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地豬從葉宇的身影中穿過,葉宇身上的血潑灑在一株大樹之上。
張正看到這一幕,心突然沉了下去,眼睛不由深深地閉住。
葉宇的身子在咆哮地豬穿過之後,倒在了另一邊,而那頭咆哮地豬卻又向前行進飛奔了過去,又撞斷了幾株大樹。
葉宇倒在地上,雙手緊握着那把原來完好的大刀,只見此時刀身上已多了一個大五公分大,半把刀身長的缺口,那大刀的一半不知哪去了。葉宇身旁的荊棘叢此時已沾滿了從他身上流出的鮮血,但他那雙黑色的眼眸緊緊地盯着那飛奔出去的咆哮地豬,似乎對此上正在流血的身體卻渾然不知,似乎在等待着某種結果。
咆哮地豬此時飛奔出去撞斷了幾棵大樹之後,卻沒有像上一次那般穩住它尋肥大的身體身體之後,而是橫着身子倚靠在一棵大樹旁。咆哮地豬的四蹄有些不由自主了顫抖了起來,那一雙血色的眼睛滿是一種不敢相信之色,血色眼眸深處中盡是害怕震驚之色。
“轟!”
一聲震動這片大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這片人獸爭鬥的叢林裡。
張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心想一定是那咆哮地豬作出來的動作,葉宇可能此時已葬生在那畜牲之口。那緊閉着的雙眼不由得睜開看了一下倒在遠處的葉宇,但見葉宇依舊是在那咆哮地豬穿過他身體之後倒着躺在地上的樣子,沒有挪動過半分,從側面上看,葉宇好像一直在注視着咆哮地豬飛奔過去的那個方向。
“小宇沒死?”張正心中不由暗驚,怎麼可能?那“轟”的一聲在剛纔分明就是聽得真真切切的,難道我聽錯了?一系列疑問從他的心中生出。不由得又看向咆哮地豬所在的方向。
透過那重重半截攔腰而斷的大樹,地上全是木屑,
而木屑盡頭的一株大樹下,卻是染滿了鮮紅的血,那是咆哮地豬的血。張正看到了此生他最難以置信的一幕,樹上的鮮血中,鑲嵌着半截碎刀,如果此時將那截嵌在樹的的碎刀扯下來與葉宇握在手中的殘刀拼接在一塊,那將會是一把完整的刀!而在樹底下,張正卻看到了咆哮地豬,令他震驚的是此時的咆哮地豬已不是一頭完整的二階麻獸了,因爲此時的咆哮地豬從豬頭以下的軀體中,已經分爲了兩半,一大堆豬血正在從這分成兩半的豬身裡慢慢流出,向地裡滲透着,咆哮地豬的大腸小腸在這堆血裡滿地散亂着。從張正所在的方位看過去,可以看到咆哮地豬那一隻血紅的眼睛裡已慢慢地喪失着生機,而那長長的豬跑卻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似乎還想再施展他的保命技能——咆哮天地。但張正卻明白這隻全身黑乎乎的傢伙不可能再施展出它的本命技能了,因爲它就要死了!
當那咆哮地豬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後,張正那懸着的心才真正地平復下來,在心中暗歎一聲:“又一次從死神的手裡逃過了一劫”。
咆哮地豬嚥下最後一口氣之時,葉宇也暗歎了一聲:“沒想到這劈天一刀如此生猛,居然將那二階魔獸咆哮地豬給劈成了兩半!”
劈天一刀正是葉宇這幾年跟慕容忠學到一種地階初級刀法,而這種刀法,他學了三年才學會,不是因爲他笨,而是因爲他沒有靈力,不能通過靈力轉化爲靈氣外入的形式,而這種刀法正是要通過靈氣才能施展出來,當年他看慕容忠在施展這種刀法之時,居然生生地將一座小山給齊頭削平掉。當初慕容忠也和他說過這種刀法要有靈氣催動才能施展出來,但是慕容忠分明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將這種刀法教與了葉宇,卻不想到這小子經過三年無休止的鑽研,居然就真的在沒有靈氣催動
的懷況下,將這種刀法習會。雖然此次葉宇施展這種鬥技沒有靈力的催動,但是威力還是不小的,硬生生地將咆哮地豬臂成兩鬥,畢竟怎麼說這種鬥技也是地階鬥技啊,那可不是哪一種鬥技都可列入地階這種等級啊。
原來,正當那咆哮地豬向葉宇飛奔襲來之後,葉宇已從咆哮地豬的咆哮天地當中清醒了過來,只不過那時他已來不及躲避咆哮地豬的那一次攻擊,本來是抱着必死之心接下咆哮地豬這一擊,於是那是葉宇在醒來的一刻就施展起十里無塵,雖然還沒有完全施展出來,但卻也收到了效果,那就是在咆哮地豬襲來之時讓他的身體稍微地偏向了一邊,那咆哮地豬也只有那豬蹄劃過葉宇的左半邊身體,而在與此同時,葉宇用盡全力,施展了劈天一刀,狠狠地劈在了咆哮地豬的身上。但施展完這一刀之後,葉宇全身已竭盡全力,再加上咆哮地豬那重重的一蹄也落在了他左半邊身體之上,讓他也受了不輕的傷,這才使得他倒向了一邊。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能躲過咆哮地豬那致命的一擊,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那劈天一刀居然就將那咆哮地豬給劈成了兩半,精鋼做成了大刀也碎成了兩半,要知道葉宇先前也在咆哮地豬身上同一處砍過三刀,但卻沒有使那皮深肉厚的咆哮地豬受到多大的傷害啊。
其實葉宇不知,這十里無塵本來就是與這劈天一刀就是一對的鬥技,十里無塵主身法,而劈天一刀主攻擊,只是在歷史長河中使得這兩種鬥技本爲一家的鬥技分爲了兩家。兩者在一起施展起來更不是理所當然的一加一,而是遠遠大於一加一的,再說了,那時的葉宇處在一個生死關頭,作爲一人人所有潛能都發揮了出來,就算是沒有靈氣外放,一刀將咆哮地豬劈成兩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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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