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之前的一個時辰,殘九便被人押上了囚車。
看着自己雙手和雙腳上都烤着的玄金鐵鏈,殘九心中不禁冷冷一笑。這玄金鐵鏈尋常的刀劍幾乎砍不斷,而且異常笨重。就算是有人來劫囚車,也很難帶走她。
爲了置蘇七七於死地,靜王他們還真是捨得下血本。
“七公主,委屈你了。”負責押送殘九到刑場的季世子朝着蘇七七行了一禮,一臉歉意的說道。
“能夠戴上這千金難求的玄金鐵鏈,那是本公主的福氣,何談什麼委屈。”殘九勾脣一笑,有些吃力的朝着季世子晃了晃手上的鐵鏈,冷笑着說道。
“既然公主如此喜歡,那本世子便放心了。”季世子聞言,頓時眉目含笑。不過看見蘇七七眸中的那抹淡然之色,心中卻是暗自磨牙。
他倒要看看,等會兒在斷頭臺上,她還能不能依舊這樣淡定。
殘九隻是朝着季世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旋即便淡定的上了囚車,靜靜的看着前方。
“走。”季世子恨恨的看了一眼囚車上的蘇七七,朝着四周的人低聲一喝,便翻身上馬,押送着囚車朝着午門的方向而去。
“公子,他們已經離開天牢,往這邊來了。”一道人影在交錯的房屋間迅速掠過,最後停在一處高高的酒樓之上,朝着立在欄杆前的東籬陌單膝跪下,沉聲說道。
“有多少人?”東籬陌負手而立,靜靜的看着天牢的方向,淡聲問道。
“押送囚車的人有兩百,每一條街道內都埋伏有百人,九姑娘身上還有一副玄金鐐銬。”阿寧想了想,便將剛剛探的的各方消息都告訴了東籬陌。
“玄金鐐銬?”東籬陌聞言,頓時眼眸微眯。
他們可真是捨得下血本,這麼貴重的東西都給用上了。
“傳令下去,時候一到,便各自依計劃行事。”將腰間鳳血笛取下,東籬陌垂眸一邊把玩着鳳血笛,一邊對阿寧說道。
“是。”阿寧乾脆的應了一句,人便轉身旋飛而出,再度消失在了房屋盡頭。
“流風,一會兒你去做一件事情。”東籬陌手指一旋,鳳血笛在掌間發出一陣刺目的紅光。擡眸看着遠處,倏然對身側的流風說道。
竟然敢將玄金鐐銬用在殘九身上,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公子請吩咐。”流風有些詫異的看着東籬陌,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去做?
東籬陌嘴角一挑,湊到一側低聲對流風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流風聞言,頓時嘴角一抽。
這招還在真是……
“怎麼?有意見?”東籬陌看見流風的神情,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意見,我馬上就去。”流風迅速搖了搖頭,沉聲落下一句,人便謝飛而出,朝着靜王府的方向而去。
在他身影落到前方的屋子上是,幾道人影自一側迅速飛出,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身在午門的靜王聽着各處傳回來的消息,面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