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蘭軒,蘇揚已是累得不行,倒頭就睡。至於梨兒那邊,自然有寧晚清安排的丫鬟作陪。
原本他以爲自己很快就會睡着,可眼睛閉了大半個時辰,依舊沒能靜下心來。此時他滿腦子裡,全部都是方遠和方言被殺的畫面。
“唉,殺人了……”蘇揚心煩意亂,一下坐了起來,隨即用力搓了搓臉,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將他們斬殺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可現在靜下來了,總是揮散不了當時的畫面。
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梨兒叫過來,然後讓她陪自己聊天。以前睡不着的時候都是這樣做的。
可惜,現在梨兒是不可能過來的,而且她心裡對自己似乎還有些疙瘩……
輾轉反側許久,在三更天的時候,蘇揚終於睡着了。這一夜與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有些類似,就連睡着的時間也差不多。
第二天一大早,蘇揚便起來了,只是睡眠明顯有些不足,頂着一對熊貓眼。
他倒是想去不遠處的房間裡看望一下梨兒,但想到她昨天看向自己的眼神,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不到誤打誤撞終於讓我領悟了刀意,三天後的圍場狩獵應該也能取得不錯的成績。”蘇揚喃喃自語,很是自信。雖說有寧家支撐,他已經不缺少戰技了,但好的玄兵和魂器他還是有所需求的。
尤其是魂器,常常聽到別人說它的神奇之處,真想好好見識見識。這也是他參加圍場狩獵的主要目的。
蘇揚如往常一樣在小院中練刀,想要鞏固一下剛剛領悟的刀意。練了一個多時辰,他又停了下來,隨即拿出《騰移步》翻看了起來。
不久前他在藏書閣選取了五門戰技,除了《斬月刀法》以外,還有《青龍拳》、《騰移步》、《鐵壁功》和《龜息功》。因爲時間不足,所以他只練了《斬月刀法》。而現在,《斬月刀法》已經練到了一定程度,是時候修煉下一門戰技了。
在其餘四門戰技之中,最能增加戰力的毫無疑問是《鐵壁功》和《騰移步》,《鐵壁功》主防;《騰移步》主靈巧,哪怕只是稍微掌握,與人對敵的時候都能增加不少勝算。
不過因爲防禦戰技一般都很難練成,需要長時間的錘鍊,因此蘇揚選擇了《騰移步》。
騰移步雖然與他以前修煉的追星步屬於不同分支,但因爲都是身法戰技,還是有不少共通之處。蘇揚只看了一眼,便初略知曉了它的修煉方法。也不遲疑,立馬在小院練了起來。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此時蘇揚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吃早飯。以前梨兒都會事先把粥煮好,然後準時準點端過來。
“看來平時被那個丫頭服侍慣了,現在少了她反而有些不適應了。”蘇揚看了看梨兒的房間,微微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在修煉騰移步,在五彩神石的幫助下,可謂是進展神速,只三天時間,便已經將這門戰技修煉到了小有所成境界。而明天,便是荊王約好的狩獵時間。
這幾天梨兒倒也恢復了過來,已經能夠洗衣做飯了,可是不管是在吃飯的時候還是與蘇揚遇見的時候,她都沒有說過話,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蘇揚,彷彿蘇揚會將突然化身惡魔將她吃了一般。
起先蘇揚還想要與她交流交流,問一問她爲何這麼怕自己,是不是被自己殺人的樣子給嚇到了?可每次與她說話,她都會臉色慘白,甚至渾身發抖。一兩次之後,蘇揚只好作罷。
起先蘇揚還有些不適應,心中彷彿壓了一塊石頭般,堵得慌。不過久而久之,也便沒有什麼了,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點。當然,這裡說的原點指的是最原始的那個點。
第二天,天還未亮,寧晚清便來到了蘇揚的房間門口,喊他起牀。原本以她的脾氣是不可能來做這種事情的,可寧老爺子下令了,她也不好違背。
蘇揚倒也沒有磨蹭,立馬翻身而起,穿衣洗漱,總共花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隨即便與寧晚清一起向府外走去。
當走到門口時,那裡早已準備好了馬車,準備送他們過去。
這可不是普通的馬車,車廂外面裝飾華貴不說,所使用的馬匹也是三品兇獸青風馬。青風馬速度極快,全力奔跑之下最多兩三個時辰便能趕到目的地。
要知道,倉鬥圍場可是在禹橋郡,從扶蘇郡到禹橋郡只需兩三個時辰,放在蘇揚以前那個世界,絕對是動車級別的存在。
這種豪華馬車共有兩輛,而被荊王邀請的共有三個人:蘇揚、寧晚清和寧立。
在寧老爺子的安排下,蘇揚和寧晚清共乘一輛馬車,寧立獨自乘坐一輛。隨即在一小隊鐵血衛的護送之下,兩輛馬車緩緩前行。
這一小隊鐵血衛是寧老爺子精心挑選,雖然只有十人,但各個都是精英,隊長更是達到了五段固魂境界。他們每人都配有一匹二品頂階兇獸烈火馬,速度倒也跟得上。
見一行人逐漸消失在了街道上,寧老爺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招呼了一下衆人,向府內走去。心中則默默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在圍場狩獵中有不錯的表現,最好能夠得到荊王的賞識。
荊王可是九段通玄期強者,哪怕是對寧老爺子來說,那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同一時間,南部三郡許多受到邀請的青年才俊也都出發了,或坐馬車,或騎兇獸,都朝倉鬥圍場而去。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事。
只光扶蘇郡便有數十人受到了邀請,例如:納蘭家的納蘭勝雪、宋家宋玉清、彭家彭凡、李永……當然,也少不了方家的方沼和方澤。
方家的鑲金馬車之中,兩個長相有三分相似的人坐於其中,其中一人冷着臉,年紀略大,乃是扶蘇郡有名的天才方沼。另外一個人自然就是方澤。
方澤臉上的傷勢恢復了不少,但依舊可以看到一些淤青,此時他正哭喪着臉,憤慨地說道:“大哥,你可一定要爲我報仇啊,方家的人不能就這樣被外人欺負!”