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攔住那個人族!”
“大膽人族。擅入者死,抓住他,老子要把這人族,練成最強的屍傀!”
枯寂嶺內,大戰正烈。
到處都是巫師憤怒的精神咆哮,他們通過精神力,彼此建立精神橋樑,即使萬里之外,巫師們也可以瞬間交流。
儘管葉飛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第一批銅皮巫師,全部斬殺,但還是有一個人,在臨死之前,瞬間通過心靈神橋,聯絡到了附近其他的巫師羣體。這也頓時讓附近的巫師們,全部炸鍋。要知道,由於有黑暗天尊坐鎮,這十幾萬年來,人巫之戰,一直都是巫族佔據上風,要不是黑暗天尊曾在天界,受到重創,始終自我封印,只能每隔幾萬年短暫的蘇
醒一次,人族雄關也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也是這個原因,從來都是巫族主動進攻,人族被動防守,像是現在這樣,突然有人族,直接到枯寂嶺來大開殺戒的,還是非常罕見的。葉飛的舉動,無疑是捅了馬蜂窩,當他斬殺一批巫師沒有多久,成羣結對的巫師隊伍,就跟蝗蟲似的,鋪天蓋地,瘋狂搜尋着附近萬里的每一處角落,發誓要把葉飛找出來,當場打死,練成屍傀羞辱泄憤
。
不過好在這些巫師儘管精神力強大,可以在很弱小的時候,就溝通天地法則,釋放出非常恐怖的力量。
但巫師也有弱點,那就是他們精神強大,肉身的防禦,卻非常薄弱,哪怕是武帝級的銀皮巫師,肉身的防禦,在不釋放巫法的情況下,肉身防禦,也比單純的武者肉身,要弱上許多。
失去了人皇劍,葉飛還有無極劍這把神劍在手,當然也不會怕這些巫師的圍追堵截,很快,他就闖過了層層攔截,殺進了枯寂嶺的深處。
到了這裡,葉飛也明顯感覺到巫師等級的提升,枯寂嶺的外圍,都是青銅巫師,實力相當於準帝,到了深處,大量的銀皮巫師已經開始出現,往往一個銀皮巫師,身邊還跟隨着數十個青銅巫師。
葉飛還看到了許多武帝境的武者,奴僕一般,跟隨在銀巫之後,曾經接觸過商九的記憶,葉飛當然明白,這些武者,應該都是半人半巫,他們體內既然有人族血脈,也有巫師血脈。
只是絕大部分半巫,終身都無法覺醒精神力,只能改修武道,而在精神力爲尊的巫族,無法凝聚精神海的半巫人,自然備受鄙視,通常都是作爲奴隸,必要的時候,這些半巫,還會變成獻祭的祭品!
轟!
就在葉飛躲在龍龜挖的地洞,偷偷通過地縫,觀察外面行進的巫師大隊的時候,忽然,遠處的天空,傳來一片恐怖壓迫。那是一尊渾身綻放熾烈金光的中年大巫,從遠處快速的飛來。
帶隊的銀巫臉色大變,慌忙就是帶着全體隨從,五體拜倒:“屬下參見工祝大巫!大人,只是一個小小的人族半神而已,何必勞您親自出手?”
工祝大巫面相粗獷,身上寫滿巫文,那些文字彷彿活物,在身上四處流動,閃爍奇特的光芒。光芒中,傳來這位大巫奇特的聲音,似兩塊金屬在摩擦:“哼,普通的半神,本座自然不會出手,但這半神不同,據說他是人皇殿新的人皇,不知何故,闖進了枯寂嶺,臣良大尊已經親自傳下法旨,命令吾
等,不惜一切代價,必須要抓住這個新人皇!”
工祝的話,又一次讓在場的巫師們,全部炸了鍋,“什麼,那小子是新人皇!該死的,人皇殿不是死的武神都沒有了,居然還能冒出來一個新人皇!”
“難怪一個小小的半神,連工祝大人都驚動了,人皇殿,可是我們巫組的死敵啊,大人您放心,我們這算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這一代的新人皇挖出來,直接打死!”聽到闖進來的是人皇,全體的巫師都暴怒了,似與人皇有不共戴天的死仇,也讓葉飛臉色漆黑,暗罵道:“我就知道,當這人皇,準沒好事!不過我才進入枯寂嶺,怎麼就驚動了黃金大巫?還暴露了自己的
身份,莫非……”葉飛的心中忽然一沉,他第一次來人族戰場,巫族不可能這麼快知道他的身份,除非,巫族在人族雄關有內奸,或者是有人,故意把他的身份,透露給了巫族,如果是前一種還好,若是後一種……葉飛的眼
中忽然閃過一抹寒光。
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等到那黃金大巫走遠了,才讓龍龜從地鋒利鑽出去,小心的探查一番,確定沒有危險了,葉飛纔是走出去,然後繼續向枯寂嶺的深處進發,也伺機尋找趙神劍。
“趙神劍就算是武神,也不敢太過深入枯寂嶺。他就算在這裡等我,也只會隱藏在外圍,小草,你仔細感應一下。發現哪裡有靈氣波動,立刻告訴我!”葉飛又對小草說道。
枯寂嶺實在太大了,釋放神念,又會引起武師注意,葉飛也只能依靠小草的奇特感應了。
明白葉飛現在處在很危險的狀態,小草也什麼都沒說,只是睜開天地靈眼,很認真的四處感應着周圍的靈氣波動,這樣在葉飛又深入了幾天後,忽然,小草很激動的叫了起來。
“小草,感應到靈氣了嗎?”
“咿咿!”
小草用力的點頭,比劃着告訴葉飛,她不但感應到了靈氣,還很強大,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的樣子,但具體在哪裡,忙着和靈思琪下旗,小草表示想不起來了。
葉飛頓時有些無語,不過小草的發現還是讓他精神一震,不管小草感應到的是不是趙神劍,但能釋放靈氣的,那就肯定不是巫組。
葉飛當即就向小草感應到的靈氣方向衝了過去。
吼!那是一處古荒獸的領地,這些古荒獸,都是巫族放養的,十幾萬年不斷生息繁衍,早就形成一股無比恐怖的族羣,也是巫族攻打人族雄關最大的炮灰,但此時,這些古荒獸中,卻在憤怒咆哮,但無論它們
有多憤怒,都無法逃過一道血色身影的吞噬。那道血光,更是每衝進一頭荒獸體內,都能吸乾荒獸的精血,讓荒獸變成一具乾癟的皮囊,輕飄飄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