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殭屍一族的人,屍皇當然知道這個樹林的來歷,所以他在看到天羽二人進入樹林後,不便停了下來,他知道他們死定了,從來沒有人活着從那樹林中出來過,因此他也不擔心,就這樣走了。
而我們再說天羽二人。他們剛經入樹林一會兒,走了幾步,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片樹林裡了,而像是在一格山洞之中,四周沒有一絲的光亮,根本就看不見東西,只能聽到好像滴水的聲音。
“羽哥!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呀?我們,我們這到底是在哪兒啊?”寒煙雖然拉着天羽得手,但是驟然進入一片漆黑的環境,她也還是免不了有些害怕,因此不由得對天羽顫聲問道。
輕輕得將寒煙摟入懷中,甜魚肉生的安慰道;“別怕!會沒事的。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兒是哪兒,但我想會沒事的,再說有我在呢!我會保護你的,絕不會讓你受一絲傷害!”最後的一句話他說得很決絕,讓人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就能做到。
聽着天羽那包含關切與愛的話語,寒煙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流遍了全身,同時也然她產生了一種安全感。而本來還有些害怕的她在聽了他的話後,又好似無所謂懼了似的,開口道:“嗯!一定會沒事的!只是不知道外面那羣傢伙到底在幹嘛?不過我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我敢肯定的是—,他們一定在這林子外面動了手腳!哼!等我出去,我一定讓那些傢伙死的不能再死,竟敢欺負起我來了!那是找死!”
“呵!呵!”天羽輕笑着看着寒煙說道:“想不到我老婆還挺樂觀的嘛!”說着他還對她豎了個大拇指。
“嘻嘻!還不是跟老公你學的!”
聽到寒煙嗲聲嗲氣的叫自己老公,天羽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陣冷顫,同時冷汗也從他的額頭和背心之中不停的往外冒,皮膚上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嘻嘻!羽哥!你這是怎麼啦?叫你一聲老公,你也用不着這麼高興吧!”寒煙掩着嘴,止住笑意,滿含得意的向天羽說道。
天羽聽她這麼一說,只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好啦!煙兒你可是越來越頑皮了,別再鬧了,你快放出一個“引火符”來看看,然後我們再想想該怎麼出去吧!”
寒煙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地說:“好吧!真是的,一點也不幽默。”
“呵呵!”笑了笑要了搖頭,心道,這丫頭,還是那麼頑皮,唉!
“啊.......”寒煙在放出了一張“引火符”後,馬上大叫了起來,然後驚恐的鑽入正在臆想的天羽的懷中,放聲的大哭了起來,同時口中還不停的驚叫着。
回過神來的天羽透過那餘下的火光仔細的橋了他們所在的地方一眼,然後拍了拍懷中的可人兒,安慰的說:“別怕!別怕!煙兒乖,別怕!有我在呢!”天羽雖然是在安慰寒煙,但他的語氣中卻也透着絲絲的驚駭與恐懼。
他們看到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兩人這種“傻大膽”似的人都感到害怕呢?
他們看到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兩人這種“傻大膽”似的人都感到害怕呢?怪獸?鬼?其實都不是,他們看到的只有一片雪白,可那雪白不是白雪,也不是布匹,而是屍骨,無數的屍骨,一望無際的白雪般屍骨。
他們現在立在一個寬敞的洞中,洞頂到洞低恐怕有兩百來米,洞寬也有三四百米,至於洞有多長,一眼望不到頭。在這個寬廣的山洞中,小山般的白骨只是一瞟便能看見十幾座,零散的白骨更是不計其數,而且就連他們二人所踏着的地面都鋪滿白骨。這一望無際的白骨堆積在一起,換了是誰都會害怕吧!
