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秘境。
洞府中一件典雅的房間內,蘇揚抱着寧晚清坐在牀上,詢問着一些事情。
“你在百花宗的處境是不是不太好,爲何止水真人非要你去百寶秘境歷練,難道她不知道其中的兇險嗎?”
蘇揚靜靜地看着寧晚清,眼中流露出化不開的擔憂。
寧晚清作爲真傳弟子,卻只擁有三品級別的靈根,再加上自身修爲也不強,肯定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要怪師父,是我在宗門比試中的表現太差,就連同爲六段武者的雜役弟子都沒打贏,丟了她的臉面,會安排我去百寶秘境歷練,我也能理解……”
寧晚清咬着嘴脣說道,她從未埋怨過止水真人,只怪自己太沒用。
看着她一臉失落的模樣,蘇揚很是心疼。雖然以前寧晚清的實力也不算太強大,但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得出來,被同爲六段武者的雜役弟子擊敗,對她的打擊很大。
可是,蘇揚還是有些不解,寧晚清在百花宗修煉了兩年有餘,憑藉完美之體,一身修爲已經達到了六段巔峰境界。
況且,蘇揚很早以前便贈送了一門人品戰技《寒靈劍法》給她,而止水真人也賜了一部人品功法和一把人品級別的長劍給她,怎麼可能還會被同階武者擊敗?
要知道,以寧晚清現在的實力,一般的七段武者都不可能戰勝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應該不會輸給其他六段武者纔是。”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寧晚清搖了搖頭。明顯不想多說。可蘇揚卻一直盯着她,大有不弄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寧晚清咬着嘴脣。不過,見蘇揚這副模樣,終究還是將整件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在宗門比試的第一個回合,她便被一名同爲真傳弟子的七段武者打成重傷,以致於後面都發揮不出全部實力,因此接連敗北。
然後便出現了非常戲劇性的一幕。一名向來被稱之爲天之驕子的真傳弟子,在宗門比試中卻一場都沒有贏過。就算遇到剛入門不久的雜役弟子,也沒支撐幾個回合就被擊敗……
原本宗門內就有許多人對寧晚清感到不服,畢竟她只擁有三品靈根,卻能享受真傳弟子的待遇。讓不少雜役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甚至真傳弟子都有些不滿。
如今見她表現得這麼差,又豈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一時間整個演武場下都是嘲笑、諷刺的聲音。
止水真人作爲她的師父,同樣也遭到了一些言語攻擊,就連百花宗的宗主都對她說了句:“擇徒當慎重!”
一時間,師徒二人都丟盡了臉面,淪爲了宗門的笑柄。
蘇揚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心中依舊有些疑惑,問道:“就算在第一場比試中被打成重傷,服用一些好點的丹藥也能迅速好起來。應該不會影響多少後面的比試纔是。”
寧晚清鼓着臉,咬牙切齒道:“我原本也是這麼以爲的,可服用療傷丹藥後。雖然將傷勢壓制下去了,但體內的氣勁卻運轉得非常緩慢,就像被堵塞了一樣。直到比試結束後纔在師父的幫助下檢查出了問題,原來是中了毒……”
說到這,寧晚清臉上盡是憤怒,“那人太過陰險。不僅將我刺成重傷,還在劍上抹了毒。分明就是故意想要讓我出醜!”
蘇揚的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冷聲道:“既然被人下了毒,爲何你師父不稟報宗主,替你討回公道?”
“哪有那麼簡單?”寧晚清搖了搖頭,“當時我和師父正在被全宗門的人恥笑,如果突然說我是因爲中毒所以纔會表現得那麼差,你覺得那些人是會相信我們的話,還是會懷疑這是我們故意編出來的一個藉口?況且,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那人所爲。”
“難道你們宗門那些長老和師叔都是傻子嗎,只需回想一下你當時比賽的情形,應該不難猜出是中毒所致吧?”
蘇揚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寧晚清是在公平比試中被人打敗,他沒話可說,但如果是被人陰了,那就由不得他不生氣了。
“能夠猜到又能怎樣?那種毒又不致命,只是短暫性地阻礙氣勁的運行,就算查出來了,最多也就是一些口頭上的警告。
況且,故意想讓我丟臉的人也是一名真傳弟子,潛力比我好太多,擁有五品靈根,而她的師父,更是在宗門內權勢僅次於宗主的大長老。”
說到最後,寧晚清有些無奈了,反正這件事情已經被宗門定義爲“弟子之間的打鬧”,沒有人重視。
而她的師父止水真人,也沒有太多的熱情來澄清這件事情。對於她這樣的移山境玄者來說,越是在意這件事情,就越掉身份。
蘇揚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憤怒,這才緩緩說道:“既然你師父知道你是被人陰了,爲何還要逼迫你進入百寶秘境這種危險的地方?”
“也不算逼迫,師父只是提議讓我去歷練,而我又沒有反對,所有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寧晚清還在爲止水真人開脫。
“哼,只怕她已經對你感到不喜了吧?不管是不是被人陰了,你讓她這名高高在上的移山境玄者丟了面子,估計在她想來就是你的錯誤,對也不對?”
蘇揚這種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止水真人真的還像以前那樣對待寧晚清,寧晚清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失落了。
寧晚清咬着嘴脣,沒有再反駁,不過還是那句話,她從來沒有怪過止水真人,只怪自己沒用。畢竟她在第一場比賽中打輸了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如果沒有在第一場被人擊敗,也有不會有後面一系列的嘲笑和諷刺。
“告訴我,那名將你打成重傷並對你下毒的人是誰。百花宗不願爲你討回公道,你師父也不願爲你討回公道,我來!我絕不允許我的妻子就這樣被人欺負!”蘇揚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