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這種人。”皇甫靖聞言,頓時便小聲嘟囔了一句。獨孤鶴聞言,頓時幾乎氣得噴出一口鮮血來。
這個皇甫靖一直與他都不對盤,而今又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難堪。獨孤鶴長袖之中的雙拳不由緊握,心中暗道,它日一定要讓皇甫靖爲今日之言付出代價。
而旁邊的殘九聞言,頓時越發的樂了。抓住東籬陌的手腕也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笑意。
東籬陌側頭看了殘九一眼,見她雙肩微顫,便知她心中已是樂得不行,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揚。
這個皇甫前輩,確實挺有意思的。
“既然你不是這種人,那幹嘛讓她結什麼血蠱之約。我看你們那個蠱毒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什麼時候都想着往別人身上弄。
我看這樣吧,不如依照咱們三域最古老的一個誓約,以劍立誓,化血爲依。這樣也不算爲難這丫頭,大家心裡也有個底。”皇甫靖想了想,便對衆人提議道。
“伯父這法子妙極,九歌是劍者,以劍立誓,無疑是最恰當不過。”一旁的冥風聞言,立刻便撫掌讚道。
“我覺得這法子也不錯,至少對師侄也沒什麼影響。”冥天亦跟着點了點頭,接下來便看三域長老的意思了。
“丫頭,這樣做,你看怎麼樣?”四位長老很快便達成了共識,都願接受這個法子。
龍長老頓了頓神,便向殘九問道。
若是殘九實在不願,他們也不敢多勉強她。畢竟若她真是聖女轉世,他們將來需要依靠她的地方,還有許多。
“我沒問題。”殘九十分爽快的應道,這法子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更何況還是皇甫靖提出來的,他都已經替她解了圍了,她亦該順着臺階下了。
獨孤鶴見衆人都同意了,心中雖然十分不悅,卻也只有強忍了下去。
“獨孤兄不會有意見吧?”皇甫靖看了獨孤鶴一眼,隨即笑吟吟的說道。
殘九聞言,頓時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她敢打賭,皇甫靖一定是故意的。
“哼。”獨孤鶴聞言,頓時冷冷一哼,徑直將臉轉向了一方。
他有意見有用嗎?
殘九看見獨孤鶴那難看至極的臉色,頓時越發的樂了。
“師侄,那就開始吧。”皇甫靖轉過頭來便看見殘九那一臉的笑意,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殘九微微點頭,自腰間抽出扶桑劍,頓時寒氣四溢,劍光逼人。
三域的長老們看見殘九手中的扶桑劍,頓時都微微變了變臉色。不過旋即卻又感到慶幸,幸好剛剛沒有逼殘九。
而獨孤鶴看見扶桑劍時,臉色頓時變得越發的難看了幾分。
倒是皇甫靖看見扶桑劍後,只是微微一怔,隨即眼中的笑意便越發的深了。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連扶桑劍的寒氣都能受住,也難怪他們會說她是聖女轉世。
四周之人的臉色變化殘九卻並未察覺,只是專心的看着手中的扶桑劍,緩緩揚起左手,倏然長劍在面前輕輕一揮,左手掌心之中立刻便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