沒有多久,他沒有立刻搭救自己也是正常。
只是慕容綰顏真的是不希望冷軒看到她如此出醜的時候……還好冷軒沒有當着她的面說出來,不然只會讓她感覺到更尷尬。
此時的慕容綰顏心中羞憤難當,一張臉也是憋得通紅,坐在她身旁的谷雪和之桃都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均是一臉的迷茫。
而慕容綰顏的心中,已經是平靜不下來了。
過了好一會,爲了岔開這個話題,慕容綰顏才終於是開始詢問關於家裡面的事情。
原來剛剛聽說慕容綰顏還在軒王府沒有回來的時候,慕容雲城臉上是帶着不高興,好像隨時都要爆發一樣。
只是當谷雪把冷軒給她的那封信遞上去以後,慕容雲城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拿着信呆呆地看了許久才放下,沒有說什麼便讓之桃和谷雪一起離開了。
“這……可真是不符合慕容雲城的性格,那張裡面究竟是說了什麼,居然能夠讓慕容雲城都心甘情願地忍氣吞聲。”慕容綰顏用手支撐着下巴,聽着之桃和谷雪的敘述以後就這樣問道,墨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
之桃和谷雪只是相互看了看對方,隨即都是一起搖搖頭,對着慕容綰顏說道:“小姐,那可是軒王自己寫的,我和之桃就是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輕易拆開那種信封啊,所以我們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寫了什麼。”
慕容綰顏點點頭,她明白自己是拿不到那張信了,不過以後親自問問冷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