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送來的衣服是不能穿,可賞梅宴的日子有迫在眉睫,自己又不好去跟顧長衛要,讓慕容綰顏甚是爲難。
看來,往後自己沒事的時候,還是要想想法子掙錢纔好!
當晚,谷雪就將紅裙給吹乾了,放在那裡就像是新的一樣。
反而之桃回來的時候,懷中抱着一個木箱子。
說是這個木箱是她在院門口發現的,慕容綰顏近看之下,發現上面刻着一個‘軒’字。
這不用多想,必然是冷軒的東西。只是,冷軒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院門口?
看着木盒上前繁複細緻的花紋,應該是用小刀精心雕刻而成,相當好看風雅。
之桃看了看,說道:“大小姐,軒王素來喜歡親手雕刻一些東西。要是之桃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軒王送給你的東西,大小姐快看看裡面放着什麼東西。”
之桃眉眼彎起,望着那精細的木盒,喜悅得就好像東西是送給她一樣。
慕容綰顏則是一臉不解,這冷軒沒事送自己東西幹什麼,還一句話都不說就丟在這裡了。
她也沒有多想,就將那封木盒給打開了,只見裡面正放着件水藍錦緞玲瓏衣裙。
抖開一看,衣裙上繁複精緻的花紋,配着水藍色的底蘊。若是穿在慕容綰顏的身上再適合不過,低調而又不是雍雅端莊。
不論是面料做工,還是款式用料,一看便就知曉價值不菲,起碼約有七八百兩的銀子左右。怎麼看,也都比二夫人所送來的衣裳好上好幾倍。
而木盒內,除了這件衣裳以外,還有一把玉質極好的蘭花玉簪放在裡面。這要是搭配在一起,相比自然好看極了。
慕容綰顏拿在手中比試了一下,尺寸大小剛剛好。這下,自己的衣物總算是有着落了。
很快就到了入宮的日子,慕容綰顏穿上了那件水藍色的衣裙,頭上戴着碧玉的蘭花簪,襯得她本來就姣好的面容,越發的美麗動人。
而爲了顯得不單調,細心的谷雪還特意拿了個蝴蝶步搖插在髮髻上。細長的流蘇隨着她微微一動,隨意地擺動起來,顯得幾分活潑動人。
在一切都差不多收拾好了之後,差不多也該出發了。這種時候只有去早,要是去晚了,不知某些人還能借題發揮一番。
臨走前,慕容綰顏讓谷雪把二夫人送過來的衣服給順便帶上,這纔出了晴雪院。
二夫人和慕容綰欣等人來到了相府門口,心中原本還在想着,今日應該如何看看慕容綰顏出醜。
哪知等到的時候,二人都大開眼界。慕容綰顏身上穿着得並非是自己所贈的衣物,而是一件水藍色的長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夫人滿臉疑惑,剛要開口去問慕容綰顏,就聽到她在那裡翹首弄姿,對着之桃說了起來:“你說說軒王對本小姐多好,這麼貴重的衣服都願意送給本小姐。還跟本小姐說,今日要是不穿着它入宮,要生氣不理我呢!”
她故意將音調向上高了幾分,爲的就要讓蘇九九和慕容綰欣給聽清楚。
反正她現在的形象已經在外人的面前夠沒用,倒不如乘着這個機會,好好惡心他們母女一把。
慕容綰欣一聽,看着慕容綰顏身上的衣服就格外的刺眼,手指恨不得將手掌給扎破。
慕容綰顏這個小賤人到底何德何能,她纔不會相信堂堂的軒王殿下,居然會給這個沒有廢人送衣服。
可是,同慕容綰顏身上的衣服相比,自己所穿着的衣服,就要次等了許多。都要怪娘出得這個搜主意,非要給慕容綰顏做件衣裳,乘機讓慕容綰顏丟臉。
結果倒是好,慕容綰顏是沒有丟臉,反而自己倒是落了下乘。
蘇九九怕慕容綰欣嘴巴快,將自己所商量的事情,一下子給抖落出來。爲此,二話不說就拉着她往馬車上跑。
既然是皇太妃和皇太后所發出的賞梅宴,幾乎被邀請到的名門閨秀都來了。
慕容綰顏到達的時候,整個在大雪中沉寂的梅園變得好不熱鬧。而當她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她們都竊竊私語起來,這到底是誰家的姑娘,怎麼模樣生得這般好,恐怕是在場沒有哪家女子,能夠與之相比。
清麗而優雅,就好像是這雪中的梅花一般,帶着孤芳自賞的傲氣,美得令人折服。
慕容綰顏微微蹙眉,不論是讚賞,亦或是蔑視的目光,她素來都不放眼裡。
只是在四周環顧着,應該去哪裡纔好。
就在她準備去湖邊散散心,突然她的面前就站着三名衣着華麗的女子攔在自己的面前。
爲首的那人微微眯了眯眼,眸光中滿是不屑和寒意,嘲諷道:“原來是慕容綰顏,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臉敢出現在這裡!”
對這個人,慕容綰顏好像是有點印象。她似乎是吏部侍郎的女兒,名爲李珍兒。她愛慕冷軒在整個帝都,幾乎是無人不知。
傳言,李珍兒可是爲了能夠見冷軒一面,到黑市上去買關於冷軒的去向,結果被人家騙去了一千兩的銀子。
慕容綰顏打了個寒顫,到底什麼樣奇葩的女人,纔會如此瘋狂地喜歡冷軒那種冷冰塊。
她還是敬而遠之,不要跟她多說纔好。
李珍兒見慕容綰顏要離開,當即就不依不撓地抓住她的手臂,喊道:“慕容綰顏,你勾搭軒王殿下,就想這麼輕易地離開麼?”
慕容綰顏最討厭別人對自己糾纏不休,她眸光頓時冷得寒了下來,一道陰戾從她的眼底折射出來。
李珍兒突然就覺得後背一陣冷寒,心中竟然生出一股畏懼之色。連慕容綰顏甩開自己的手臂,都還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而不遠處的水藍月在樹林後看到這一幕,目光落在李珍兒的身上,牽起一抹冷笑。
遭遇冷眼的李珍兒回過神來時,慕容綰顏早已經走遠了。要不是這個賤女人勾搭軒王殿下,恐怕在家等着聘禮地便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