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寧又豈會讓他有脫身的機會,倚劍上前,旋身一掌揮出,將那欲走的黑衣人給生生逼退了回來。
與此同時,早已候在外面的冥風也帶人迅速趕了過來,朝着身後的衆人微微揚手,那些守衛們便分立四方,將下山的路給盡數封死。
看見這陣勢,那黑衣人立刻便明白了冥風他們是故意在這裡等他的。頓時不禁沉了沉眼眸,持劍靜立,思量如何才能脫身。
殘九看見那黑衣人的身形,不知爲何,卻有種熟悉的感覺。目光一轉,又落在了她手中的軟劍上,待看見她劍柄上雕刻的花紋時,頓時眸中一喜。
“師父?”
那黑衣人正在思量如何脫身之際,殘九卻已朝着她跑了過去,本欲側身躲過殘九,卻被她先一步握住了手腕,輕聲驚呼道。
東籬陌和冥風聞言,不禁齊齊皺了皺眉。
這黑衣人竟是殘九的師父?
“師父,是不是你?我是九歌呀。”殘九看着她手中的軟劍劍柄,一隻蝴蝶正落在一朵半空的冰月花上,這正是她師父最喜歡的一個景色。所以便命人將這一景刻在了隨身攜帶的佩劍之上。
殘九記得當年她師父忽然失蹤,許多東西都未帶走,但是這佩劍卻是跟着她一起不見了。
而今這黑衣人拿着這佩劍,殘九心中猜道,便是此人不是她師父,也該是知道她師父下落的人。
清風吹過,四周依舊寂靜無聲。
久久得不到那黑衣人的應答,殘九握着他手腕的手不禁有些顫抖起來。眸中剛剛升起的亮光也漸漸暗了下去,果然不是師父嗎?
“唉,你這孩子。”就在殘九準備鬆手的剎那,對面的黑衣人倏然發出一聲無奈的輕嘆。
殘九眼眸一亮,再度擡眸看着那人。
卻見她緩緩揚起另外一隻未被殘九握着的手接下臉上面巾,頓時便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來。
來人正是殘九的師父宮研冰。
“師父,真的是你。”殘九看見那張容顏,頓時便撲了過去,緊緊的抱着宮研冰,開心的說道。
“都是有夫君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孩子氣。”宮研冰無奈的看着緊緊抱着她的殘九,嘴上雖然這般說道,卻也忍不住反手輕輕擁抱了她一下。
“哪有夫君?我怎麼不知道?”抱了宮研冰半晌,殘九才鬆開了她,轉而退到一側挽着她的手腕,俏皮的朝着她吐了吐舌頭,笑着問道。
“這小子難道不是你夫君?”宮研冰沒好氣的瞪了殘九一眼,繼而伸手指着對面的東籬陌問道。
殘九聞言,頓時扁了扁嘴巴,正欲開口,東籬陌卻先一步上前朝着宮研冰行禮喚道。
“晚輩東籬陌見過前輩,前輩有所不知,晚輩還未將歌兒娶過門。”東籬陌似有深意的看了殘九一眼,繼而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這死丫頭,遇到這麼好的小子還不願意嫁?”宮研冰聞言,立刻便明白了東籬陌話中的意思。頓時便轉過頭瞪着殘九,十分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