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要反駁水心,想說水心心善的老太太張了張嘴,又把嘴閉上了,之後是伊尚書同樣也一副吃驚的表情,只有劉慧兒眼中是滿滿的恨,她是不懂這‘錐心刺骨’這痛的家法是什麼,但是憑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卻只讓馮姨娘去跪她母親的靈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做妾就連仇也不能報了嗎?
劉姨娘委屈的看向老太太,竟是發現老太太竟是目瞪口呆的,這讓劉姨娘也直了疑心,又向伊尚書看去,伊尚書的表情也是一樣的驚訝,這時只聽到馮姨娘怒罵道:“伊水心你這個小踐人,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早知今天如此,那是候我就該把你也給弄死!你休想讓我去跪你那個踐人娘,她該死!”馮姨娘驚慌失措的大聲罵了起來,劉慧兒也從她的眼裡看出了驚恐。
“祖母,爹爹,不知心兒這個方法可好?”雖說水心是以疑問的方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很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
“再好不過了,就得讓這個毒婦去你祠堂不禁跪你孃的靈位,還要給伊家各個列主列宗去跪,她現在可是我伊家的大罪人啊,讓她那麼痛快就死了,的確是便宜了她!”伊家老太太是最先回過神兒來的,她對水心主意除了趕到吃驚外,更多的便是異常的興奮與滿意。
自己的姑姑一向疼愛自己,劉慧兒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所以她覺得自個兒的姨母是不會委屈了自己的,但是她實在不清楚,那‘錐心刺骨’之刑到底是直麼刑法。
“老爺!老爺,我求你給我個痛快吧!我不要受那份罪去,老爺,我求你了,就把我給杖斃了吧!”馮姨娘甩開兩邊架她下去的婆子,衝向伊尚書。
劉慧兒困惑了,是什麼刑法竟是讓馮姨娘這樣的大驚失色,竟然一心求死,劉慧兒有些敬佩又有些膽懼的看了看水心,她一直認爲這個二小姐是個性子和善綿軟的,卻沒想到能做出讓那個毒婦聞風喪膽的事情來,所以劉慧兒的心情是複雜的。
果然伊尚書的眼中閃過絲絲的掙扎,他太清楚不過那所謂的‘錐心刺骨’之家法是怎樣的刑法了,那是把碎了的瓷器,瓦罐的碎渣子鋪在地上,然後在上面再酒一層酒,接來下再讓那受刑之人跪上去,可想而知是個什麼後果,然而這只是‘刺骨’之痛,那‘錐心’之痛便是與那十指連心的手指有關了,用女人常用的繡花針深插入到被用刑者的十指中,每一支繡藥針都要沒入被用刑者的指甲與肉的中間,這樣極爲殘酷的家法是伊家歷代懲治私通或者有偷盜品性的大惡之人,顯然用過此刑不會立即去死,但這刑法卻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所以他真的有些不忍了。
“怎麼?爹爹是有些憐香惜玉了嗎?那爹爹要好了想想哦,免是到時候恨死了女兒的多嘴!”水心滿眼的嘲諷說道。
“祖兒,你不能再心軟了,這個毒婦是我伊家的第一大罪人,若是祖先顯靈,也不會饒恕她的,那麼多嬰孩的性命,還有心婉的,你難道就真的都不在意嗎?而且,柔兒的婚事已經定了,讓她知道她的母親竟是被父親下令杖斃了的,她會怨恨咱們的,不如留她一條賤命來爲了那些死去的人熟罪了!”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她很清楚自己兒子的弱點,這個將要用刑的人可是自個兒兒子的女人了,還是同*共枕了十幾年的女人,他怎能忍心她要受的苦楚,對於他來說,還不如杖斃瞭解決的痛快些。
“老爺!老爺不要啊,你不要這樣對妾身啊,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證明妾身愛你啊,她項心婉是什麼東西,不就是出身比我好一點嗎,竟可以坐上那正室之位,柔兒還是你伊家的長女呢?小時候柔兒多可愛啊,可是你只喜歡那個小踐人,老爺你要知道,她項心婉的心裡根本不是愛你的,若是她真的愛你她怎麼會允許我爲你生孩子呢,女人的佔有慾也是很強的,若是她愛你,又怎麼會眼看着你一個個的娶回來卻無動於衷呢,所以老爺,你醒醒吧,最愛你的人還是妾身啊,妾身自之罪不可恕,只求一死,請老爺念在以前的情份上就依了妾身這一次吧!”馮姨娘此時已經心如止水了,只求一死得以解脫。
“佔有慾?你怎麼就不說你的虛榮心太強了呢?若是你真心愛爹爹,那你即便是你做了爹爹的妾室也是開心的,畢竟你得到了你的愛人不是嗎?那爲何你步步爲營的謀劃着,爲了那正室之位而害死我的孃親與弟弟?你真心愛爹爹就要毀了他的心愛女子與兒子嗎?你真心愛爹爹,便是誰的孩子你都容忍不了,就是我也差點死於你的算計之下,而你只是自私的想着自己心中的*嗎?說來說去,你最愛的並不是爹爹,也並不是你的女兒,而是你自己對嗎?伊水柔爲何從小到大的那樣爭強好勝?伊水敏又爲何從心便與我爲敵,處處針對我?那全是你潛意識裡滲透給她們的,是你讓她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所以你不要輕易的說是因爲愛誰才變成的這樣,那樣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水心冷冷的迴應與分析着馮姨娘口中所說的愛。
這次馮姨娘好似被水心的話給問到了,愣在了那裡並不吵鬧了……
“拉去祠堂,行刑!”伊尚書是咬着牙下令的,水心的對他觸動很深,他剛剛差點就上了馮姨娘懷柔政策的當,心中更加的憤怒無比。
馮姨娘如破步娃娃般被兩個婆子拉了下去,突然她好似想到什麼,目光如利劍搬的掃向伊水敏,最後她笑了,自嘲,悲哀的笑了,伊水心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是她造成了柔兒與敏兒兩姐妹的性格啊,此時的伊水敏,自個兒疼愛的小女兒,看到自己又是要被殺,又是要被行家法的,她卻只是冷肯旁,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曾幫着說,真是現在便讓她嘗試到了什麼叫‘錐心刺骨’的疼痛了……
