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睜開眼睛的剎那,一股強橫的氣息頓時從林羽身上瀰漫了開來,瞬間便是充斥了整座茅屋。
“結束了嗎……”與此同時,林羽的意識也漸漸恢復了清醒,下一刻,他的眼中不由爆發出了一道精光。
在先前八年的沉睡當中,他進入了一處極其奇妙的夢境,在那夢境當中,他不斷地在推演、修行着自身掌握的種種功法與秘術。
且這種推演修行的速度,是他正常情況下的足足十倍,八年下來,他的整體實力,也已然是有了極大的蛻變!在八年前,他對於本源道的掌控,距離第三層次還有一定的差距,可現在,他已經是達到了第二層次圓滿的極致,距離真正突破,也只是差了一步之遙而已!同時,在那睡夢當中,林羽也已經是修成了“幽羅魂塔”的第一重境界。
幽羅魂塔,共有三重境界,每一重境界便會多出一層塔身,雖然只是第一重境界,可也足以對渾源真神極致的頂尖強者造成不小的影響!除此之外,在血波劍陣、碧雲界、烈陽等原本便掌握的手段上,林羽也有着極大的提升。
毫不誇張的說,相比八年之前,林羽的實力直接便是暴漲了好兩個檔次!“如今的我,在這青瀾大陸內域當中,也應當是屬於最前列了,除了那些足以媲美永恆真神的存在之外,其餘任何強者,我都絲毫不用畏懼!”
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林羽心中也不由涌出了強烈的自信。
並不是他狂妄自大,以他如今的實力,放眼整個內域,都能夠排入至少前三十,甚至是前二十!“除了要小心些魔龍領主、霸蒼等寥寥幾名強者之外,這內域的任何地方,我都足以去得了。”
臉上露出一陣淡笑,林羽也沒有在這茅屋內多做停留,當即便是離開了這茅屋。
“嗯?”
剛剛離開茅屋,林羽便看到不遠處儼然有着一名青袍男子,正盤坐在地上修行者。
“血幽,你終於出來了?”
感受到林羽的氣息,那青袍男子頓時睜開了眼睛,他臉上露出一絲奇異之色,道:“能夠在這茅屋內待上足足八年的時間,當真是了不起啊!”
“閣下是?”
看着面前的青袍男子,林羽的心念不由一動,當即便是開口道。
“我名爲凌陽,同樣是出自血衍酒館。”
那青袍男子微微一笑,道:“在洪大人進入萬寶山之前,特意囑託我留在此處,守着我血衍酒館掌控的這一座茅屋。”
“萬寶山?”
聽到青袍男子這話,林羽心中頓時一驚,忍不住道:“那萬寶山,已經是出世了?”
“不錯。”
青袍男子點了點頭,道:“在三年前,萬寶山便已經是開啓了,洪大人,還有我血衍酒館的不少強者,都是進入了其中。”
“可惜,我的實力卻是弱了些,若是進入萬寶山的話,很可能只會是白白送死,不得已,也只能是放棄這樣的機會了!”
說着,青袍男子不由輕嘆一聲,臉上滿是遺憾之色。
“沒想到,那萬寶山,竟然已經是出世了!”
而林羽的心中也不由是掀起了一陣波瀾,如果是在這八年沉睡之前,他或許還不一定打算進入萬寶山,可如今,他自然是想要去那萬寶山闖一闖。
且不說那萬寶山當中有着怎樣的機緣,就說他剛剛突破不久,自然也是想要找一些足夠分量的強者戰上幾場的!“凌陽兄,你可知道,那萬寶山大概會出世多久的時間,我現在趕去,是否還來得及?”
想到這裡,林羽當即便是看向了那青袍男子。
“你想要去萬寶山?”
青袍男子眉頭微微一皺,旋即便是搖頭道:“血幽,那萬寶山,的確是極其不凡的機緣之地,可也同樣是蘊含着極大的兇險。”
“即便是在內域當中,至少也得實力排名前一半的那些強者,纔有資格進入其中去爭奪寶物,且就算如此,這三年下來,據說也已經是隕落了足足一百多名強者!”
“在此之前,洪大人也特意囑託過我,若是你出關後想要去萬寶山,一定要儘量將你攔下來!”
“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
聽到這話,林羽搖了搖頭,道:“不過,我在那茅屋當中沉睡八年,卻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就算是在那萬寶山內,我也有絕對的把握自保!”
“更何況,就算是洪兄,也只是讓你儘量阻攔我,卻沒有說一定不行,閣下覺得呢?”
“也罷。”
青袍男子略微沉吟一番,便開口道:“既然你堅持要去,我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麼。”
“這份情報訊息當中,有着關於萬寶山的一些簡單訊息,同時也有着我血衍酒館其餘修行者的介紹,你且先拿着,別到時候跟自己人起了衝突。”
說着,青袍男子便將一枚玉簡拋給了林羽,同時道:“另外,那高空九千丈處懸浮着的巨大山脈,便正是萬寶山了。”
“每次萬寶山出世,都會持續五年到十年的時間,你現在趕去,也完全是來得及,不過,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別怪我沒有攔下你。”
“多謝了。”
林羽淡笑一聲,當即便是接過了這玉簡,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是將其中的內容完全記了下來。
隨後,他與這青袍男子道別一聲,身形便直接是沖天而起,片刻後,他的身形便已經是進入了那萬寶山內。
……“嗯?”
剛剛進入萬寶山,林羽的眉頭便不由微微一皺。
此刻,在他面前,儼然是有着五條蜿蜒的道路,每一條道路都是無比幽長,延伸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按照情報,這萬寶山內的寶物出世,完全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能是在中央位置,也有可能是在偏僻的角落地帶。”
“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哪一條道路,倒是都沒有什麼關係。”
心中閃過一道念頭,林羽也沒有多做猶豫,很快便找尋到了一條道路,沿着這條道路掠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