天羽安慰着寒煙的同時,心中也在暗暗思索着。這兒到底是哪兒?這裡至少也有千萬以上的屍骨吧!我們大陸有這樣的地方嗎?好像沒有吧!天羽搖了搖頭,理了理思緒,有思索了起來。但地是什麼人制造了這個地方呢?難道這是殭屍一族着無數年來的墳場所在嗎?如果不是,那這會是哪呢?難道還是億萬年前的太古之戰的戰場不成?天羽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哪兒。
“羽,羽哥!這,這,這兒太,太,太可怕了!我們趕快離開這兒好嗎?”寒煙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骨,加上她本來就是一個女孩子,天生就對這些東西十分的敏感,所以這次她真的怕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現在的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馬上離開這兒,決不能在在這兒呆下去了。(這麼多骨頭,誰見過?根本沒有人,太多太多了,多得將這些屍骨全部扔進海中,那時恐怕海平面都要漲上那麼一兩米。)
“別怕!”天羽摟着她的手又緊了緊,給了她更多得溫暖。
火光已經消失了,天羽二人現在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時,二人才發現,原來黑夜也可以這般可愛,這般魅力,讓人感到舒適與安心;而光明有時反而讓人感到醜惡,讓人心生厭惡。
山洞暗下來了,天羽將寒煙橫抱了起來,對她柔聲說道:“煙兒!抱緊我的脖子,我們走!”天羽將真元佈滿體表,然後藉着真元流轉所形成的淡金色的光亮,慢慢地向前走去。
天羽現在是越走心情越沉重,天羽已經走了很久了,他感覺,這個山洞就像一條長長的時間走廊,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也沒有起點似的,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和連綿白骨。
天羽停了下來,他已經走了幾十里路了,可他看也沒有看到出口,他看到的永遠是無盡的黑暗,永遠是連綿的白骨。他累了,不僅是身體累了,他的心也累了,也可以說是他的心麻木了。
輕輕的放下早已昏睡過去的寒煙,天羽他自己也盤着腿坐了下來,然後,他又將寒煙抱了起來,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臂灣裡。這是他笑了,只是周圍一片黑暗,誰也看不見罷了。
一團火焰突然出現在了天羽手中,很快,那火焰的亮光就將這洞中的黑暗撕裂開了。
看着寒煙那恬靜的面龐,額頭微微帶汗,光潔如玉的白嫩的皮膚被火光映得通紅,小小的鼻翼有有的呼吸着,好似一個靜靜的躺着的公主,正在等待她的王子來救她。而這時天羽又笑了,那時發自內心的笑容。
“人生得一知己足已,更何況是一紅顏知己呢!”天羽輕輕的撫着寒煙光潔的額頭,又有的嘆到,“唉!已經走了那麼遠了,竟還不見一絲亮光,難道着山洞還真是一無底洞不成?呵呵!走了這麼遠,我看到了多少白骨啊!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多的白骨呢?就算着整個大陸的人全部死了恐怕也沒有這麼都骨頭吧!呵呵!太不可思議了!”
“煙兒,你醒啦!”天羽正想着事的時候,他瞟見寒煙的眼睛已經睜了開來,於是忙笑着輕喚了一聲。
“嗯!”寒煙顯得一臉幸福的應了一聲,不過當她看到那滿地的白骨時,她的臉一下又變得慘白起來,毫無血色,而且她的眼中也透出了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看到自己愛人的變化,天羽這次沒有安慰,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用手輕輕的撫着她的秀髮,給以她無聲的安慰,鼓勵與心的關愛。
兩人都沒有說話,在這黑暗中,似乎唯一活動着的只有那團火焰,不存在其他,沒有人,沒有生命,也沒有光明與黑暗,有的只是那讓人安心的靜。
過了許久,寒煙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她擡起頭,看着自己的愛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欣慰與愛戀。她笑了笑,然後將她自己的耳朵靠在天羽的胸前,去聆聽那有力且富有節奏的音律,同時輕聲問道:“羽哥,你走了多遠?怎麼還在原地似的?對了羽哥,你知道這兒是哪裡嗎?這兒好可怕!”說着她還皺了皺她那可愛小瓊鼻,美極了。
“幾十裡吧!又或許一步也沒有走出去!”天羽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卻沒有一絲消極的氣味,反而很是樂觀的樣子,“至於這兒嘛!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大陸上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我們也許可以叫它“生命的歸宿地”吧!”
“哦!”寒煙的聲音略帶失落,同時也有些驚歎,“幾十裡呀!那這兒得有多少屍骨啊!幾億?幾十億?又或者是幾百億,幾千億?啊!也許這兒纔是真正的“死亡谷”吧!”
“呵!”天羽輕笑了一聲,對這寒煙道:“也許吧!也許這兒纔是真正的“死亡谷”吧!總之,我感覺這兒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好似是一條時間的走廊一般,是生命的起點,也是生命的終點。”
寒煙看了天羽一眼,笑着道:“我也有這種感覺。羽哥,你說這是不是心有靈犀?”
“當然!我們是夫妻嘛!當然心有靈犀啦!”
“對呀!我們是夫妻!”
兩人有沉默了,最後還是天羽縣開口問道:“煙兒,你覺得我們這一生幸福嗎?”
“幸福!因爲有你,我幸福!”
“那你怕死嗎?”
“不怕!因爲有你,我不怕!”
“我也是。因爲有你,我幸福;因爲有你,我也不怕死;可是我怕你有事!怕我不能保護你!”天羽憐惜的撫摸着寒煙的臉。
寒煙用同樣的方式撫摸着天羽的臉,輕聲道:“我也是。我也怕你有事,羽哥!”
“那麼悲觀幹嘛!看把你逗的,我們都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再說還有我呢!我會爲你當下一切危險的!”天羽好像一下子變得開朗起來了似的。
“我就怕你會這樣。唉!不過我似乎也會這樣!”寒煙也變得俏皮起來了。
“走!我們去找路。”天羽扶着寒煙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們要不放棄生的希望,也不要懼怕死亡的威脅,我們一定要活着出去!”
寒煙從天羽的懷中直起身來,看着他,堅定地說:“對!我們要生不棄,死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