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想反悔?”獨孤鶴聞言,立刻便沉了臉色,十分不悅的對獨孤傾城說道。
“傾城不敢,只是傾城現在確實十分虛弱,父親難道當真如此無情,連一點調息的時間都不願意給傾城嗎?”獨孤傾城立刻委屈的搖了搖頭,啞聲說道。
獨孤鶴微微一怔,看了眼前這個自己寵愛了二十年的女兒,終還是心有一絲不忍。
“半個時辰之後,若是你再不願意說出來,休怪爲父不念及父女之情。”半晌之後,獨孤鶴才冷聲落下一句,轉身朝着不遠處的山石走去。
獨孤傾城靜靜的看着獨孤鶴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淒涼之意來。
“胡長老,你也過去吧,我獨自調息就可以了。”不過剎那,獨孤傾城便將心中的淒涼之意盡數散去。轉而眸光一動,便低聲對一旁的胡長老說道。
獨孤傾城一身毒血,早已是惡臭無比。胡長老見她虛弱無比,身上又受了重傷,應該耍不出什麼花樣來。微微點頭之後,便也起身朝着獨孤鶴所在的方向走去。
待胡長老起身離去之後,獨孤傾城的眼眸深處不禁掠過一抹冷意。
本想旋手結印調息,但是目光落到被東籬陌齊根切斷的右手上,目光之中不禁再度生出幾抹怨恨來。
爲了殘九那個賤人,東籬陌竟然斬斷了她的右手。
思量半晌,獨孤傾城便將左手覆在心口之上,暗自運集內力,催動體內的毒液。
隨着體內的毒液慢慢被催動起來,那被巨獸之魂打入她體內的蠱蛇之毒也漸漸流轉起來。
剎那之間,體內便像是有千萬條小蛇在經脈間不斷遊走一般,異常疼痛。
不過爲了活下去,獨孤傾城卻是死死咬緊牙關,生生將那蝕骨之痛給忍了下來。
“域主,她會不會耍什麼花樣?”不遠處的胡長老見獨孤傾城一臉痛苦的樣子,不由的有些擔憂的向獨孤鶴問道。
“諒她也不敢。”獨孤鶴冷冷一哼,如今獨孤傾城已經身受重傷,身上武功所剩無幾。若是耍什麼花樣,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以他對獨孤傾城的瞭解,她絕不會做出這樣不明智的事情來。
胡長老聞言,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與獨孤鶴一起靜靜的等着半個時辰過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半個時辰快到的時候,一直閉目療傷的獨孤傾城倏然發出一聲慘叫,繼而便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抽搐起來。
獨孤鶴和胡長老見此,紛紛臉色一變。
“胡長老,救她。”獨孤鶴還未得到最後一層巫蠱之術的秘密,自然不會讓獨孤傾城現在死去。看見這一幕,立刻朝着一旁的胡長老沉聲說道。
胡長老眉頭微皺,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但見獨孤鶴開口,便只有微微點頭,朝着獨孤傾城大步走去。
帶上手套將獨孤傾城自地上扶起,胡長老將手放到她脈搏上一探,雖然脈搏有些紊亂,但比起先前,已經好了許多,不該會出現這般痛苦的模樣。
就在胡長老疑惑之際,原本閉目的獨孤傾城倏然睜開眼眸,左手迅速朝着胡長老心口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