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雷星的巨型拳頭砸打在雷孤山的拳頭上,一股恐怖的力量延着雷孤山的手臂,傳遞到他的體內。
只見,雷孤山面色微變,整個身軀向後倒飛了數十步,方纔穩住身形。
雷星轟出這一拳後,立馬盤腿坐在地面,兩眼閉合,院子裡的靈氣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
靈氣成雲,朝着四面大方聚攏在雷星身邊,雷星保持靈臺空明,丹田內的靈氣團急速轉動,接納着從經脈涌來的靈氣。
"這是靈氣成雲?"
雷孤山兩眼望着圍繞在雷星身旁的靈氣,臉龐上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
"二哥,當初你希望星兒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可是他的修煉天賦偏偏卻是不下於你,這或許就是命運使然吧?"
雷孤山的思緒百轉千回,目光怔怔的望着進入入定狀態的雷星,嘴裡發出喃喃的感嘆聲。
時間緩慢流逝,雷星入定修煉了半個時辰後,睜開了眼,眼眸深處精芒乍現。
"靈兵二重!"
雷星躍起身來,眺望着天際的那輪如血的夕陽,一張日漸成熟的臉龐上浮現絲絲喜色。
"星兒,你突破了?" 雷孤山走到雷星身旁,兩眼欣慰的看着雷星,問道。
"嗯!"雷星點點頭,臉含笑意的道。
"呵呵,星兒,你的資質能與你父親堪比肩,又加上你擁有的堅毅的性格,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雷孤山揹負着雙手,與雷星並排而立,擡起頭,目光投向遠方,聲音幽幽的道;"與你父親匆匆一別,至今十數載沒有絲毫音訊,三叔多方打探,卻仍是無果而終,真不知道你父親到底去了哪?"
"三叔,你放心!現在星兒長大了,必定會刻苦修煉,即便是尋遍大陸,也要找到父親,把他帶回雷家與您團聚!"
"呵呵,好!三叔翹首等着那天的到來!"
雷孤山容顏大悅,拍着雷星的強壯的肩膀,笑着道;"星兒,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我就把我收集到的有關段淵的信息告訴你!"
"在這之前,三叔先跟你講一下獵人公會的由來!"
"獵人公會傳聞是靈帝級別的強者開創,在整個玄天大陸各處都有分部。"
"獵人公會的存在,就是爲了選拔大陸優秀的天才而設立的。"
"要想成爲獵人公會的獵人,就必須的通過獵人公會的考覈,而獵人公會的考覈又分爲黑鐵,青銅,白銀,黃金,白金,玉鑽,聖王,神魔八級,剛好對應着靈士修行的八大修行境界!"
"任何靈士都可參加獵人公會的考覈,一旦成功完成,那麼獵人公會就會授予靈士獵人的稱號!"
"獵人公會的考覈等級對應着參加考覈者的修爲境界,就比如說,你是靈兵境的修爲,那麼獵人公會給你的任務就是黑鐵級,以此類推!"
"獵人公會的考覈極其的困難,針對的就是參加考覈者的自身的實力,通常都是十萬個參加考覈的靈士中,只有一個才能獲得獵人的稱號!"
"由此可見,但凡能獲得獵人稱號的靈士,都是靈士中的極爲強大的存在,最起碼的實力在同境界中超乎尋常靈士的數倍!"
"所以,擁有獵人稱謂的靈士,在大陸上鮮有同階修爲的靈士敢招惹,而且備受他人尊敬!"
雷星聽完,心裡對於獵人公會的考覈也是嚮往不已,自己是靈兵二重的修爲,不知能否通過獵人考覈,獲得青銅級獵人的稱號。
"三叔,你參加過獵人公會的考覈嗎?"
雷星想着雷孤山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一身的實力已然達到了靈帥境,想必天賦也是不低。
"三叔參加過一次,至今心有餘悸!"
雷孤山神色坦然,語氣頗顯低沉的道;"那一次的獵人公會考覈,與我一起參加考覈者的靈士共有一百多個靈帥級別的強者,可活着回來的只有我一個!"
"嘶!"
雷星聽着,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一百多個靈帥級別的強者最終能活下來的只有雷孤山一個人,獵人公會的考覈難度足見一斑。
"呵呵,即便如此,你三叔最終也因任務失敗,沒能獲得獵人的稱號!"
雷孤山似乎想起了往事,神色有些傷感,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恢復了常態。
"三叔,能活着就好!" 雷星感同身受,在一旁安慰的道。
"呵呵,星兒,三叔雖然沒有獲得獵人的稱號,但是你的父親卻是在剛踏入靈王境的那年,就通過獵人公會的考覈,成爲了白金級別的獵人,名揚東域!"
雷孤山提到雷星的父親曾經的往事,臉上洋溢着驕傲的神色,聲音高亢的道。
"白金級別的獵人。"
雷星震驚的喃喃自語,對於這個便宜得來父親雷傲天感到無比的好奇,胸膛內那顆想尋找雷傲天蹤跡的心也蠢蠢欲動起來。
"星兒,三叔之所以跟你提到獵人公會,就是因爲段淵他擁有着白銀級的獵人的稱號!"
"不僅如此,段淵可以說是除了你父親外,帝國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因爲他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天賜靈體的擁有者。"
"。。!"
雷孤山將有關段淵的詳細情況娓娓道出,足足講了幾個時辰,直到夜幕降臨,方纔停止。
晚餐時間,侍女綠蕪做了一桌子豐盛的佳餚,雷星與雷孤山兩叔侄喝酒談心到深夜,雷孤山喝的醉熏熏的起身離開。
雷星坐在牀上,腦子裡想着有關段淵的信息,心裡產生了一絲壓迫感。
段淵是天賜靈體的擁有者,修煉靈氣的速度遠超他人。更可怕的是,他只有靈將境六重的修爲,就能獲得青銅級獵人的稱謂。
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只有靈兵境二重修爲的雷星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白銀級的獵人稱號又如何?天賜靈體又怎樣?老子也要把你踩在腳下!"
雷星的目光轉向窗外,一對漆黑似墨的眸子亮若星辰,宛如刀削般的臉龐上流露出堅定的神色。
"看看父親留給自己的另兩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