水心冷眼看着這一切,心中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一次浮現了,也許是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看到馮姨娘的下場也是深有感觸吧,她終於是親眼看到殘*害自己的孃親,弟弟,還有自己的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是不是代表着她也要將離開了呢?看來她還是有些不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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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中一直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片刻後,便聽到了馮姨娘的慘叫聲已經漫罵聲……
皇宮內,御書房中
“呵呵,那個丫頭果真是果斷,厲害的,有時候朕也是看不明白她啊!”東軒帝眼中滿是讚賞的說道。
“皇上,三皇了還在外面跪着呢,從尚書府回來,這也有二個時辰了,這也是深秋的天氣了,這樣跪下去怕是……”黑衣人跪地低着頭說道。
“讓他跪去!真是沒想到他竟也是個顯了兒女私情而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腦子裡想的那些東西,竟沒有一個丫頭有遠見,讓他去跪,當初親是他給退的,那伊水柔也是他要娶的,現下覺得小心兒好了?那也晚了,那個逆子,就讓他跪吧,只有跪了才能讓他打消主意!”東軒帝沉着臉說道。
原來宇文宏從尚書府水心那裡碰了釘子回來後便請東軒帝收回聖旨,他不要去娶司徒果兒,他這一輩子只想娶伊水心一人,爲了她,自己可以放棄一切,當然東軒帝明白,這個一切當中也包括他坐的這個位置,帝王的心裡其實是矛盾的,若是自己的兒子們太過積極的去奪這個位置他自然喜歡,可是當他到自己的兒子竟是爲了一個女子而甘願放棄一切時,他心裡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他安排的這個婚事自然知道其實是委屈了他的兒子了,但委屈的又何嘗是他一個啊,難道墨兒就不委屈嗎,晨兒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難道晨兒就不委屈嗎?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有時候他有些嫉妒海越澤能抱得美人歸了,只是那也只是有時候,他們身爲皇子身上就要有着別人沒有的責任,對於司徒果兒是伊水柔的事情,也早早便是知道的,若是一個國家連個像樣的細忤都沒有,那這個國家必衰的,所以在南越也有東軒的細忤,對地馮將軍與司徒劍的關係他也是知道的,對於司徒果兒要與東軒聯姻,東軒帝覺得這裡面是有大大的陰謀的,所以他才下旨讓宇文墨同樣娶了人家南越的正牌公主,同時也是司徒劍的一乃同胞的親生妹妹,這樣若是真有什麼事發生了,也好拿捏啊,同時老殲巨滑的東軒當然也不會放過馮將軍那個小人的,他又下了意旨,把馮如月也賜給了宇文宏,這樣一來,三方都有了牽制,他馮將這想做什麼,那心裡也要想想。
雖說馮將軍的手中的兵權是奪了過來,但是東軒帝也知道他在軍中的威望與手中的所養的大量死士一事,所以現在他不能輕易的去動他,這事還要好好的籌謀一下,可是眼下自個兒那一向爭氣的兒子卻是做出了這麼不爭氣的事情後,他很是生氣。
只不過他一想到一會馮家收到聖旨的時候不知道馮將軍會是什麼臉色,還有荷妃,肯定會以爲自個兒撿到便宜了吧,想到荷妃,東軒帝便黯然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單純又善良的小女人爲何會變得如此的會算計呢……
當荷妃在她的宮中聽聞宇文宏去尚書府所做的事情後,差不點沒暈過去,氣得她渾身直哆嗦,什麼?那個小踐人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她那一向聽話的宏兒竟是以連那個位置都不要了的條件去向皇上請旨,宏兒莫不是瘋了?本來對於東軒帝把南越國另外的一個公主指給宇文墨就讓她心中多有不爽了,這樣一來南越一定會全心的去支持宇文墨的呀,她對於司徒果兒那個假公主的事情多少也有所瞭解的,當時她願意結親還不是爲了拉攏南越與馮將軍?這下可好,正牌的也嫁進了東軒的皇家,那冒牌的還有何作用啊?她正在這邊操心着要如何是好的時候,她身邊的暗衛竟是向她來報剛剛在尚書府還有皇上的御書房所發生的事情,這簡直是雪上加霜啊,若不是荷妃心裡素質好的話,那是必須的暈過去啊。
一聽說自己的兒子竟是拿下跪來威脅皇上後,便帶上人,帶上了‘傢伙’紛紛的向御書房的方向走去,大家不要誤會啊,那個‘傢伙’絕對不是兇器,而是軟轎,想必荷妃想做什麼,親們也會猜到的吧……
不錯,的確是把宇文宏給敲昏了,然後直接給帶走了。
想到了自己兒子的執着,和對那個丫頭的承諾,他不禁玩味的笑了,不知道那丫頭進入王府事,看到海越澤的妾室,會是什麼情景,還會不會奢望她心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啊,她的特別會不會也被海王府的現實所給淹沒呢,想着海越澤那急性子,怕是很想快點把那丫頭娶回家去吧,這樣也好,這樣一來,那幾個傻小子也該是死了心吧,想着想着,東軒帝又下了另外一道聖旨……
輸不知這道聖旨卻是把水心那離開尚書府外面發家致富的願望又一次被攪和了,水心大吼道:“真是無語問蒼天啊!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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